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又將樓下的臥室也放好了床,掛上了窗簾,廚房裡擺放了一整套做飯的工具,拿出小煤爐,還有一個櫥櫃,裡面擺放好碗筷,廚房頓時就有了煙火的氣息。
在樓梯的下面是廁所,這種老式的房子,每家屋後都會有糞池,每個月都會有挑糞工來打掃,每家每戶都是給兩毛錢的費用。
木秀歎了口氣,這個地方真是沒辦法改動,她只能拿出一個屏風,將廁所和水池隔開,水池這裡,也要燒好水拿進來,在天氣暖和的時候簡單的衝洗,天氣冷了,還是需要去外面的大澡堂子。
家裡的家具擺好之後,木秀就開始拖地抹牆,中午從空間裡取出來一份快餐,吃完之後,就又繼續乾活,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收拾乾淨。
做完這一切,木秀都快累癱了,她空間裡有溫水,簡單的洗了洗,訂好鬧鍾,她就躺了下來,本以為換了新環境,會不適應,沒想到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等到木秀被鬧鍾吵醒之後,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雪白的牆壁,一瞬間還有點兒失神,以為又穿越回去了。
木秀猛然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不由松了口氣,她很留戀現在的生活,她不願意再回去了。
晚自習是六點半,木秀趕緊起來收拾了一下,背著書包就向學校趕去,進了教室,這會兒才六點,班裡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
與此同時,在宿舍裡,劉一鳴她們望著空蕩蕩的床鋪,也是一臉的驚訝。
“怎麽回事?木秀的床怎麽空了?”宿舍長何豔走到曾經木秀的床鋪旁,那裡收拾的乾乾淨淨,跟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誰知道呢,要是我,跟同學們關系相處的這樣差,我早就沒臉待在宿舍了。”陳晨在一旁陰陽怪調的說道。
“木秀會不會退學了?”周靜小心翼翼的說道。
“真退學就好了,這裡本來就不是她這種農村人待得地方,算她有自知之明。”劉一鳴一臉的嘲諷。
“該不是她知道你的後台硬,這會兒後怕了,嚇得不敢來上學了?”王娟猜測到,她所以巴結著劉一鳴,也是因為她叔叔的緣故。
“無知者無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劉一鳴洋洋得意的說道。
“你們都別亂猜了,木秀辦了走讀,回家住去了。”不知道什麽時間消失的何豔,走進了宿舍,對著大家說道。
“什麽?她不是農村的嗎?”劉美麗驚呼出聲。
“走讀?她家就在這附近?”劉一鳴也不敢相信。
“我剛去問過宿舍老師了,老師說的。”何豔說完,就拿起書包離開了宿舍,她之所以關心木秀,也只是因為她是宿舍長,要對全宿舍人的去向負責。
宿舍裡一陣沉默,特別是劉一鳴,她口口聲聲提的農村人,竟然在省城有房子,真是啪啪啪的打臉。
“平時看木秀穿的衣服,還有在食堂吃飯頓頓都有雞蛋或者肉,倒不像是農村的。”王娟回想起這些日子,在食堂遇到木秀,每次看她吃的都挺好的。
當時劉一鳴還撇著嘴說,農村人,沒吃過好吃的,來城裡了,沒人管就開始使勁吃,等木秀把錢花的差不多了,看她下個月怎麽吃鹹菜玉米饅頭。
這會兒想想,也許木秀家是真有錢,所以才敢這樣吃。
“我這次回家,看到我媽在抹護膚品,跟木秀上次拿出來的一模一樣,我媽說一瓶二十多塊錢呢。”周靜本來準備看到木秀問一下是不是一個牌子的,沒想到木秀竟然已經離開了。
“是啊,你們還記得她穿的那雙小皮鞋嗎?我媽昨天也給我買了雙類似的,
要三十多塊錢呢。”王娟還不忘記把自己的腳抬起來,讓大家看看她新買的鞋子。“你們說,木秀家到底做什麽的?這樣有錢?”王娟好奇的問道。
“可是上次木秀的爸送她來上學,穿的可是很寒酸,說話也是低頭哈腰的。”陳晨回憶著木水的模樣。
“不就是省城有房子,吃的好用的好一點,至於嗎?骨子裡還是農村人,我家在省城還兩套房子呢,看你們一個兩個,眼皮子淺的樣子。”劉一鳴沒好氣的說道。
“快上晚自習了,咱們先進教室吧。”劉美麗看了眼鬧鍾,開口解救了眾人的尷尬。
確實,除了劉一鳴家特別有錢之外,其余的同學雖說家裡條件都不差, 但是,也沒有誰跟木秀一樣,過的這樣自在,想吃什麽吃什麽,想買什麽買什麽,她們還需要開口問父母要,父母同意了才能買。
幾個人拿起書本,向教室走去。
木秀不知道,大家已經在宿舍討論過一遍她了,這會兒,她正拿著書本看,高一的這些內容對她來講太簡單了,她準備快速的過一遍,接著再將高二高三的課本也快速看完,等到高考的時候,直接參加。
想到這裡,木秀拿出信紙,開始給陸原寫信,讓他把以前高中記錄的筆記和書本找出來給她,木秀還將買了新房的事情也告訴了陸原,最後留下的地址也是新房子的地址。
“給家裡寫信呢。”王娟路過木秀的課桌旁,破天荒的主動打了個招呼。
“恩。”木秀把信疊好,放進了課桌裡面的書包裡。
“上次填寫家庭住址,我記得你寫的是鎮坪縣?”王娟接著問道。
“恩。”木秀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聽說你辦了走讀,你家搬過來了嗎?”王娟的聲音不大,但是坐在後邊的陳浩然卻猛然抬起頭看了過來。
“我家在這裡買了房子,房產證明才辦理好,隨後我的家人就會來省城。”木秀看王娟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也就滿足了她的好奇心。
“木秀,你家不是農村的嗎?這在省城說買房就買房了,現在農民很賺錢嗎?”王娟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我隻管學習,其余的什麽都不知道,要不,我爸下次來了,你親自問問他?”木秀不軟不硬的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