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反覆看著這個狂吃的大漢,心道:此人會是誰呢?
據他所知漢中並沒有很厲害的武者,但胡車兒出場也是張繡的部下,自家老爹也不叫張繡啊,難道兩個世界武者的出生地,或者在野情況並不一樣?
張平一邊吃一邊想,這件事情他還把不準,萬一胡車兒在那個世界早期也是如此呢,後來或許是張家因為財物被楊家吞沒了,或許是張平此人因為某些原因死了,張興心灰意冷散盡家財了呢?
總之一切都有可能導致胡車兒的離去,誰又能說得準他不會一年後就出現在張繡的營中呢?
而這個大漢既然有武宗以上的境界,那就必須交好。
張平想及此處就要起身過去攀談一下,結果那大漢已經吃完了,猛地站起道:“小二,算一下,一共多少錢。”
張平急走幾步,想等那小二報出錢財後替他付了。
酒樓夥計一算道:“這位客人,一共是4兩白銀。”
大漢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呃,多少?!”
夥計伸出四根手指道:“4兩白銀”
大漢撓了撓頭道:“這麽多啊,行吧,我付不出錢,你們這裡有什麽活能抵債嗎?”
“···”
張平聞言先是滿頭黑線,你一個大老爺們吃霸王餐這麽直接嗎?
那夥計一臉躊躇道:“客人真的沒錢嗎?”
大漢兩袖清風攤了攤手道:“沒有,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裡能摸出錢來。”
“有有有!”這個時候張平立刻上前道:“這位朋友是我兄弟,等著我給他付錢呢,這裡是5兩白銀不用找了,多的錢給我大哥來一壇好酒。”
店夥計一看真金白銀立刻笑開了花道:“客人早說啊,這就給您去拿。”
“誒,我不認識他,喂小子,你憑什麽替我付錢!”
這個時候這大漢還不願意了,搞得周圍眾人一頭霧水。
張平笑道:“別理這廝,他是嫌我付錢慢了。”
周圍眾人聞言都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大漢有些生氣,漲紅著臉道:“誰是你兄弟!”
“行行行,不是就不是吧,這樣,門口的石獅子看到了嗎?”
張平一點酒樓門口的石獅子,那石獅子兩米多高,寬厚半米,估摸著至少500斤以上。
張平想試試這家夥的身手,另外也算是找個理由讓這家夥安心得拿錢。
大漢道:“看到了,怎麽了?”
張平笑道:“兄弟既然不肯受我恩惠,不如這樣,你若是能舉起那石獅子這錢就算是賣力氣的錢了,兄弟我就賺個眼錢,若是兄弟你舉不動,不如跟我回家做個護院如何?”
那大漢聞言哈哈大笑道:“好!”
眾人都好奇地站了起來,都想看看這大漢是否有這力氣。
一般來說這種分量的石獅子至少是武師巔峰才能舉起來。
大漢在石獅子面前站定,單臂揮舞了幾下,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竟然單臂拎起了那石獅子,緊跟著一個後擺往上托舉,石獅子被他用單臂托舉在了半空中。
眾人一個個都長大了嘴巴。
一個客人道:“哇,單臂舉石獅,這得多大的力氣!”
另一個吃驚道:“這人至少是武師巔峰吧。”
有人反駁道:“胡扯,至少武俠!”
張平笑了笑道:“嗯,兄弟你果然好本事,咱們兩清了。”
張平說著接過了酒樓夥計的一壇好酒走出了酒樓,
遞給大漢道:“大哥喝口酒解解渴,另外可否借一步說話,就說幾句而已。” 那大漢也不客氣,拿過酒壇打開仰頭便飲,喝完一口道:“帶路”
張平把他帶到了一條小巷中,楊嚴自然守在巷口,胡車兒就在張平身後隱著。
張平對著大漢拱手道:“小子西城縣張家張平,只是個商賈少爺,入不得這位朋友的慧眼,只求結個善緣,他日若是朋友缺了金銀,千金萬金亦可去我府上拿,某絕不多問一句。”
大漢聞言愣了愣,這人竟然只是個富家少爺?
他朝著張平身後看了一眼,眼中有些許不屑,覺得胡車兒是為了錢才會把自己堂堂一個武宗賣給了富商之家。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淡淡道:“某家徐光,若是以後有機會就去府上坐坐,不過近來不便,就此告辭。”
張平拱了拱手沒有再做阻攔。
等徐光離開後張平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胡車兒道:“少主,這人比我厲害。”
“厲害就厲害唄,咱們也挺厲害的,走,休息一晚回家。”
次日,張平把帳結了,要了三匹好馬朝著西城縣返回。
結果他們還沒出城就被攔在了東門附近。
張平見到有很多官兵從東門進入,一個個都帶著傷勢,還有人慘叫,那模樣淒慘無比。
“哧哧”, 小貂兒探出小腦袋眼珠子瞪得老大看著這一幕。
張平把它拿出來放在手上摸了摸皮毛道:“這是怎麽了?楊嚴去打聽一下。”
“是少爺!”
楊嚴很快打聽到了消息,這群官兵共有五千之眾,是去攻打黑龍山的官兵,剿匪的,結果似乎沒成。
張平一聽笑了,剿匪不力,看來漢中軍隊的戰力很差啊。
這個時候胡車兒道:“我張家車隊也常受黑龍山山越匪寇搶劫,每次西去的商隊必然要交過路費。”
張平聞言一愣道:“哦?竟有此事?難道黑龍山山越實力很強?”
胡車兒道:“據說有一位武宗強者坐鎮,手底下有幾千兄弟,黑龍山地勢險要,依山而守五千官兵討不得好。”
張平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張平突然眉頭一挑計上心來!
他愣在那裡看著官兵腦中浮現出了一個計劃,心道:嘿嘿,原本只是想讓王家出點力氣,現在看來是要出點血了!
張平想了片刻,摸著下巴道:“不過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楊嚴和胡車兒對視一眼,都不知道張平說的是什麽。
待兵卒通過城門,他們立刻過了檢查朝著東面而去。
出了城門沒多遠,楊嚴突然眼睛一凝,身形側了一下。
等一匹快騎過去後,張平問道:“楊嚴,剛剛那人你認識?”
張平覺得楊嚴剛剛好像是在避諱那人。
楊嚴直言道:“那人乃是楊家快騎,應該是來稟報西城縣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