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友情提醒,本章輕度血腥,不適者可跳)
一個滿頭白發的小男孩在電梯關閉的一瞬跳了進來,身高跟安妮差不多。
由於是背對的視角,看不清具體的相貌。
透過他的白發和脖子上慘白的皮膚,很可能患了白血病之類的病症。
電梯間內很是老舊,連男性醫院和整容醫院的廣告牌都沒看到,就這樣緩緩上升。
“叮。”
電梯門打開,來到了24樓。
小男孩率先跑出了出去,蹦蹦跳跳的觸碰了一下走廊上掛的鈴鐺。
鈴聲搖曳,隨著小男孩跑到走廊盡頭,聲音漸漸停歇。
來到走廊拐角處,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叫住了她:“是安妮還是安娜?吃飯了沒,要不趁熱吃?”
“我是安妮,不用了,謝謝。”
“那好吧。”中年婦女在圍裙上擦著手,旁邊探出白發小男孩的頭。
安妮的視線沒做停留,繼續前行,來到一間敞開的門前。
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房內傳來一個男人的叫嚷:“酒!酒呢!”
安妮站在門口頓了頓,邁步走了進去。
見到滿地的玻璃碎渣,她懂事的拿起掃帚。
“安妮?”
中年男人從裡屋走出,年約四十,胡子拉碴,穿著一件短袖,眼神迷離:“嗝~安娜呢?”
“妹妹,她還沒回來。”羅南察覺到安妮的視野有點抖,看起來極為懼怕眼前的男人。
“嗯。”中年男人點點頭,動作僵硬的摸出錢包:“去幫我買點兒酒,嗝。”
他看起來喝了不少,把錢包裡的鈔票拿了出來,都是些零鈔。
中年男人來回翻看著零鈔,沒錢的煩躁讓他眉頭皺成一團:“媽的,要不是那個臭女表子,我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不要這麽說媽媽。”安妮帶著乞求的語氣,反駁了一句。
“呵。”中年男人放下手裡的零鈔和錢包,眼神輕蔑地看向安妮:“那臭女表子要不是跟人跑國外去了,我……我特麽會丟了工作,住在這種偏僻的旅店?還想要回撫養權,做夢!還媽媽,你就當她死了,聽到沒有?”
安妮沒有回應,視野緩步後退。
“對了。”中年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什麽,舔著嘴唇,目露凶相:“把門關上,過來!”
安妮的視野搖了搖頭。
中年男人輕笑一聲,面目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他面色猥瑣,一副吃定她的樣子:“你要不過來,我就找安娜。”
“別……別找她。”安妮有些慌亂,扭頭看向屋外,又看向屋內的中年男人。
她走到門邊,白嫩的小手扶住門框。
“愣著幹嘛,關門啊!”中年男人嘴裡發出輕佻的笑聲:“你要不想關門,也可以。”
嘭。
見門關上,中年男人幾步上前,逮住安妮的手。
“不要……放開我!”
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太大,掙扎顯得是那般無力。
中年男人把安妮粗暴地丟到床上,開始解開皮帶。
“快,把裙子脫了,嗝~”
視野不住的顫抖,安妮此刻的心情異常掙扎。
她抓起枕頭護在身面,不斷後退,縮到床角瑟瑟發抖。
“跟那女表子一樣倔。”中年男人用手順了順肚子,眼神愈發迷離起來:“我在她身上失去的,得從你們姐妹身上討回來!”
咚咚!
一聲敲門聲傳來。
中年男人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門邊。
咚咚!
“安妮,你出來下好嗎?”是剛才那中年婦女的聲音。
咚咚!
中年男人狠狠瞪著安妮,雙目都快凸出來了,後者搖搖頭,示意不是自己叫來的。
咚!
中年婦女再次喊道:“安妮,你還好嗎?”
咚!
咚!
咚!
敲門聲越來越密,宛若鼓點。
隨著響聲戛然而止,畫面忽然扭轉。
窗外,變成了黑夜。
“放……放開我!”
視野內,中年男人那副惡心的嘴臉都快貼了上來,安妮在拚命反抗,視野亂晃。
椅子被踢倒,花瓶摔個粉碎,屋內一片狼藉。
門,打開了。
“父親,你在做什麽?”
視野左移,門口站著一個和安妮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她的雙胞胎妹妹安娜?貝爾。
安娜跑了過來,努力想把父親從安妮的身上拉開,卻被反手一巴掌打翻。
“她可是你女兒啊!”安娜捂著紅了一片的臉,看向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呵,你也行,反正都一樣。”
中年男人冷笑一聲,搶先來到門邊關門反鎖,一把逮住驚慌失措的安娜。
“不,別……別過來,放開,快放開!求你了,放開我!”
安娜和安妮是同一天出生,外貌上沒什麽區別,她在男人的推搡下被逼退到木桌上。
男人對呼喊和求饒置之不理,雙手扯住安娜的領口,想要撕開她白色的襯衣。
“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安娜雙手死死抵住男人的臉,四處尋找東西脫身,腳步亂踹。
中年男人襠部被踹了一腳,惱怒不已,摁住安娜的手臂,抓起旁邊的水果刀刺了下去。
刀刃穿透木桌,把安娜的手掌死死釘在上面。
“啊!”安娜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她越是掙扎,手掌越是疼痛。
“安娜!”淒厲的慘叫縈繞耳畔,安妮見到父親的罪惡行為,那股視角的顫抖卻突然停了。
通過屋內穿衣鏡的映照, 羅南看見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
拿起一把剪刀,安妮緊握剪刀柄,對著施暴男人的後背就是一頓猛戳!
“呃啊!”
她的力氣並不大,剪刀的殺傷力有限。
中年男人吃痛,一肘子把安妮打翻:“都不想活了是嗎?好!那我送你們一程!”
吐了口唾沫,中年男人拔出插在安娜手上的水果刀。
眼見姐姐有難,剛脫身的安娜來不及穿衣,從後抱住中年男人:“姐姐,快跑!”
“特麽的。”中年男人怒罵一聲,反手就把水果刀刺入安娜的腹部。
殷紅的鮮血,瞬間染透了白色的衣服。
“安娜!”安妮大喊一聲,撿起跌落的剪刀,對這不能稱為父親的男人胸膛,一陣猛戳。
中年男人想要掙脫,雙手卻被安娜死死拖住。
這小小的身軀,在一刻用盡了全力。
男人似乎喝了不少酒,使不上太大的力氣,掙脫不開。
礙於動作受限,那握住刀柄的手,唯有往身後的安娜身上送。
一刀,又一刀。
安妮雙手緊握剪刀,竭盡全力,好像不知疲憊。
一刀,又一刀。
桌上的黑啤酒瓶在激烈的衝撞中摔碎,流出棕黑色的液體,淌了一地。
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板上,像是不要錢的自來水。
還有中年男人的胯下,通過褲腳流出不知名的淡黃色液體。
頭頂的風扇,呼呼地吹。
吹不散的三股液體在地板上交匯,混合成更加渾濁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