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豺見張平拉開架勢,似模似樣,心中有些突突,心道:莫非他之前只是試探我的實力?
再看一眼張平那青澀的面容,咬牙道:“休要虛張聲勢,死來!”
手中長劍急速刺出,張平以守為攻,開始了墨家槍法的防守要訣。
腦中回憶起了墨卿拿著細劍與他對劍的時候,墨卿道:“面對敵人的快劍、快搶,你如果不能比他更快更猛,那就以慢打快,拖住他,纏住他!”
說話間墨卿的細劍仿佛黏在了張平的長劍上,自己向左用力,墨卿就順勢而為,自己向右,墨卿則反衝過來,兩把劍如膠似漆不離不棄。
而若是敵人一觸即走,那就用禦字決,防禦,抵禦。
張平槍頭快速打擊鄒豺的劍身,讓他長劍無他通過槍尖范圍,如此一來鄒豺就不得近身,兩人一時間形成了僵持之勢。
而在這個過程中,張平的武力值在一點點上漲,一分鍾漲一點,現在已經快突破299的武士境界了!
他全身興奮無比,手中玄冥槍越來越快,漸漸地鄒豺感覺到了一絲壓力,對方守住了攻勢,正在一點點反壓過來。
鄒豺暗道一聲:“可惡!”
張平開啟妖眼,發現這人體內鬥氣紊亂,後繼無力,不過自己也快抵達極限了,妖力爆發是有限度的。
他雙目一眯心道:拚了!
張平揮舞長槍的時候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小聲驚呼道:“不好!”
他想要急攻一槍,卻是刺了個空,鄒豺大喜,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一步近身想要劍刺張平脖頸,他的眼睛盯著張平,希望從他的臉上感覺到恐懼,但是他卻見到了笑容。
兩人對視的一瞬,張平發動了迷幻術。
一瞬間鄒豺僵硬了一秒,張平抽槍打飛了他的長劍,輕輕一點刺破了他的肚臍死門。
那裡匯集了大量的鬥氣,鄒豺原本就全身鬥氣紊亂不堪,只有這裡還凝實了一股鬥氣,現在被槍尖刺破,頓時全身鬥氣亂衝經脈逆行了。
鄒豺大喝一聲後退了三四步,緊跟著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剛剛發生了什麽他似乎有些斷片,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刺中了,為什麽?!
明明應該是自己的長劍刺穿了這小子的脖子才對,為什麽反而是自己的死門被破了!我自己技不如人嗎?!
自己明明已經是武宗了啊,他大吼道:“啊!!!我不服!”
他瘋狂的提起了全身的鬥氣,想要凝聚在手上,身體朝著張平衝了過去。
但是張平卻已經收起了玄冥槍,轉身直接朝著馬匹走了過去。
見此情景楊嚴大聲提醒道:“少爺小心!”
然而胡車兒和徐晃都沒有來救他,因為兩人已經看出來了,這鄒家武宗要完了。
果然,劍尖距離張平的後背還有半米的時候,鄒豺突然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又是一口鮮血仰頭噴了出來,這次他噴完血後直接跪在了地上,雙臂無力得垂了下來,兩眼無神,他全身的鬥氣···沒了!
張平剛剛已經發現了,這人強行凝聚鬥氣,結果自然是全身力竭而死。
淡淡道:“哎,可惜了一個武宗,多好的勞力啊。”
張平說著上了馬背,視線越過了鄒豺看向了遠處的鄒家武者。
鄒家武者被他看得齊齊驚懼不已。
鄒無顏用雙手捂著小嘴一臉驚恐,她沒想到最後贏的會是張平,張平看上去還不滿弱冠,
竟然已經是武宗強者了嗎? 鄒家管家急道:“小姐,這張家蠻橫無理,我們趕緊走吧,去報官,快走!”
說完大手一揮示意眾人急退。
張平冷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楊任,看夠了沒,給我截住他們!”
“是!”
鄒家車隊的後方出現了一道身影,鬥氣威壓劈天蓋地籠罩了過來。
鄒家人嚇得往右走,張平笑道:“胡車兒”
胡車兒身形急閃來到了右邊,站在那裡同樣散發出了武宗獨有的鬥氣威壓。
而徐晃不用張平點名已經站在了左邊,三人呈現三角之勢,逼的鄒家一百多號人噤若寒蟬不得動彈。
那管家怒道:“張家賊子,你等莫非要與我鄒家不死不休嗎?”
張平聞言笑道:“非是我要如此,而是你鄒家無禮在先,我之前說了有兩件事情,其一是這鄒錢殺了人,這事情現在已經解決了,我會讓他在此勞役數年以免牢獄之災,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不過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鄒家管家道:“還有什麽事情!”
張平微怒道:“我先前可是說了,要在五座城池舍粥,而這五座城池的張家人最近都回來了,其中有三座都很正常,但是房陵和安陽卻沒有辦好,這是為何?”
鄒無顏面色有些難堪,事情是她接的,但後來因為家中要把她嫁人了,所以余下的事情讓二哥鄒錢去做了,想來這其中應該是出了岔子!
鄒無顏道:“請問張公子,房陵和安陽出了什麽問題嗎?”
張平笑著對鄒無顏說道:“問題挺大的,房陵的糧食以次充好,多有發霉,產生了毒素,我張家花了大代價才平息了此事,至於安陽同樣有這樣的情況,而且糧食只有說好的十分之一,這是為何?”
張平這些事情可不是編造出來的,這兩座城池距離西城縣都很遠,一東一西北,前幾日剛剛回來的張家護院說到了這些事情,差點沒把張平氣死,去采石場問了鄒錢才知道,又是這家夥搞的鬼。
鄒無顏不用問都知道是鄒錢做的好事,做買賣講究誠信,怎能如此亂來,她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個時候鄒家管家道:“即便如此我鄒家賠錢就是了,大不了那兩千兩黃金我們鄒家不要了。”
張平譏笑道:“這是錢的事情嗎?我張家樂善好施,想要積點德,卻遇到了你們鄒家這幫坑貨,以次充好,用發霉的糧食去救濟百姓,這是人做的事情嗎?這可是會出人命的!”
那管家聞言道:“區區窮苦賤命罷了,大不了再賠錢給你。”
“呵呵”,張平一轉頭翻了一下白眼,他都快被氣笑了,冷笑道:“行呀,既然如此,貂兒。”
“哧哧”
小貂兒叫了一聲跳到了張平的手中,張平一點那老管家道:“看到那糟老頭了嗎?”
“哧~”
“很好,咬他,但別咬死了,讓他痛苦七日而亡!”
小貂兒得令立刻跳了下去,在草叢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