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些行為終於導致以“誅朱勔”為名的方臘起義,起義軍范圍涉及北宋兩浙路、江南東路、淮南西路 18 個州郡,攻佔縣城 60 多個,一時威鎮東南,“聲搖汴都”。
起義遭受童貫所率的皇家衛戍部隊和駐守西北邊防的騎兵軍團的聯合鎮壓,方臘起義失敗。其後,朱勔又官複原職,且“進見不避宮嬪”。
這麽一個大家夥可是眾人惹不起的,大家都感覺到一陣的晦氣,有的人已經離開。
朱家的仆人冷哼一聲,他一搖三晃的到了煙花鋪子的前面道:“裡面的聽著,你們的煙花我都要了。給我包起來!”
負責販賣的是監作隋榆,外面的情況他看在眼裡,心中一陣的舒泰。自己以前販賣一些爆竹,哪裡有這樣的盛況?這個署令大人果然是好本事。
不過朱家的人一來鬧事,他就心中一翻。朱家的這個仆人叫做朱立,仗著朱勔的勢力在開封很是囂張,強買強賣,沒有想到今天到了自己的頭上。
“朱爺,今天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朱相公有什麽喜事嗎?怎麽今天也要買焰火。”
“喜事?我們朱家天天都有喜事。今天官家抓著我們家相公胳膊說話來著,我們當然要好好的慶祝一下。”
隋榆心中一陣的膩歪,這個朱勔前一段時間在大好的絲綢衣服上繡了一個金色的手印,說是官家摸過;今天又整出這一手,還要大肆的慶賀。這天下不要臉的事情,都讓他們佔了。
“朱相公天恩正隆,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殊榮。不知道相公需要一些什麽樣的焰火,我來為恁推薦。”
“推薦什麽?這些有一個算一個,我們朱家都要了。”朱立很是猖狂,手一劃拉指著這些東西。
隋榆一愣,這個一大屋子的東西,可是火藥署這一段時間趕工出來的,數量可是不少;價值不得有萬貫?
“朱爺,這,這可數量不少,恁,恁要怎麽帶回去?”
“你們都給我送過去。我們相公隔三差五的就有喜事,每次采辦也是麻煩,就一起買回去吧!”
“這也行。”隋榆點了點頭,道:“這個數量我們都已記錄。這些一起裝車給朱爺送過去。誠惠一萬貫,至於那些零頭我就不要了。這個錢是朱爺拿,還是我去找朱家找帳房要。”
朱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真是財迷,這個萬貫你都說得出口。好吧!這點對於我們是九牛一毛!不過誰也不會拿著萬貫錢財到處走,你去找我們帳房上要吧!”
隋榆答應一聲,找來好幾輛大車,然後將這些焰火裝上,給這朱家送了過去。
朱立招呼一聲,朱家的仆人轟隆隆衝了出來,然後將這些焰火都搬了進去。朱立也跟著進去再也沒有了消息。
隋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緊著進了朱家,找到帳房的管事。
“朱管事,貴府從我們焰火店中進了萬貫的焰火,管家讓下官找恁來領錢,請恁受累將錢為我結一下吧!”
那位管事抬頭看了他一眼道:“誰買的你找誰去,沒有我們相公的同意,這錢一分我也不付。”
隋榆沒有辦法隻好去找朱立,那知道朱立根本就避而不見,讓隋榆乾著急沒有辦法。他隻好再去找帳房的管事。
這位管事冷哼一聲道:“這塊太湖石是官家禦賜之物,價值連城,你拿去吧!這個足夠抵你們的焰火錢了,真是便宜了你們。”
“不行!不行!”隋榆連忙擺手道:“朱管事,這些焰火不是我自己的,他是我們火藥署數百人的血汗錢。
如果只是抱著這個一個石頭回去,我沒有辦法向署裡交代。恁老可憐,這個禦用之物,我們承受不起。請恁高抬貴手,還是換成銅錢吧!金銀更好。也讓我給署裡有個交代。”
“滾!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是朱相公的家裡,拿你兩個破焰火還敢要錢?真是不知道好歹,來人將他給我趕出去。”
“出去!出去!”出來一群朱家的仆人,他們手拿著棍棒將隋榆趕了出去。
隋榆急的直跺腳,他哭哭啼啼的跑回了火藥署,然後直接去求見高寵。
高寵被這個家夥嚇了一跳,趕緊起來問:“隋榆,這是怎麽了?”
“署令大人,大事不好了!咱們的焰火被一家都買走了。”
“這是好事呀?你來我這了表功來了?”高寵笑著點了他一下。
“不是,不是,大人,是朱相公家將咱們的焰火都搶走了。他們拉走了咱們的貨,卻不想給錢。”
“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高寵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隋榆被嚇的心驚肉跳,他趕緊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高寵勃然大怒道:“混蛋!你就這麽空著手回來了?你帶著那麽多人都是吃屎的!”
隋榆嚇得一縮脖子不敢說話。高寵大喝一聲:“鄭懷,張奎過來。”
兩個人現在是火藥署的指揮使,也算是9品的小官了;終於步入了仕途,在家裡的地位提高不少,總算是值得人們正眼看待。
他們的這500人都是挑選的臂力過人,善於投擲的壯漢,每天還要進行投擲訓練,比著往遠處扔石頭。
這些人的雖然被從禁軍序列開除,進入了火藥署的守衛,也是京城廂軍的序列,不過工資待遇還增加了不少,福利待遇也是節節升到。所以大家絲毫沒有怨言,反而是訓練更加的積極。
鄭懷和張奎都有大將之才,讓他們訓練軍隊,高寵也很放心。他一聲召喚,二人猛地向前一步插手為禮大聲應道:“在!”
高寵都被嚇了一跳,看著他們道了一聲:“好!做的不錯!你們兩個給我帶上一都人馬,將那個朱立抓回來!”
“是!”二人根本就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隋榆嚇得目瞪口呆道:“大,大人;那是朱相公的府上。朱相公是二品的節度使,聖眷正隆;這,這……”
“我管他什麽朱相公還是兔相公!欠債還錢,說到哪都是我有理。你們盡管去,出了事情自有我來承擔。”
鄭懷和張奎笑道:“大人,放心!我們一定將那個王八蛋抓回來!”說著大聲招呼一下扭頭就走。
高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通過這次事情看來,咱們的銷售還有很多的漏洞。”
“銷,銷售?”隋榆一時沒有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販賣的方式。”高寵解釋一句道:“這樣,我去見一下官家,你趕緊去調一部分庫存繼續販賣。”
“見官家?”隋榆差點沒有暈過去,官家是恁想見就能見的?沒有特殊的恩典,7品以上的官員才能見到官家吧?
高寵沒有搭理他,扭頭就出了火藥署。他自然沒有直接去皇宮,不過他也有自己的辦法。自己沒有資格見到官家,不過榮德帝姬卻不受這個限制。
趙佶沒事乾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風花雪月,寫字作畫。今天當然也不例外,他正在花園作畫,趙金奴進來求見。
雖然因為權力的問題,趙佶和自己的兒子關系不怎麽樣,不過對於這一群女兒還是很疼愛的。像茂德帝姬在婆家受了氣,毫不猶豫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宮中,趙佶還親問過。
“拜見爹爹。”趙金奴俯身下拜,接著道:“呀!爹爹這個錦雞畫的真好,就跟活的一樣。”
“哈哈哈!”這一下正說他他的癢處。趙佶捋了一下胡須哈哈大笑,道:“二姐今天怎麽有空回宮來了。”
“女兒看望父親卻不是應該?”趙金奴故作小女兒狀,引得趙佶更是大笑不止。
“父親,我也曾見過高寵畫畫,他的這種畫法,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幾乎跟真的一模一樣;只是徒具其表,神態有所欠缺。”
“哦,這個高寵還會作畫?”這倒是讓趙佶吃了一驚,這個家夥詩文,武藝都是拔尖的沒有想到還會作畫。
“有機會倒是要見識一下。”趙佶一下了來了興趣。
趙金奴笑道:“幹什麽要等機會,他現在就在外面呢?不過看起來比較著急,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
“是嗎?那就將他喚進來。 李彥,去傳高寵來見吾。”
大內總管李彥答一聲,躬身出去,他當然不能親自去傳高寵,只是派了一個內侍前去傳話。
“臣高寵參見陛下。”高寵其實很不願意來見趙佶,沒事乾誰願意給被人磕頭啊!
“高愛卿平身吧!金奴說要見我,有什麽事情嗎?”
“皇上,今天焰火第一天出售,外面是人滿為患,咱們的庫存根本就不夠賣的,通過今天的販賣臣發現了一些事情,所以向皇上匯報一下。”
“既然都不夠買的,怎麽還會有問題?你且說說看。”
“是!”高寵答應一聲道:“皇上,今天的出售過程中,出現了一些不該有的事情,一些官員仗勢欺人,隨意加塞,強買多要;使得後面排隊的人徒勞的浪費時間,難免有些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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