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的兩個山賊好不容易打聽到了張平等人的住處,又花了錢財特意住在了張平的隔壁,就是想要打聽張平一行人的身份和目的。
結果他娘的張平住的竟然是最高檔的客房,這就尷尬了,兩個山賊為了不驚動張平等人只能硬著頭皮付了錢。
待兩人到位,胡車兒點了點頭,張平和楊嚴開始了說話。
楊嚴問道:“少爺,我們真的要將香水的製作作坊送給太守大人嗎?”
這剛剛開頭第一句就來勁,香水或許兩個山賊近期還不清楚是何物,但是送給太守的東西能差?
兩個山賊對視一眼,立刻貼近了耳朵繼續聽。
張平聞言躺在床上笑道:“送與他又何妨,我張家財富已經夠多了,只求平安,若是能換的太平,送就送了吧,反正我張家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楊嚴聞言道:“可,可那東西精貴的很呢。”
張平笑道:“就是因為太過精貴了,尋常人家用不起,所以才送給他太守用,等他賺錢了,我們的麻煩也就沒了。”
“少爺說得對”
兩個山賊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剛剛想要離開,卻又聽張平說道:“到時候我讓王家護送東西去南鄭,記得讓他們走小路,別像今天似的遇到那群蠢賊。”
楊嚴笑道:“放心吧少爺,太守大人的東西他們黑龍山的毛賊也敢搶嗎?”
“誰知道呢,反正小心無大錯,就走小路,不過也不知道王家答不答應。”
楊嚴問道:“東西是我們的,我們想怎麽走應該沒問題吧。”
“這倒是。”
兩人這麽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說了一刻鍾後兩個山賊終於是把張平的身份和目的都弄清楚了。
一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走
另一個也不敢說話,默默點了點頭。
過了會胡車兒道:“少爺,他們走了。”
張平看了一眼窗外道:“這都要下雪了吧,這麽快就回去了?也不怕路上凍死。”
胡車兒笑道:“估計是這事情太大了,他們不敢耽擱。”
“嘁,也就這麽回事,本少爺好東西多著呢,就是怕像這次一樣惹了麻煩,哎,可惜了。”
三人一夜安睡。
另外一邊兩個山賊連夜回了山,也不管風雪多大,直到天色微亮才回到了山上。
來不及休息就讓人叫來了秦山。
兩人氣喘籲籲道:“二當家,我,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秦山見兩人冒雪而歸,立刻讓人準備火盆驅寒,吩咐仆人送來薑湯喂食。
兩人喝過一口其中一個道:“事關重大,還請二當家屏退左右。”
秦山揮了揮手,隻留下了貼身護衛道:“說吧”
另一個道:“那三人乃是西城縣張家人,那衣著貂絨大襖的少年便是張家張平。”
秦山聞言若有所思道:“張家張平?你們確定沒錯?張家怎麽可能會有武宗強者?”
“確實是張家,他們還說了很多秘密,他們這次是從南鄭返回的西城縣,去南鄭是為了給太守送禮!”
秦山再度驚訝道:“給太守送禮?給蘇固?”
“是的,不過這東西似乎沒送成,或者是先開了開財路,反正他們打算晚些時候去送禮。”
秦山皺眉問道:“這又是為何?”
“這···這小人不知,他們沒說,隻說了那東西太過精貴,尋常人家無法用,只能把製作的作坊送給蘇太守,
以求平安。” 另一人道:“對,他們就是怕自己保不住那東西,所以才打算送人,還擔心我黑龍山劫道,打算走小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喝著薑湯一邊說著。
秦山聽得很仔細,最後問道:“你二人可知那東西是何物?”
兩人齊聲道:“香水!”
秦山眉頭一皺呢喃道:“香水,那是什麽?”
黑龍山在冬季被官兵圍困,不得下山,所以並不清楚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香水。
而原本他們冬季也是會下山打劫的,結果蘇固等人覺得冬季是個機會,想趁著黑龍山防備松懈強攻一次,結果被楊奉帶著手下打敗了。
秦山起身來回踱步,過了會又問道:“你二人可有暴露行蹤?”
“這···”
兩人面面相窺一眼道:“應該沒有吧···”
這個時候大堂之內從陰影中走出一人,其人身高八尺,虎目濃眉,身穿錦袍,腰掛寶劍。
看著這兩人問道:“你們是怎麽偷聽的?”
兩人見到這人立刻行禮道:“見過大首領。”
來人正是楊奉,擺了擺手道:“起來回話”
“首領,我們是貼著牆壁聽的,聽得仔仔細細的。”
楊奉聞言笑著坐了下來繼續問道:“那你二人可有發出什麽聲音?”
兩人回想了一下道:“不曾,我們先去查看了馬匹,然後詢問了店家那三人的住所,最後才花了銀子住在了他們邊上, 一點多余的事情都沒做過。”
秦山問道:“你二人過去的時候,他們剛好談及此事?”
“這···”
兩人再次回想,似乎就是這樣,難道?
秦山和楊奉對視了一眼,楊奉道:“賞你二人五兩銀子,下去吧。”
“謝首領!”
兩人躬身而退,等兩人出去後,楊奉對著秦山道:“秦老弟怎麽看?”
秦山笑道:“必然是那三人故意為之!”
“為何?”
秦山喝了一口茶道:“不知,或許是不想把東西交給蘇固吧。”
楊奉有些微怒道:“那就想利用我們黑龍山?呵呵,可笑。”
“也不盡然,若是那東西真的能賺錢,我們也不需要四處搶劫了,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楊奉道:“但若是搶了他蘇固的東西,難道就不怕他派兵圍剿?”
秦山笑道:“楊大哥什麽時候如此瞻前顧後了,這樣吧,我親自走一趟西城縣,當面問一問那張平,如何?”
楊奉聞言阻止道:“不可,那人身邊畢竟有武宗。”
秦山道:“既然張家張平都敢直言相告了,我們又有什麽不敢去問一問的呢,若是小弟出事,楊大哥無需派人救我。”
“哎,秦老弟這又何苦呢。”
“總搶劫不是辦法啊。”
楊奉聞言點了點頭,其實兩人都不想做這一行,落草為寇說出去總是不好,而且他張家只是商賈,若是真敢留人,生意還想不想做了。
念及此處,楊奉答應了秦山下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