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煌哲在去店鋪查看存貨的路上,發現林夕市內陷入一片恐慌。
大街上出現很多警察和RB兵,到處抓人。
“出什麽事了?”他問距離自己最近的路人。
“明天不是要辦龍頭大會了麽?聽說是怕出事,提前把危險分子抓起來。唉,這群該天殺的,老百姓又遭殃了。”路人唉聲歎氣。
他的話音還沒落,左煌哲身邊出現兩個陌生男人,架住他的胳膊往外走。
左煌哲被綁架了。
他身邊的路人四散逃跑。
左煌哲四下觀察,他被抓走的方向和路上行人不一致,他被塞進一輛轎車。
“當前死亡危險值0點。”
他的雙臂被架的生疼,但當他發現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時,疼不疼的都是變成無關緊要的小事情。
“兄弟,咱們這是去哪?”他開始有精力貧嘴。
“不許說話,到了你就知道了。”這樣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
他甚至已經知道是誰動的手。
左煌哲聽話的閉上嘴巴,任由轎車往前開。
他並沒被帶進陰森恐怖的審訊室,也沒被丟進暗無天日的黑屋子,反而被帶進一間咖啡廳。
“豪格爾”咖啡廳是一家典型歐式風格的建築,二十多年前出現在林夕市,生意興隆,目前已被江口浦同據為己有。
在一間舒適的雅間之內,江口浦同靜靜品著咖啡,等候獵物出現。
門外響起四聲敲門聲後,雅間的門被輕輕推來,左煌哲依然保持被綁架的姿勢,進了這間屋子。
江口揮揮手,示意兩人放開左煌哲,出去。
他查過左煌哲的老底,從家裡走進學校,從學校回到家裡,文弱書生一個,不會華夏武術,就憑這一點,十個左煌哲放在他面前,也打不過他。
況且他預備而來,怎麽可能把區區一個羸弱男人放在眼裡?
“坐。”江口指著對面的空位置。
“當前死亡危險值0點。”左煌哲重新確認一遍自己當前的安危值。
暫時沒有危險。
他安穩的坐下。
“左先生一點也不害怕?”江口默默注視左煌哲的表現。
左煌哲搖頭擺尾:“我是自己走進來的,不是作為死屍被拖進來的,說明你需要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在我說出你想要的結果前還是不會死的吧?嘿嘿嘿。”
他甚至奸笑幾聲。
江口點頭。
這個人,難怪在很多人面前混得開,腦袋聰明,為人還很光棍。
“你覺得我會從你身上得到什麽?”江口反問。
“作為一個平民百姓,我身上沒有什麽可以被你利用的價值。作為錢府的下人,你可能想從我身上得到錢家的內幕,不過我不可能知道最隱秘和最真實的;作為虎鯨幫的軍師,你可以從我身上得到虎鯨幫的情報。作為螺殼王身邊的人,你還可以得到我所知道的螺殼王的事情。三者選一,選二,或者全部。”
“你相當聰明,我要是都想要呢?”
“我不乾背信棄義的事。”左煌哲死皮賴臉的回答。
他的話,是真是假,江口一時半會分辯不出來。
“這樣呢?”江口掏出一把刀子。
左煌哲不怕死的搖頭。
“這樣呢?”江口掏出手槍。
當前死亡危險值依然為0,
左煌哲得到你這個信息後,無賴的笑了幾聲,
繼續搖頭。 “哈哈哈,左先生,我喜歡有骨氣的人。”江口突然放聲大笑。
他不僅篤信一個輕易背叛自己主人的下屬,即便投奔自己,同樣會在誘惑面前背信自己。
他還需要誘騙左煌哲。
“怎麽才能為我所用?”下一句,他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讓我心甘情願。”左煌哲江湖義氣很重。
“怎麽才能心甘情願?”江口開口詢問。
“保證我的安全。”左煌哲果然光棍,他極其鄙視的背信棄義還是敗在了生死裡面。
“沒問題。”江口自負的回答。
“有一個叫宋橋的人威脅過我,也沒問題麽?”左煌哲突然冷笑。
“他是我的手下,我可以隨意處置他,你說會不會有問題?”江口冷漠的回答。
“給我一個好前途。”左煌哲更加實際。
“這更沒問題,林夕市我說了算。”江口驕橫的說。
“麻田少佐你也不怕?”
“他也是我的手下。”
“那就只有最後一個了,我現在還不想離開錢府。”左煌哲莞爾一笑。
他不能輕易點頭同意,越容易得到的,江口越不知道珍惜。
“是麽?那我也只有一個辦法了。”江口來了興趣。
膽敢調戲他的、威脅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他舉起手槍,對準左煌哲的眉心。
子彈面前,沒人不會不害怕。
江口對所有不服從他的人,殘酷、暴虐。
死亡危險值50點。
“先生,我覺得你現在應該把全部精力用在龍頭大會上,如果你要取代某個人的話,還是想想該怎麽辦,比把精力浪費在我這樣一個無名小卒上強得多。”左煌哲莫名其妙的說出這些話。
他已經從芯片中調出江口浦同所有的資料。
江口一愣。
他怎麽知道我要取代麻田?這件事自己剛剛開始運作,誰也不知道,就連小阪也還不知情。
“滿口胡說!”江口眯起眼睛,右手食指準備扣動扳機。
死亡危險值80點。
“三個月前,你曾經經歷過一次暗殺,子彈射進距離你心臟兩指之外的地方,你僥幸活了下來。”左煌哲繼續揭秘。
“你怎麽知道?”江口疑惑。
那次暗殺是他回國內的時候發生的,當時就封鎖了消息,一個華夏人怎麽可能知道?
據他的調查結果,左煌哲從未離開過華夏,半步未曾踏進本土,也沒有同學留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他的任何事情。
“左煌哲,你沒有機會再說了。”江口慢慢扣動扳機。
他從不放過任何對自己構成威脅,和威脅自己人。
死亡危險值增加到99點。
有一陣沒有面臨過這麽高的死亡危險值了。
“明天,龍頭大會上,你會推出一個人代替錢沐童。”左煌哲不慌不忙的說。
沒有人不擔心自己的將來。
這句話說完,江口的食指停留在原地。
震驚不已。
他再次被左煌哲的話擊中要害。
小阪正一提到的吳天壽,是麻田暗中正在接觸的人。
接觸?管屁用!他準備在明天的龍頭大會上直接給吳天壽一個官職,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吳天壽從麻田手裡奪過來。
這個心思,是他剛萌生不久的,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左煌哲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江口開始驚悚。
不能留下他,這個姓左的在欺騙他,動搖他。
江口右手食指準備扣動扳機。
“你曾經下了一些功夫拿到一張畫,目前是你最喜愛的。”左煌哲又說出一件事。
這幅畫,就是江口掛在小會客廳內的那副畫,是他一年前直接殺掉一個華夏學生後搶到手的。
“三個月後,你會成為林夕市最厲害的人。”左煌哲繼續說。
這個時間點,和江口自己推算的,攆走麻田的時間完全一致。
江口臉色逐漸蒼白。
“慢著慢著,我剛剛掐指一算,十天之內,你有一場無妄之災!”左煌哲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