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軍三路大軍本來是三面圍困金軍,但雙方為了便於一對一的單挑,各自退後五裡路來,讓出了一片屍橫片野,血流漂杵的沙場。.+? (.+bsp;\s*
嶽飛和盧俊義突然被喊停住進攻,這讓他們大感意外,難道眼看著便要一戰定乾坤的勝仗不要了?一對一?戰場上那有一對一的好事?
嶽飛、盧俊義等一乾不明就裡的頭領縱馬到了王倫身旁,李逵哇哇叫道:“王頭領,這眼看著便要將那些金狗的人頭砍得滿地滾了,如何便鳴金收兵了?”
王倫面無表情的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看著屍橫片野血流漂杵的沙場道:“我派去的傳令兵沒告訴你們嗎?”
嶽飛道:“王頭領,你派去的傳令兵已然告訴我等,隻為和金人一對一的對決,可是如今我軍勝券在握,那還需得什麽一對一的對決?”
盧俊義道:“王頭領,嶽飛兄弟所言甚是啊!只要再一個衝殺,定可全殲金狗,何許多費手腳!”
王倫道:“無需多言,你們隻管聽我號令便是!”王倫正說著,只聽金軍陣上胡笳號角之聲大起,再看金軍陣地入劈波斬浪一般裂開一個缺口,一員金將騎著一匹雪白的駿馬,提著一柄狼牙棒,衝到兩軍讓出的沙場,叫道:“梁山賊寇,我乃大金國大將雪裡花東,爾等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王倫見了,笑道:“兄弟們,快看。
金人來叫陣了,你們誰敢出馬啊?”
林衝道:“就讓在下來結果了這廝!”說罷,便要縱馬而出。
王倫道:“林統製,你八十萬禁軍教頭的名頭已經是響徹江湖了。這次揚名立萬的機會還是讓給別的弟兄,如何啊?”
林衝松下了勁來,王倫問道:“那位兄弟兄弟願意替本頭領去擒了這廝!”
王倫話音剛落,只見一騎飛馬而出,叫道:“王頭領,這頭功就讓兄弟我來吧!”
眾人看去,這首先躍馬衝出之人正是小溫侯呂方。
小溫侯呂方騎得也是一匹白馬,當他與那雪裡花東兵刃相交之時。好似天邊的兩團白雲一般,相互絞殺。
一柄狼牙棒,一條方天畫戟,在半空中來往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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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軍陣中的翰離不一面看著雪裡花東與呂方交馬。
一面問身旁的一個將領道:“都準備好了嗎?”
那將領拱手道:“回稟元帥,末將已然挑選了一千敢死之士,他們心甘情願的願為全軍斷後,直至戰至最後一人,也不退縮!”
翰離不微微頷首。道:“你去告訴他們,只要本帥這次能夠率領這支軍馬全身而退,本帥回到上京,一定為他們在陛下面前請功。”
那將領道:“這些敢死之士說了。他們不要元帥請功,隻請元帥答應他們一個請求。”
“說。”
“他們隻望有朝一日。元帥大人攻克了汴梁,將他們的靈位迎到南朝的皇宮之中。讓他們也見識見識南朝皇宮的繁華。”
翰離不聽了這話,默然良久,道:“你去將這些將士的名字一一收錄下來,有照一日,本帥如果真的攻克的汴梁,他們的靈位一定比本帥先進南朝的皇宮!”
那將領躬身道:“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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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在梁山軍和金軍在汴梁和應天府之間的地域大戰之際,有許多膽大的百姓就在遠處觀看,過去他們滿耳裡隻聞之知道金人如何如何厲害,漢人如何如何被金人殺得一潰千裡,漢人的軍馬如何如何不堪一擊,可是他們今朝第一次見到了漢人的軍馬大戰金軍,竟然殺得金人派人來求饒,可是後來卻沒想,梁山軍忽然退了,金人也退了,緊接著又見兩軍中各奔出了一人,以死拚殺起來。
正當呂方與雪裡花東廝殺的難解難分之時,呂方突然聽見四周一片喊聲:
“梁山賊寇,殺了這金狗!”
“白甲將軍,殺了他,殺了他!”
“梁山賊寇,好樣的,殺了他,殺了他,都說你們梁山賊寇是個個手段高強,如何連個金狗也戰不下啊!”
呂方聽了這話,鬥志猛增。雖然百姓們還在稱呼他們做賊寇,可是這次他卻不知為什麽,“賊寇”二字卻聽得異乎尋常的順耳。
這呂方在梁山眾將中的地位雖然不高,武藝卻是不弱,不然如何佩得上小溫侯這個稱號。
當下呂方一戟向那雪裡花東刺去,雪裡花東橫棒一擋,將呂方的畫戟壓在了下面。一時間,一個使出了平身的氣力將手中的畫戟往上挑,另一個放出了一身蠻力,橫著狼牙棒往下押,兩人頓時陷入了僵持鬥力之中。
突然,“嗖”得一聲,一支羽箭直向呂方的喉嚨射了過來。
呂方雖然在和雪裡花東對決,可是他卻是渾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當這一支羽箭向呂方喉結射了過來之時, 呂方猛地往馬下一滾,躲開了羽箭。
而那雪裡花東正使勁的往下壓製呂方的方天畫戟之時,呂方突然滾下馬來,雪裡花東失了對抗之力,頓時失去了平衡,也從馬背上栽倒了下來。
就在金軍陣中有羽箭向呂方射來之時,梁山軍中李逵首先揮舞著一對板斧叫道:“不要臉,不要臉,難道你們那個狗屁金國都是些不要臉的無恥之徒嗎?”
李逵的話音未落,那從馬背上栽下來的雪裡花東正要再舞動手中的狼牙棒與呂方死鬥之時,突然梁山軍陣上“嗖“的一聲,那雪裡花東“啊”的一聲慘叫,那羽箭正中雪裡花東的喉嚨,雪裡花東跌落了手中的狼牙棒,倒在地上,垂死的蹬了兩下腿,便斷氣了。
這時,但見梁山軍中緩緩縱馬出來一將,嘿嘿笑道:“爾等番邦小醜,敢在我小養由基面前班門弄斧,著死!”
這放箭之人,正是梁山軍第一軍團中的大將,江湖人稱小養由基的神箭手龐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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