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吳子良搞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這個神秘人立刻轉身逃走了,走得很匆忙,腳步散亂,一點兒也沒有剛才那一刀無與倫比的高手風采。
不過,吳子良也顧不顧得上人家走得匆忙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胸口,立刻染了一手的血。
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吳子良撿了半邊外套,裹住了傷口,然後便拿出手機叫了個網約車。等車主到了以後,吳子良給車主微信多轉了兩百塊錢,車主這才拉著吳子良回到了家中。
“傷口太大了,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吳子良回到家以後,立刻意識到這麽大的傷口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很累了。
去醫院是不可能的。
這麽大的刀傷,自己又是一個人,醫院很可能會報警的。
到時候自己可能會強製留在醫院幾天。
但是距離他的月考結束,已經剩下兩天多了,沒有多余的時間來浪費。
於是他拿起了手機。
“喂。”一個剛睡著但是卻被電話吵起來的小蘿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
小蘿莉應該是沒有看是誰打來的就接了,所以吳子良輕聲說了句,“是我。”
“是你這個大皮眼子啊!”杜妙妙聽到了吳子良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對著吳子良吼道,“你神經病啊,這麽晚給我打電話!你是想讓我給你帶早餐還是幫你請假。我提前給你說話,我杜妙妙打死也不會再幫你任何一件事情的!”
“隊醫,幫忙救個命可不可以。”吳子良舔了舔嘴唇,對著杜妙妙說道,“我不小心弄了一道傷口,留了蠻多血。一個人處理不了,你現在能過來幫我不?”
“真的假的。”吳子良的話一出口,杜妙妙那邊就立刻冷靜了下來。
“真的,要我拍個照給你發過去嗎?”
“不用了,你等著,我馬上就來。需要我買什麽東西不?”
“不需要,藥家裡都有,只是需要一個人幫忙打打下手。我回家的時候沒有鎖門,你直接進來就行。”
十多分鍾以後,吳子良家裡的大門就被猛地推開了。
裡面穿著睡衣,外面裹了一個大衣的杜妙妙出現在了吳子良的眼前。
杜妙妙早在進門之前就看到了吳子良留在地上的血液。等進來見到吳子良以後,立刻發出了尖叫聲。
“誰乾的。”杜妙妙扯著哭腔問。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吳子良的嘴唇已經徹底沒有了血色,他踢了踢自己面前的桌子,對著杜妙妙說道,“我叫你來是幫我的,你可別又哭又鬧反而給我添麻煩。”
“我不哭。”杜妙妙脫掉了外套,用睡衣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撲到了吳子良的身邊問吳子良需要什麽。
“醫用的剪刀,刀傷藥,繃帶什麽的全部放在雜物室上面的櫃子上,你用板凳墊腳,幫我打開櫃子取出來。”
“好。”杜妙妙應了一聲,然後抱起一個小板凳,就急匆匆的跑向了雜物室。
吳子良只聽杜妙妙打開了雜物間的門,連櫃子打開的聲音都沒有,她便又跑了回來。
“怎麽又回來了?東西沒找到嗎?”吳子良看著兩手空空的杜妙妙問。
“不是。”杜妙妙被吳子良一問,立刻羞紅了臉。
只見她又抱起了一個小板凳,然後對著吳子良說道,“一個小板凳我夠不著櫃子。”
“噗。”本來疼的不要不要的吳子良頓時被杜妙妙這句話給逗笑了。
雖然他現在一笑容易扯到傷口,超級疼。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笑。
杜妙妙翻了個白眼給吳子良,抱著小板凳又離開了客廳。
數分鍾之後,一陣哐當的聲音伴著杜妙妙發出的一聲痛叫傳了過來。
“摔倒了?”吳子良起了起身問。
“沒,沒事兒,你別過來!”杜妙妙喊了一聲,然後抱著一堆東西就跑了過來。
“撞到頭了?”吳子良看了一眼杜妙妙的額頭,發現那塊好像腫了。
“沒事兒,你別管。”杜妙妙手忙腳亂的拆開一個個醫用盒子,拿出了剪刀,刀傷藥還有繃帶什麽的。
“幫我再端一盆溫水過來。”吳子良雖然從小沒有習武,但是耳濡目染的跟著父親還是知道怎麽治這些傷口的。
而且,吳林澤藏在家裡的刀傷藥對治療這種鐵器劃傷十分有效,吳子良見到藥都被拿過來了,便倒也不急了。
於是他一邊指導杜妙妙清洗自己的傷口,並且撕掉已經爛掉的衣服,一邊打開刀傷藥,在自己的傷口上先撒了一點。
兩人就這樣忙活到半夜,吳子良總算是成功的在杜妙妙的幫助下綁上了繃帶,沒有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