毫無疑問，情報這種東西是很難估算價值的，也許對一個人來說一文不值，對另外一個人來說比老婆孩子還重要。

懷特霍爾是九頭蛇的蛇頭之一，紅骷髏的同事，他知道的秘密，很可能比其他蛇頭更多，如果能得到他腦子裡的情報，就能在和九頭蛇的戰鬥中化被動為主動。

現在神盾局在明九頭蛇在暗，一旦得到這些情報，那麽明暗關系就會瞬間逆轉，對於鹵蛋這種老奸巨猾的特工之王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戰勝對方的希望，至少提高了七成，達到了……

八成?

當然這個比例是老王認為的，鹵蛋並不知道。

在鹵蛋的眼裡，神盾局依然是神盾局，只不過混入了一大批九頭蛇臥底而已，早晚清剿乾淨。

老王笑而不語，現場一片安靜。

鹵蛋現在隻想靜靜。

他根本不知道懷特霍爾具體掌握了哪些情報，很難準確報價，但他閱人無數，從王大師的行事作風和態度上可以大致判斷:

這些情報一定比自己想象中更重要。

另外，菲茲那個不會說謊的年輕人，居然那麽激動那麽緊張，看來隱藏在神盾局內部或者外部的九頭蛇分子，真的有地位高到了某種程度的。

這讓他再一次確定:

這一次真的要大出血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血崩。

“你想要什麽?”

鹵蛋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學學菜市場的大媽，你漫天要價，我坐地還錢。

“放心，我不要錢。”老王安慰道。

鹵蛋臉一黑。

你要錢我也沒有，手頭上的流動資金都讓你坑光了，就剩不動產了！

“10架昆式戰機。”老王早有準備，張口就來。

黑寡婦不動聲色的看了老王一眼，心想王大師真狠，整個神盾局才幾十架昆式戰機，你一開口就是10架，有地方停麽，有人開麽，養得起麽?

“3架，最多3架！”鹵蛋天賦異稟，面無表情。

雖然不知道王大師為什麽要昆式戰機，但要就要吧，有幾架老款的快要退役了，給他就是。

昆式戰機是神盾局的主力戰機，空中作戰、兵員及物資運輸都離不開它，太少可不行。

最新款肯定不能外泄，老款就剩5架，這是他的極限，王大師要是敢要更多，那就……

再談！

“可以。”

出乎鹵蛋預料，老王滿口答應，然後話鋒一轉:“另外我要一批設備，主要是服務器級別的計算機，如果有超級計算機更好，具體清單三天內給你。”

“總價不能超過1億美金。”鹵蛋瞬間意識到裡面有坑，連忙填上。

老王不和鹵蛋計較，接著說道:“還有等價的材料。”

鹵蛋皺眉，想不通:“什麽材料這麽貴?”

老王面帶微笑:“艾德曼合金或者振金。”

“……艾德曼合金，次級。”鹵蛋很不喜歡這種被別人拿捏的感覺。

艾德曼合金的價值和振金差不多，1克一萬美金，當然真要是買賣的話，肯定遠遠不止，翻幾倍、十倍都有可能，供不應求。

區別是，振金只有非洲那個神秘國家才有，幾十年前還賣一些，現在根本不賣，神盾局雖然有存貨，但很少。

艾德曼合金是人工製造的，難度極大，屬於實驗室出品，只有各大國家的頂級實驗室才能製造，而且製造方法絕不外泄。

不過畢竟是“可再生資源”，憑自己的能力和人脈，肯定能弄到一些。

真·艾德曼合金太貴，製造難度極大，短時間內很難弄到。

次級艾德曼合金難度低些，

雖然比不上振金，但已經很不錯了。“艾德曼合金只能定製，一旦成型就沒辦法二次加工。”鹵蛋提醒。

“放心，我會提前把圖紙給你。”

老王對鹵蛋的表現很滿意，決定再提一個要求:“再幫我做一件事。”

王大師你過分了啊……鹵蛋內心MMP，表面冷冰冰:“什麽事?”

“等我想好了告訴你。”老王當然已經想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鹵蛋:“……”

要不是那些情報至關重要，你這條件我絕不答應！

沒辦法，賣方市場，絕對壟斷，過了這村就沒這店。

九頭蛇的人好抓，但想抓地位高到懷特霍爾這個程度的，太難了，幾乎不可能。

懷特霍爾腦子的情報，他勢在必得，只能脫光衣服在砧板上躺好，任由老王宰割。

“條件都答應你，但我也有一個要求。”鹵蛋絕不吃虧。

“你說。”

“在我需要的時候，幫我一次。”鹵蛋提前打預防針，別忘了你是神盾局的特別顧問，是我的人！

老王點頭:“一言為定。”

鹵蛋總算松了一口氣，盯著老王的眼睛:“希望你給的情報，能對得起神盾局付出的代價。”

老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微微一笑:“只希望到時候不要嚇到你才好。”

看著老王的笑容，鹵蛋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

……

事情談妥，自然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雖然老王看鹵蛋越看越喜歡，但鹵蛋看老王越看越討厭，關鍵是還得看，得常看，內心無比糾結，無比扭曲。

老王虐我千百遍，還得給他好臉色看，這日子怎麽過?

懷特霍爾腦子裡的情報太多，老王自己還沒過目，當然不可能就這麽交給鹵蛋。

當著鹵蛋和黑寡婦的面開門，老王帶著斯凱和卡爾回到實驗室。

一看到老王，菲茲就衝過來手舞足蹈:“老板，你肯定會被嚇到的，九頭蛇在神盾局的臥底真多，連很多科技部的科學家都是！還有一點你肯定想不到，其中地位最高的臥底居然是……”

“皮爾斯。”老王聲音平淡。

“呃……老板你怎麽什麽都知道?”菲茲忍不住浮想聯翩:

難道老板會讀心術， 能讀取別人的思維?

以後真不能在心裡埋怨了……等等，老板不會知道我喜歡西蒙斯了吧?

要不要找個時間悄悄問問老板，西蒙斯喜不喜歡我……

老王真不會讀心術，不然一定會告訴菲茲:

這還用讀心術?整個實驗室大概只有你們自己不知道，你們喜歡對方吧?

斯凱早就從老王那裡知道了一切，自然不驚訝。

卡爾就比較驚訝了，沒想到前神盾局長、美國國家安全部部長、聯合國安理會的理事，居然是九頭蛇的人。

這麽說的話，根本不存在什麽神盾局，只有九頭蛇才對！

“當年搶走斯凱，雖然是神盾局下的命令，但誰也說不清是不是和九頭蛇有關。”

老王沒興趣替神盾局洗地，這是真話，那件事多半和皮爾斯、懷特霍爾脫不了關系。

卡爾臉色陰沉。

九頭蛇，懷特霍爾，皮爾斯……呵呵。

都該死！

幾人很快見到了懷特霍爾。

卡爾第一時間就要衝過去，但還是被斯凱拉住，復仇不在一時，懷特霍爾還有用，暫時不能殺。

斯凱當然想懷特霍爾死，卡爾更想，但最恨懷特霍爾的不是他們。

而是斯凱的母親“賈盈”，那個被懷特霍爾活生生肢解的人。

“老板，只要戴上這個頭盔，就能讀取懷特霍爾的記憶。”

菲茲將一個頭盔遞給老王，說道:“人的記憶是四維的，三維空間和一維時間，沒辦法轉化成圖片或者視頻，最好的辦法就是沉浸式體驗。戴上頭盔，您就是懷特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