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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遊俠列傳》第16章,孤晨飲寂寞,夜半斬馬頭
  第十五章,

  王寅非常注意潛在的危險。

  清水幫裡有一個小白臉叫楊秀,營生是泡寂寞主婦孤獨丫鬟之類的,放到現在就是吃軟飯偶爾做拆白黨的勾當。王寅在上一世很小心的處理與這些人的關系,因為他們也是一個隱秘的組織,控制了很多豪富的隱私,勢力甚至發展到國外,用男色女色敲詐一些不慎的富豪,有些失控的事情弄得很大。

  二十年代的上海灘有專門的拆白黨,頭目是個女人,黃金榮老婆的乾女兒,當年的黃埔灘頭很多權貴人家中刀。

  王寅並不喜歡這一類人,但他是個現實主義者,容留了此人留在幫內,當他發現姚家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存時,就放他進城去釣蔡京府上的女人來了解姚家子的動向和蔡京的行為。

  一些信息已經傳過來。楊秀居然釣住了蔡京身邊的書童,這家夥男女通殺,而書童和蔡京又是那層關系,王寅對古人混亂的房內關系無力吐糟。

  姚家子非常狠毒,他並不是通過自己處理文書的權力,去影響一些文官問責陳希轄區的問題,二是裝作無意中透露給蔡京自己家鄉鎮上有個非常賺錢的商家,包括青樓和賭場。蔡京好財嗎?嚴格意義是蔡京為了宋徽宗趙佶而好財。因為趙佶此人喜歡斂財,而且佔大臣便宜,經常跑去大臣家裡赴宴搞爬梯,每次花很多錢。蔡京是他的寵臣也就成了最遭殃的那個。

  蔡京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沒有表態,書童說他在思索,表情的習慣說明他動心了,想了解這個清水鎮的買賣規模有多大,夠不夠油水去興師動眾,當然也不會費太大力,橫推一個知縣和三個鄉下土財主用不了很多精神,哪怕這些人家有過侍郎之類的歷史。

  王寅是否後悔把姚家至於外部呢?不後悔,這樣的人家進來後隻有更糟,他們也是條毒蛇,會吞噬自己的財產。

  第二天王寅穿便衣帶了倆少年騎馬前往東京,到城裡約了楊秀在瓦市子喝茶。茶博士擺好杯碗茶壺茶葉和各類配料,放一壺熱茶。楊秀還沒有過來,王寅自己用茶刀切開小龍團,泡了杯清茶,把鹽油香料之類的配料扔到一邊。

  後面有人竊竊私語,有女聲低低的音調說到:那人喝茶很怪啊,不會點茶嗎?另一個聲音雨點熟悉,帶責備的意思:“莫去管人家。”

  王寅覺得聲音熟悉轉頭看了一眼,一個帶簾幕的女孩和丫鬟坐在那裡點茶。他腦子裡迅速一轉,自己在城裡認識的女人不多,就想起那天買衣服時碰到的爺倆,沒有起身,側身拱拱手:“好巧,又見面了。”

  那少女也認出了他,丫鬟指著他說:“那個愛蓮說。”

  樓梯口腳步聲響,上次的老者邁步走了上來,後面跟著個年輕人,眼光瞟過來,認出王寅,表情做出哈的樣子,王寅站起身躬身施禮。

  倆人站著聊了一會兒,老人這才自我介紹是畫院學正張擇端。王寅的不學無術就在這裡,他知道清明上河圖,卻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清明上河圖的作者。

  王寅就自我介紹說是清水縣押司。然後兩人聊了一會兒茶,張擇端很好奇為何他要這樣喝茶。王寅解釋說:“我隻喜歡茶葉本身的味道,不想摻雜葷油薑料的味道,這樣喝就非常舒服了。”

  沒想到這番話讓老人大為欣賞,他轉身對年輕人和女兒說:“今天我們也來嘗試一下茶葉本身的味道。”

  年輕人是他的學生,對此大不以為然,又聽聞隻是個縣衙小吏,

神色上就帶了出來。帶簾幕的少女點頭同意,這青年有些不舒服,卻也附和少女。王寅就這一瞬間看出來青年對少女有意思,笑著拱拱手坐回自己位置。  少女學王寅的樣子用熱水把茶葉衝出茶湯色,丫鬟給三個人各道了一杯。張擇端端起茶杯聞了聞茶氣,小心的啜飲了一口,長出一口氣,說道:“老夫喝了多年茶,還是第一次這樣喝茶,入口清澀寡淡,咽下去卻有香氣滿腔,兩液生津一絲回甘。”

  王寅心說你要是生在現代可以去茶館裝比了,喝茶就是喝茶,哪來那麽多形容此,卻微笑著露出敬仰的神采來。

  青年人古裡古怪的喝了一口,覺得茶味寡淡,實在是不如點茶,但卻瞅著少女,不做評語。少女掀起簾幕露出白皙潤滑的下巴,紅唇輕啟啜飲了一口,沒有說什麽。

  青年問道:”師妹覺得如何?”

  少女說:“嗯,挺適合獨自一個人讀書飲茶的。”

  王寅大為讚歎,這才是飲茶的真諦,笑著說:“孤晨飲寂寞,說的就是這樣喝茶了。”

  女孩眼神亮了亮,飛速的在王寅臉上轉了轉,老人拍了一下桌子:“孤晨飲寂寞,好意境,茶博士,拿紙筆墨來。”

  茶博士認識他,飛快的拿來紙筆墨鎮紙,在另一張桌子上攤開紙,少女研墨。張擇端稍微一思索,迅速下筆:遠處青山,宅院,廳內孤獨的少女,飲一杯茶。刷刷幾筆,一個寂寥無比的背景下,沉浸於獨飲寂寞的少女情懷就展示了出來。

  王寅這才知道何為才子佳人,真心的起了波動,藝術才能永久傳承下去啊。

  畫完圖後,張擇端側臉問:“小友可題字否?”

  那青年瞬間臉上充滿陰鬱之色,王寅心說此人心胸狹窄,怎麽會被這豁達的老人收為徒弟的。他敬謝不敏,拱手說:“老伯,在下沒學過什麽字,非常醜,就不破壞這幅畫了。”

  張擇端很遺憾,轉臉看女兒,少女點頭接過筆去問:“王大哥可以下詞?還是隻有這一句?”

  青年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偷聽來的,還是瞎貓碰了這麽一句死耗子。

  “孤晨飲寂寞,甘苦認天評。”就會這一句了,王寅笑著說,這還是他聽來的茶語。

  “不押韻阿。”少女想了想,說:孤晨飲寂寞,落暉染清佛。

  王寅和老者都皺了皺眉,後一句一搭就過於消極了。王寅受過現代文化熏陶,寫不出但讀得懂。

  他笑道:“過於寂寥了,正好是清晨,不如用升陽染青佛如何?”

  少女臉一紅,心知自己只顧配詩句裡的情緒,忘了背景時間,於是落筆寫下來:孤晨飲寂寞,升陽染青佛。

  張擇端接過筆在青山上刷刷幾筆,一個坐山而立陽光灑落的坐佛就出現了。

  周圍的茶客大為讚歎。

  老者、少女、王寅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少女也莞爾一笑,即使在簾幕後也顯得非常動人。

  張擇端問了句才知道王寅還沒有字,就又加了句:與小友王寅、小女清妍詩畫於茶館。

  王寅大喜,心知如果此畫能夠傳下去,自己的名字也就留世了。

  青年的臉色愈加難看。

  這時楊秀上了樓梯,看見圍著這麽多人,猶豫了一下,王寅眼角的余光看到,就對老者和少女拱手說有事,和楊秀到遠一點的桌子上說話。

  老者本來還想和王寅聊幾句,見他有事就自己坐回來和少女青年聊天喝茶。

  楊秀低聲介紹蔡京家的情況,王寅仔細的聽著,望著窗外想了一會兒,問蔡京家地形圖,楊秀蘸水在桌上畫了一下,沒想到他已經混進府去做了個幫工,低聲吩咐了幾句,擺手讓他離去。

  王寅招呼茶博士過來結帳,給了二十文小費,經過張擇端的桌子拱手道別。 老人告訴他自己住何處,請他有時間過來飲茶。王寅點頭稱是,在青年陰鬱的眼神裡,帶著兩少年下樓。

  蔡京上了年齡睡不熟,凌晨醒來,想要起夜,呼喚書童。書童從房間的地鋪上爬起來點了蠟燭,睡眼惺忪的去床下拿夜壺,突然張嘴要尖叫,趕緊捂住嘴,一手指著床上哆嗦。

  蔡京順著手指看過去,粘紅的一片浸透了絲綿被,他扯開來,看見一隻漂亮的馬頭,斷頭處切的整整齊齊,馬的眼睛一片死灰。

  蔡京打叫了一聲,才看見馬嘴裡有一卷布,他哆嗦著抽出來,借著燭光看:

  相爺可知人生短暫,權力有所不逮,五步之內人皆可喪命,想想高球之子,清水會變成濁水,不要碰了。

  文字寫的很白。

  此時窗外有家將敲門,問:相爺可有事?

  蔡京擺手讓書童去開門,兩個親信家將進來吃了一驚,他們認出這是蔡京喜歡的一匹馬。

  兩人臉色蒼白,汗如雨下,讓刺客跑進來相爺房間,自己的腦袋不保。

  蔡京長出了一口氣,吩咐不要對外聲張,他起身在書童的攙扶下去小妾的房間。

  王寅把老周打造的一套鉤鎖和斬骨刀放回牛皮包裡,斬骨刀不夠寬,斬馬腦袋時用了兩刀。半夜裡楊秀引誘書童去鬼混,虛掩了蔡京臥室的門,留下了王寅進出的機會。

  道上很多人學習《教父》的場景,比如用尊敬的詞語,生意是生意的句子,以及某些片斷。

  他在東京留了兩天,蔡府沒有任何動靜,於是悄悄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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