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百姓和守衛全都面面相窺,剛剛那是武宗的鬥氣威壓?
那城門守衛收了銀子,用手肘搓了搓身邊還在看著馬車背影的同伴道:“怎麽樣,我就說張家有武宗吧,你們還不信,哼哼。”
那人木訥的轉頭,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道:“娘嘞,剛剛就是傳說中的鬥氣威壓,我差點嚇尿了,太可怕了,張家竟然真的有武宗,那豈不是說楊家那幾次派去的人?!”
“肯定都死了,張家隱藏的好深啊。”
百姓也隨之一陣議論,有人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但更多的是一片茫然。
直到城門衛討論起來他們才知道,原來剛剛是張家武宗在馬車內。
張家有武宗,這個消息僅僅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西城縣!
王家王通直到晚上才知道這個消息,聽到這個消息後滿頭問號,對著來報的鏢師問道:“阿齊,你說的是真的?這消息從何而來?”
阿齊道:“師傅是真的,張平駕著馬車從北城門進入,似乎發生了什麽事請,那位武宗展露了一下鬥氣威壓,雖然時間很短,但大家都說感覺到了。”
王通兩眼無神,腦子有些空白,張家有武宗,那為何那次壓鏢不去?!
王通想了又想,心道:難道是為了守護張家,又或者是最近才請來的武宗?
“你說張平從北門而來?是從外面回來的?”
阿齊點頭道:“是啊,聽說離開西城縣有半個多月了。”
王通一拍桌案道:“好膽,這張家竟然請來了一名武宗,必然是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去打聽一下,是否可以拉攏此人!”
“是師傅!”
西城縣人雖然都知道了張家有武宗,但是看法不一,有人覺得是張家隱藏起來的殺手鐧,也有人說是張家少爺新請來的幫手。
而楊家聽到這個消息後也是惴惴不安,他們已經把前幾日發生的事情和張家那位武宗聯系了起來。
楊榮這幾日病了,躺在病榻上不能言語,門外一陣吵鬧聲把他驚醒了。
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在房內伺候的老夫人吼道:“外面哪個阿扎在叫喚,老爺要休息,安靜點。”
外面的聲音小了下去,楊榮對著門外指了指,老夫人歎了一聲道:“你現在病了,就不要再操心府中的事情了,先把病養好吧。”
楊榮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心道:還是老妻好啊。
過了會外面又有了爭吵聲,這次老夫人受不了了,直接走了出去,卻見自家兒子楊彪在院門前吵鬧,似乎要進來。
但是護衛攔住了他,這名護衛是楊家僅存的武師巔峰強者了。
老夫人一見是自己的大兒子,問道:“彪兒,你爹病了,聽不得吵鬧,你這是在鬧什麽啊。”
楊彪道:“娘,我楊家禍事矣,我,我拿不定主意。”
楊彪平日裡喜歡斂財,其他事情都不愛管,但是這個時候三弟失蹤,二弟外出當遊俠了,只有他能撐起這個家,但偏偏今天城中傳出了張家有武宗的消息,這事情一想很對啊,前幾天自家這血腥的一幕必然是武宗所為啊。
老夫人拿不定主意,進去請示了一下楊榮,楊榮眨了眨眼睛同意了。
楊彪入內,聞到了一股藥味,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了,若是父親再受刺激估計會病情加重。
他先打了打預防針道:“父親一會聽到什麽都不要動怒,也不要驚慌,兒子只是拿不定主意。”
楊榮眨了眨眼睛,
楊彪道:“父親,前幾日的事情是張家做的,今日傳出了消息,張家有,有武宗···” 楊榮聞言眼睛突的老大,上氣不接下氣張著嘴想要說話,緊跟著一口氣沒喘上來一歪脖子掛了!
“爹!爹!”楊彪使勁晃了晃楊榮,心慌意亂道:“娘,爹,爹沒氣了,娘快來啊。”
老夫人進屋一看楊榮歪頭在那裡,腦子一悶也跟著暈了過去。
“娘!娘!”
楊彪左右為難,心道:我他娘的進來幹嘛,早知道還是不來了,啊~~~!!
院門口楊家的那位武師護院搖了搖頭,心道:就知道會這樣,楊家沒救了,竟然有如此愚蠢的大少爺,哎。
他也聽說了這個消息,這也是為何不放楊彪進去的原因,楊彪隻想到了自己,要怎麽過張家報復這一關,但是武師想到的是,事已至此,根本沒救。
另外他作為楊家僅存的武師還知道一個消息,那就是南鄭楊家派了一名武宗過來,而且來了有幾天了,就在那件事情的前後吧,若是這麽一推算,估計是遭難了。
如此一來必然是張家贏了,也因此張家震怒,把矛頭指向了楊家,殺馬扣榻再明白不過了,示威!
而一旦張家武宗消息坐實,楊家已經沒有翻身之日了,也難怪楊榮會一命嗚呼,命休矣。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張平回到張家府邸後知道了幾個消息,其一就是楊松派了武宗來,所幸被胡車兒製服了,不過現在奄奄一息了,因為毒藥劑量用多了···
張平笑道:“那解藥用完了嗎?”
胡車兒笑道:“擔心楊嚴死掉,所以解藥用多了。”
“···行吧,帶我去見見那人。”
“是”
兩人朝著張家柴房而去,這裡有左二看護著楊任,見到張平到來躬身行了一禮。
張平笑道:“左大哥你去忙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是少爺”
張平推門進入,屋內只有一張床榻和一張桌子。
這人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面色紫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張平見之抬手道:“貂兒,給他解毒。”
哧哧
小貂兒聞言沿著張平的手臂疾走,跳到了床上,然後倒轉身來了個抬腿撒尿。
胡車兒見之驚奇,心道:原來這解藥是這麽來的?!
楊任或許也是口渴了,嘴巴張了幾口眨巴了一下,感覺特別好喝。
解毒之後過了一刻,這人的面色開始好轉,張平還給他塞了一顆玉蟾丸。
“咳咳”,楊任咳嗽了幾聲,感覺胸口一陣疼痛,痛醒過來後模糊中看到了胡車兒,呢喃道:“你,你還是殺了我吧,太痛苦了。”
張平聞言道:“你真的想死?”
這個時候楊任才看見了張平,問道:“你是?”
張平笑著坐在了桌子上道:“張家少爺張平,聽說過嗎?”
“你就是張平?”
張平點頭道:“不錯,你身上的貂毒已經解了,不過因為受了內傷,所以暫時還是別亂動了。”
楊任苦笑道:“你為何還要救我,想用我嗎?”
張平笑道:“不錯,我想用你,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楊任道:“我有選擇嗎?”
“有,你可以選擇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