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拋到了湖邊,眾人屏氣以待。
張家護院們一個個都有些緊張,按照他們少爺的說法,這老龜成精了,足有三十丈大小,尋常人看都不敢看一眼,自己等人竟然要狩獵此等妖物,真真是作死啊。
等了約莫三分鍾,突然水下一道巨大的黑影快速上浮,水面炸開一張巨口咬住了那黑豬!
張平見狀一喜道:“繼續吃,繼續吃!”
而其他護院全都呆愣得傻在了那裡,如此大的妖龜,簡直一口一個黑豬啊,自己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距離岸邊不遠處還有一頭黑豬,間隔不過十米,對於這頭大龜來說,這黑豬非常美味,咀嚼幾下就能吞咽了,大龜又是雜食動物,品嘗了黑豬的美味後立刻尋著氣味再次伸了伸脖子。
大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爬上了岸邊。
張平大喜,立刻揮手讓眾人退開。
他們躲在下風口,看著大龜一點點朝著囚龍陣吃去,沿途都是美味的黑豬。
楊嚴問道:“少爺,不怕它吃飽了回去嗎?”
張平道:“不怕,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就行了,不試試怎麽知道,區區幾頭黑豬罷了。”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繼續看,這大龜或許是餓得久了,一直吃到了囚龍陣的中心都沒停下來。
而等大龜進入陣法,外圍的巨石被胡車兒等人齊齊移動封閉了起來。
後路被斷,這妖龜只能暫時被困於陣中了。
張平道:“行了,開始吧!”
楊嚴等人立刻去開啟機關,大量的箭矢從機關中平射了出來,但是落在大龜的龜殼上似乎沒有任何作用。
好吧就是沒有任何作用,偶爾一兩支命中了縫隙也沒用,這家夥似乎擁有很厚的皮膚,箭矢又太短了,所以弩箭陷阱失效,緊接著是長槍,長槍效果好了一點,大龜感覺到有人在給自己瘙癢了···
徐晃道:“這妖龜還沒發力呢,他吃飽了正在休息,一會縮殼的話你們就更無從下手了。”
張平道:“看來只能用那個了,楊嚴,射火箭!”
“是少爺!”
大量的火箭被點燃,張家護院朝著陣中射入了火箭,落在地上點燃了爆石,一顆炸響立刻引動了另外一顆。
陣法內的大龜這次受驚了,倉惶之間先是把自己縮進了龜殼中,發現龜殼下面有些疼痛,又想回湖中去。
大龜那雙眼睛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在一片石林中,強忍著爆炸和煙塵用鼻子嗅了嗅,然後以極快的速度邁開了四肢朝著大湖的方向衝去。
張平驚訝,這大龜真的成精了,這都能找到大湖所在!
他站在巨石上用妖眼看得仔細,那大龜似乎是憑借著嗅覺或者是對於水分的感知找到了大湖。
大龜橫衝直撞,這些巨石只是稍稍阻擋了一下它的腳步,即便徐晃想要阻攔都沒有辦法了。
嘩啦一聲,大龜破開湖水潛入了進去。
張平歎氣道:“哎,功虧一簣。”
他沒想到消耗了這麽多的人力物力,竟然連困住這隻大龜都沒做到。
這也再次證明了,想要以小聰明對付這種妖君級別的龐然大物是不可能的。
徐晃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灰心了,一計不成我們下次再想辦法。”
“嗯!”
其實張平心中還有一計,那就是用釣魚法把它釣上來,但那種程度的魚鉤魚線就不是尋常之物了,更別說還需要很多馬匹,
條件不足隻得作罷。 張平和眾人累了一天,也不收拾這裡了,在大陣外面豎了一塊木牌,表示毒龍村的村民嚴禁靠近此地。
夜色降臨,張平和徐晃等人正在張家宅院吃飯,聽到了門外有馬蹄聲響起。
楊嚴進來道:“少爺,黑龍山又來人了,放進來嗎?”
張平眉頭微皺道:“又是深夜來訪?行吧,讓他們進來吧,等等,多少人?”
楊嚴回道:“這次來了十幾人。”
張平疑惑道:“十幾人?這麽多人要做什麽,先讓他們來我這邊吧,韋九,正堂擺茶。”
“是少爺”
楊嚴沒有騎馬再去一趟,而是點燃了一支爆竹,張平弄來了一些爆石,多余的製成了信號彈。
毒龍關守關的楊任看到了升起的煙火,對著秦山道:“過去吧,少爺讓你們進去,郝五,帶一下路。”
“好”
秦山抱拳道:“多謝”
兩刻過後,張平見到了秦山,進入張家府邸的不過三人,依舊是許虎、秦山和那護衛。
張平問道:“秦當家的怎麽又是深夜來訪啊,你早來也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秦山笑道:“因為事情緊急,這次有一件天大的好事想要與張公子一起做!”
張平眉頭一挑道:“天大的好事?”
秦山笑道:“不錯,這裡也都不是外人,我就直言了,我們黑龍山給張大人買了個漢中郡守的職位!”
“噗!~~咳咳咳,什麽?什麽鬼?”
張平聞言直接噴了,這消息也太勁爆了,買了個郡守的職位?那就是漢中郡太守?那不是蘇固嗎?難道蘇固辭官了?
張平一臉驚疑的看著秦山。
秦山笑道:“這事情要從兩個月前說起,我等自從有了那香水作坊後,自然不好再打家劫舍了,所以想買個官位坐坐,徐壯士別誤會,我們是真的想從良。”
張平心道: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假呢,問道:“然後呢?”
秦山繼續道:“然後我們就讓人帶著三千兩黃金去了廣漢郡的雒縣。”
張平驚疑道:“雒縣,難道你們找那益州刺史買了漢中郡守的官職?他有這個權利?!”
秦山點頭道:“原本是沒有的,但是張公子可能不知道,蘇固在兩個月以前就已經死了。”
張平震驚道:“什麽!蘇固死了?怎麽死的?”
張平心道:兩個月前,那個時候似乎自己在上庸?為何沒有消息。
秦山道:“蘇固一死,南鄭徹底亂了,連帶著周邊的幾座城池也都亂了,獨獨你們西城縣絲毫不亂。”
“這是為何?”
秦山喝了一口茶笑道:“因為你張家,因為那件事情。”
“哪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