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截教眾弟子退去之後,碧遊宮中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通天教主一人,通天教主突然眉頭一皺,淡淡地說道:“冥河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通天教主話音剛落,大殿之中便出現一道裂口,只見冥河慢悠悠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一出來,冥河便笑道:“通天道友,貧道不請自來,倒是有些失禮了。”只見冥河大袖一揮,磅礴的法力驟發驟消,四周沒有任何變化,這卻是冥河以無上法力遮掩了碧遊宮的天機,他此來可是為了自己的算計,他可不想被別人知道。
通天教主見冥河一下子遮掩了天機,心中便知道冥河此來恐怕所為的絕非是小事,於是開口問道:“冥河道友此來不知有何貴乾?”通天教主自然知道冥河此來是為了封神之戰,但是他卻不清楚冥河到底要做什麽,又為何來找他?
冥河微微一笑,大袖一揮,升起一座雲台,盤坐於其上,對於通天教主的問題,他卻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通天道友,聖人以元神寄托天道,不死不滅,不知道友對此怎麽看?”冥河一臉笑容,所聞之問題卻透著一些古怪的味道。
通天教主聽道冥河的話,眉頭微皺,看著冥河的笑臉,通天教主淡淡地說道:“洪荒不毀,則天道不滅,天道不滅,則聖人不死不滅。”話雖平淡,但卻一語道出了聖人的處境,聖人依靠天道而達到不死不滅之境,但是若天道毀滅,則聖人也同樣會跟著毀滅,誰讓他們以元神寄托天道之上呢。
冥河聽到通天教主的話,點了點頭,通天教主卻是看得很頭籌,於是又說道:“道友既知如此,那想必也知曉貧道為何當初舍棄那道鴻蒙紫氣了,貧道所追求的乃是無上大道,又豈會讓天道束縛於我,通天道友想必明白我的意思。”
聽道冥河的話,通天教主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他自然明白冥河的意思,但真要做到這一點,洪荒之中恐怕沒人能有如此魄力,通天教主雖然自視甚高,但要讓他下定決心脫離天道,舍棄聖人之位,他恐怕也是難以取舍。
不過通天教主臉色隨即一變,他這才想起,妖族手中有著一道鴻蒙紫氣,但如今還沒有動用,誰能想到,他們居然不屑於使用鴻蒙紫氣。
但通天教主內心也有些苦澀,如果可以,誰又願意使用鴻蒙紫氣呢?但可惜他們沒有遇到良師,否則他們沒有修煉斬三屍之道,如今也必然是混元大羅金仙,而非聖人。
通天教主看著冥河,正了正神色,說道:“冥河道友此來恐怕不僅僅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的吧!道友此來,究竟有何事,還請直說,貧道不喜歡跟人打啞謎。”冥河跟他這麽東拉西扯,通天教主實在是有些摸不清冥河的意圖所在。
冥河大笑道:“好,既然如此,貧道也不打啞謎,貧道此來,正是想與通天道友做一筆交易,如今人闡西方三教聯手對付截教,老子、元始二人恐怕早已不顧你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三清之名了,道友雖有誅仙劍陣在手,但老子、元始、接引和準提四人加起來便足以破了誅仙劍陣,到時候道友又該如何?”
冥河這麽一說,好似戳到了通天教主痛處,通天教主神色微變,隨後又恢復了正常,淡淡地說道:“即便如此,貧道也有應對手段,就不勞道友費心了,若隻是為了此事,那麽道友幫貧道攔住西方之人便可以了。”通天教主有自己的傲氣,他又豈會借冥河之手對付自己的兄弟,讓冥河幫他攔住西方聖人,也是無可奈何之舉。
冥河聽到通天教主的話,不由大笑起來:“哈哈,道友有自己的原則,貧道自然清楚,貧道所說的交易卻與此無關,道友的戰鬥自有道友自己處理,我冥河又豈會干涉,再說了,即便要對付他們,貧道和道友一樣,還不屑於別人聯手。”
通天教主聽後,倒也有些意外,不過想想也是,他不屑與冥河聯手對敵,以冥河的性情和實力,同樣也不會與人聯手,那麽冥河此來卻是為了什麽,通天教主倒是生出了好奇之心,於是開口問道:“冥河道友,我很好奇,你所說的交易是什麽?”
通天教主這麽一問,冥河便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開口說道:“貧道想讓道友在大戰之後與貧道同仇敵愾,作為交易,我會幫助道友償還天道因果,如何?”此時的冥河一臉嚴肅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但他所說的內容實在是有些太讓人震驚了。
看通天教主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了,通天教主恐怕是自出世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態過,冥河所說之事實在太讓他震驚了,看著冥河嚴肅的表情,通天教主知道冥河並不是在開玩笑,顯然他是極為認真地跟他提出的這個交易。
冥河讓他通天與其共進退,作為報酬,便是為通天抹除天道因果,也就是代表通天之後可以無償剝離鴻蒙紫氣,徹底拜托天道了。
隻不過通天有些擔心,他懷疑冥河所某不小,甚至有可能牽扯到一些更深層次的因果。
隻不過想到他的弟子,還有鴻蒙紫氣的弊端後,通天便同意了冥河的要求。
冥河將一個玉簡拋給了通天教主,其中有著他們的交易內容,便詭異的笑著離開了。
通天教主手一招,便將玉簡握在了手中,神念透入玉簡之中,臉上立時露出了震驚之色,許久之後,通天教主眼神突然變了,好似下了什麽決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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