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不錯，物理化學都有涉獵。

　就是吳斌也是自愧不如。

　“徐雅，你是怎麽學的?”

　小丫頭仰著脖子說道。

　“當初剛來到北平，沒地方住，哥哥找了一份記帳的工作，老板是好人，給了一間住的地方。我在屋子裡，哪也去不了，就翻哥哥的書看。”

　“能看懂?”

　小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

　“哥哥小時候教過我認字。”

　這可是專業書籍，可不是光認字就行的。

　“徐雅，我不是說認識字，我是說你一開始就看懂數學、物理這些書嗎?沒人教就能明白書裡面說的意思?”

　“差不多吧，不懂得，等哥哥回來，我就會問他，哥哥也樂意教我。”

　“……”

　就在吳斌專心教授他的小徒弟的時候，甲骨文的電視機測試已經展開。

　為了能達到良好的效果，第一批200台電視機被分配到很多公共場所。

　大學，公園，酒店，當然皇帝的廚房也放了兩台。

　至於個人嘛，和吳斌相識的司徒美堂、沃克、凱恩、馬克斯、奧克斯……都有，再加上甲骨文的管理層。

　200台很快被分的精光，而吳斌手裡只剩下三台。

　一台留著自己看，一台給陸師傅他們，最後一台，當然給便宜老丈人的。

　叮……

　電話鈴聲響起。

　聽電話裡的聲音，是司徒美堂。

　“老弟，那個電視機……你還有嗎?能不能再分我一台，你放心，老哥我不白要，我給錢……”

　這不是錢的事，本來就沒有了。

　一個個熟知的人打電話過來，更不用說沃克，直接登門造訪。

　“Jake吳，我也是股東不是，按理說，這電視機能不能多分我兩台，你知道的，我朋友多。”

　“沃克，這可不是錢的事，我早就說過的只是測試機型，還沒有定型的東西，實話告訴你，沃克，這世界上一共只有200台。”

　“我知道，Jake吳，這樣吧，你把放公園的那幾台電視機給我。”

　“這可不行，沃克，你可是有電視機專利的股份，這電視機之所以放在公園，就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知道的人多了，就會有很多人來買，你現在要拿走，豈不是跟美元過不去。”

　沃克思索了片刻，隨即說道:“Jake吳，這樣，你把塞羅娜公園的兩台電視機給我，那個去區域住的都是流浪漢，他們需要的是填飽肚子，而不是電視機。”

　這理由，吳斌無話可說。

　傑西卡是第一次看到電視機的實物，這是15英寸的，盒子不大，打開之後，木質的外殼，淺灰色的屏幕。

　“這是電視機?真是太神奇了。”

　就這麽個醜陋的東西，放在21世紀，白送都不要。

　可在這個時代，那是上帝的傑作。

　吳斌指著放在牆角的紙盒。

　“傑西卡，這一台是給你爸爸的。”

　“為什麽要給他?”

　“……”

　“不用給他了，學校裡正好需要，Jake吳，我可以帶到學校嗎?”

　“當然，傑西卡，這是送給你的禮物，你有權利來處置它。”

　測試的電視台在中午兩點準時發送信號，電視機的整個團隊緊張的看著試驗室裡的一台計算機。

　頻道被固定在第八頻道，對吳斌來說，是個吉利的數字。

　五、四、三、二、一……

　白花花的雪花在第一時間出現了畫面。

　“哇哦， 是卓別林，哦，上帝，這是怎麽做到的，一個縮小版的電影?”

　“不，這就是電影，我在電影院看過，這是摩登時代。”

　測試電視台的硬件搭設完成，可這軟件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所以，吳斌在電影公司買了十幾部電影的版權，在電視上輪番播放。

　當然，對於電視機這個新生事物來說，現在就是直播一泡屎，也會有很多人看下去，而且實在吃飯的時候。

　吳斌可沒那麽缺德……

　摩根大廈頂層會議室，裝修極為現代，簡約的線條加上柔色的燈光，有種清澈舒爽的氛圍。

　不過看到會議桌上的人後，才會感受，現場的氣氛不免壓抑了些。

　辦公桌的中間是一台電視機，頻道被固定在測試頻道，已經通上點，屏幕上是片片雪花。

　“這就是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