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不耐煩的看向了劉辨,開口問道:“就是什麽?”
呂布說完,有些醒悟過來,看著劉辨的眼睛,面容平靜的說道:“我知道,我跟你說話不夠禮貌,這一點,無論是以你們現在的禮節來看,還是以我們那個世界的標準來說。”
“踢你屁股,可能都是我不對。”
呂布說完,眼睛亮了起來:“但是,人要是想要別人救,首先便需要自求。”
“坦白說,我並不覺的扶持你,是一個多麽好的決定,但我也不會接受內心蠱惑,去推翻你,自己做皇帝,因為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一個好人,是我內心裡的執念。所以,無論我有多麽不甘,或著說我有多麽不認可這件事情。”
“我都希望,我能像一個傻瓜一樣努力,或許,這就是我們那所說的,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或許是因為想到了過去,呂布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憂傷。
這表情麻痹了劉辨,劉辨終於狠下心來,開口道:“方法不是沒有?”
“做為大漢的天子,我可以以自己的心頭血,臨時刻畫一道符篆,讓你行天子之責,討伐逆賊。”
劉辨不甘心的說道:“如此,自然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將玉璽內所匯聚而來的力量,轉移到你的身上來。”
呂布大喜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
劉辨的嘴唇抽搐了一下,開口道:“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就等於我承認了你帝師的身份。”
劉辨說著,苦笑了起來。
這是呂布自瞬移過來以後,第一次沉默。
他敏銳的感覺的到,這種認帝師的行為,好像並不尋常。
呂布不由的沉默了下來,良久方才說道:“這種行為應該是不可逆的,對嗎?”
劉辨有些驚訝的看了呂布一眼。
他沒有想到,呂布會如此的敏銳。
因為就之前的表現來看,他應該是一個性格豪爽的粗魯男。可是現在看來,卻也並不盡然!
如果不是原來的性格,那就是故意的。
為什麽故意,肯定是有陰謀!
對呂布將要形成刻板印像的劉辨,對呂布的認識再次拉低。
同時,給呂布掛上了一個腹黑男的標簽。
不過,如果呂布是不可以信任的。那麽自己,又可以相信誰呢?
劉辨突然之間,很是茫然。
就在劉辨將要對未來的生活絕望之時,呂布照著劉辨的後腦杓拍了一下,罵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模樣,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犯得著這麽這麽費腦子嗎?”
再次被打,劉辨的心裡很是惱火。
看著呂布惱羞成怒道:“你可知道,你這是欺君之罪。”
呂布撇了撇嘴,反問道:“你現在有本事誅我九族?”
劉辨嘴角蠕動了一下,似乎怒氣轉眼就要噴薄而出。
呂布卻突然笑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懟皇帝,會是一件讓人這麽心情愉快的事情。
畢竟,誰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看到呂布笑,劉辨愕然起來。
“你笑什麽笑,是不是覺的我很可笑!”劉辨漲紅了臉,忍不住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呂布擺了擺手,開口道:“別誤會,我笑,並不是嘲諷你,只不過,人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
“若是我估計沒錯的話,像這種認帝師的行為,所付出的代價應該極高,而且很有可能是不可逆的。”
呂布說著,
眼睛亮了起來:“從這一角度來分析,大概對你今後的行為,我還負有指導的責任。” 呂布說完,笑著問道:“對嗎?”
不得不承認,呂布很睿智。
這是劉辨所沒有想到。
看到劉辨默認,呂布笑了笑,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你還沒有什麽好失去的呢?”
呂布說完,看向了劉辨的臉。
劉辨被呂布看得有些不安,他本能的想要躲避呂布的目光。
可是隨後一想,自己是皇帝,大漢的天子,又怎麽能去躲一個臣下的目光。
所以,就算撐,我也得撐住。
劉辨倔強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呂布的眼睛。
良久,呂布突然伸手摸了摸劉辨的頭,開口道:“別倔強了,簽吧,以後剩下的事情,師父會保護你的。”
也許是呂布的動作的確慈祥,再不然的話,就是劉辨受到了心理創傷。
很少受過這種關懷的劉辨,竟然不由自主的答應了一聲:“哎。”
答應完以後,劉辨回過味來。
不對頭!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認你為師了!
劉辨認真的想了一下,好像的確有暗示過。在他跟李儒一塊來的時候。
可是,我那不是為了挑撥離奸,讓你們不和嗎?
但是現在……
劉辨覺的有些尷尬。
困惑中,抬頭看向了呂布的臉。
呂布很和藹的看著他,輕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們大漢朝的江山,喪失在異族的手裡,也絕對不會讓你,做一個傀儡皇帝。”
就因為這句話,劉辨選擇了相信呂布。
直視著呂布的眼睛,劉辨開口道:“既如此,學生拜見老師,一切仰仗先生了。”
劉辨的聲音,似乎帶有特別的韻律。
讓呂布忍不住沉迷其中。
這時, 一直都在總結上一次經驗的陰謀分身,感應到外面的精神力波動,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觸角,開口道:“好像祭祀。”
呂布也有一些自己的感覺。
對於陰謀分身的提醒,並沒有選擇接受,開口道:“無論是什麽,我相信他不會害我,所以,你還是回去吧!”
“嘁,防人之心不可無!”陰謀分身不屑的說完,悻悻的要縮回去。
卻不曾想,主意識呂布,竟然特地伸出精神力觸角,一巴掌抽去,幸災樂禍的吼道:“走起。”
陰謀分身瞬間被踢飛。
怒吼道:“自己欺負自己,有意思嗎?”
百忙之中,呂布苦笑著說道:“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應該學會自得其樂,而不是抱怨。”
呂布說完,沉下心來。
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如果他不配合的話,那麽這次的祭禮,很有可能不會成功。
而隨著劉辨的昵喃,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種山雨欲來的沉重感,壓抑的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劉辨昵喃道:“後世不屑子孫劉辨,因無能,令朝綱混亂,特拜溫候呂布為帝師,輔佐朝政,代行君權,清君側,誅董卓,還在我大漢朝朗朗乾坤。”
劉辨說著,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三根長香,點燃後,插在了房間內的香爐之中。
呂布有些愕然,不是說還要用到心頭血嗎?
怎光說不練呢。
正想著,劉辨已撥開自己胸口上的衣服,拿出一柄鑲有寶石的黃金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口說無憑,以血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