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這詩可有命題?”
陳越說道,正一臉欣賞的看著林語,心中感慨頗深,也頗多。
林語見冷千凝躲避了自己,正是尷尬的時候,而陳越這一問,也是幫其緩解:“還未命題。”
古話說的好,旁觀者清。
就陳越這腦子,從剛才為冷千凝擋完菜後看冷千凝的眼神時,陳越就知道,林語對冷千凝有意思。
一番接觸下來後,陳越此時也覺得林語這人還不錯,不然冷千凝這丫頭片子也不會帶他來見自己。
“不如,讓公主殿下給你命題,如何?”
看著冷千凝笑道,陳越說完便看向了林語。
林語一聽,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說沒命題那自然是假的,這首詞是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第二段的內容,林語這麽說其實是故意的。
“好啊!”
當下,二人便一同將目光投向了正在思緒的冷千凝。
突如其來的命題任務讓冷千凝楞了會。
隨後,只見冷千凝並沒有推辭,而是與陳越對視了一眼後,便朝帳篷布簾那看去。
沉默的看著那副圖畫,看著那圖畫中的少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到了某一刻,冷千凝卻是突然說道:“不如叫,夕,怎麽樣?”
“夕!”
林語重複了一遍。
當下,陳越笑道:“夕,是夕陽,我可愛的公主妹妹最喜歡看夕陽了。”
“這個命題不錯,還把自己給代入進去了,故意的吧!”
說著,陳越笑中帶著一番調侃。
“陳姐,你別瞎說,我哪有故意,這不是你讓我給林語命題嗎,我這是認真好嗎。”
冷千凝聽後,便趕緊解釋道,還故意叫陳越陳姐。
陳越圓場:“好好好,沒有。”
說著,便看向了已經坐了下來的林語,又道:“怎麽樣,林語,對這個命題還滿意嗎?”
林語點頭:“嗯!滿意。”
“不過,如果前面再加個詞牌就更好了。”
“初春。”
“初春・夕。”
這個,才是林語此時心中最滿意的命題。
在初春季節,他找到了他的愛情。
“詞牌?”
陳越不解,便問道。
林語解釋道:“準確的來說,剛才我作的那所謂的詩,其實是一段詞。”
“詞牌,就相當於詩名一樣,是這類文學獨有的格式。”
“詞!”
“詞牌!”
“哦!我說這詩怎麽長短不一,還不押韻呢!”
陳越這時激動的說道。
“那陳姐怎麽不質疑呢?”
陳越笑道:“作的太好了,我就沒管這麽多。”
“對了,你能說說,你是怎麽體會到這詞的嗎?”
林語當然不能直接告訴陳越說,我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那裡,小孩子都會,根本用不著什麽體會。
笑道:“神悟。”
陳越見林語還賣起了關子,便皺了下眉頭。
“啊?”
冷千凝一旁看著,也很想聽聽林語的回答。
“精神上的領悟。”
林語說完,陳越二人的反應則是平淡的。
顯然,她們有些不信。
“初春・夕。”
“我喜歡。”
說著,冷千凝便低下頭來吃起了飯。
這次,端飯菜過來的那名女子換了個人,她很小心。
其實,冷千凝所說的那句喜歡,隻是對那首詞的喜歡而已,其他的,她並沒有多表達。
物資一事,陳越隨後便爽快的答應了林語。
還好的是,陳越帶來的糧食種子正準備這幾天下播呢!
林語來的正是時候,最後談妥,陳越答應借給林語一半的糧食種子。
已是夜晚,天空有著閃閃亮星點綴著,看起來很美。
一間帳篷外,冷千凝正站在布簾門口,思緒了會,她最終還是掀開布簾走了進去。
“公主……”
看著冷千凝走了進來,剛想叫公主殿下的林語當下也是趕緊反應過來笑道:“千凝,你怎麽來了?”
冷千凝自己說的,私底下,林語可以這麽親切的叫著她。
“你受傷了,我來給你處理一下。”
被熱湯燙著的那一刻,皺起眉頭的那一瞬間,冷千凝看到了。
有了與冷千凝單獨相處的時間,林語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給推辭掉。
“好。”
林語坐下,側著身子,將右手伸了出來。
左手當下擼起右手的衣袖,一條結實的臂膀便展現在了冷千凝的眼前。
臂膀上,唯一不美觀的便是那被熱湯燙紅的那一塊,很明顯。
由於林語沒有及時處理,所以燙傷表面看起來還是蠻嚴重的。
“還說沒事,都被燙的脫皮了,不疼嗎?”
冷千凝看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內疚。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麽,一點都不疼。”
林語笑著回道。
當下,冷千凝笑了笑沒說話, 而是低下頭抬起右手朝著傷口處一揮,無名指上的戒指一閃,點點綠光飄起,頓時便散在了林語臂膀的傷口上。
當下,奇效發生了,只見被燙紅的那塊皮膚膚色慢慢退紅,開始恢復正常。
“這?”
再次疑惑,林語這次並未驚訝。
他相信,在這個國度裡,任何稀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都可以理解。
“我母后是精靈族的,更是治愈系的。”
看著冷千凝手上的精靈戒不再亮光,林語點了點頭。
“誒!那你們精靈族是不是也有可以讓事物生長的術法?”
林語好奇的問道。
冷千凝看著林語的傷好了,便放心了:“有啊,怎麽了?”
林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後,便高興的笑了起來:“幫糧食加速生長,是不是也可以啊?”
見林語原來是為了這個,冷千凝的表情瞬間低沉了下來:“可以啊!但是你想都別想。”
“第一,我不會。第二,這種術法在精靈族是禁術。”
“傷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冷千凝這時起身說道,便準備離去。
林語聽後,也突然覺得說出剛才那話很是不妥,當冷千凝走到帳篷布簾那時,林語趕緊起身說道:“謝謝。”
冷千凝停下腳步,沒回頭,淡淡的回道:“應該的。”
隨即,起步。
掀開布簾後,那一瞬間,夜風趁著空隙吹了進來。
吹拂在林語的身子上,吹在那還未放下衣袖的右手臂上,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