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一拍手道:“母親說的太對了,人家敬我一尺,我讓他們一丈;既然他想用強,那咱們就看看誰能笑道最後。”
李氏突然說道:“大郎,你不說我還忘了,後天劉k大人就要走了,咱們進城去見他一面,送送這位老大人。”
“好嘞!明天我陪著母親去。”
“這張畫就送給我吧!你給我檢查一下作業,看我做得如何?”
“得令啊!”高寵鄭重的雙手抱拳行了一禮,跑去了母親的書桌。
“調皮!”李氏撲哧一笑,拿起手中的教鞭輕輕的打了他一下。
這一天高寵一直陪著母親在練習算數,根本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到了晚上的時候他才見到了匆匆趕回來的高衛。
高衛一臉的氣憤,上前施禮道:“爺,今天我算是栽了!這個姓董的根本就不見我。我好不容易見到了他手下負責收稅的司戶參軍,那個王八蛋也給我打官腔,說丁管事這是暴力抗稅,要按著國家的法令辦,要不然他怕別人有樣學樣,自己辜負了官家的信任。”
高寵冷哼一聲道:“很好!這是準備那我們高家立威啊!他們準備什麽時候審理這件案子?”
“看樣子他們沒有打算立刻審理,倒像是要釣一釣我們的胃口,等著我們去上門認錯。”
“哼!他倒是打的好算盤!高衛你再辛苦一趟,去城中打點牢中的節級和押獄,讓他們多多照應著,我再想別的辦法把丁管事撈出來。”
“這算什麽辛苦?爺盡管放心!我這就去辦。真定兩院押牢節級鐵胳膊蔡青是我的朋友,此人很講義氣,我這就去找他。”
高寵點了點頭道:“去帳上支100兩銀子,給蔡節級買點茶喝。事成之後我再請他。”
“爺太客氣了!我這就走了!”高衛答應一聲,轉身出去。
高寵臉往下一沉,這個董才這是鐵了心的要拿高家立威,怎麽才能想個辦法讓他屈服呢?
高家雖然在朝裡也有親朋故友,不過他們肯定不會為自己這個沒有一點兒權利的勳王,去得罪如日中天的童貫,而且找他們就有些遠水解不了近渴,還得就近在想想辦法。
和高家交好的趙y被調走,剩下的就隻能在劉k和蔡靖身上想想辦法了,蔡靖是通判,職責是監察知府是否違法,倒是不好開口。劉k很快就要離任,可以請這位老大人試一試。
記著母親說後天要去給劉k送行的,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倒時趁機提上一句,想來那個劉k不會拒絕吧?
想到這裡他松了一口氣,剛剛準備回去,就看到丁雲娘正在偷偷地打量著自己。
“雲娘,過來!”高寵一聲招呼,丁雲娘低著頭跑了過來叫了聲:“小王爺。”眼睛一紅就要掉落眼淚。
“雲娘,不要擔心。我已經讓高衛去找牢裡的押獄說話,他們一定不會為難你的爹爹。
我後天去一趟真定,見見河東河北宣撫使參議官劉k大人,請他出面幫忙,一定能夠將你的父親救出來。你先回去,好好安慰自己的家人,沒有兩天你爹爹就能回來。”
“謝謝小王爺。”丁雲娘終於松了一口氣,然後回了自己的家。
高寵又將高保保喊了過來,詢問他招民團的事情。高保保搖了搖頭道:“對不住爺,咱們這裡太平久了;百姓受了咱們的庇佑,家家衣食無憂;加上我嘴把笨拙,所以大家聽說當兵賣命,都不願意參加。
我的想法是等高衛回來,
我們一起去到那些流民中看看,那裡應該更好招收。” 賀凌霄點頭道:“可以。前兩天我和母親算帳的時候,發現家裡還有不少的河灘荒田。這樣你告訴那些流民,誰要是參軍,每家可得10畝荒田。”
“好勒!這樣就萬無一失了,我還真怕咱們招收的人會多的盛不下呢?”
“這個放心,咱們家別的沒有,就是地多!這件事你抓緊辦,這是爺安身立命的本錢。”
第二天高衛跑了回來,向高寵匯報了這一次的真定之行。這個董才新來乍到,已經開始調整各個部門,換上自己的心腹,這讓蔡青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不過他現在還是沒有被調整,所以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會照顧好丁胄。
同時高保保也帶來了一個好消息,他的招兵分地的消息一放出去應者眾多,很快就招夠了100多人。
高寵告訴高保保要嚴格保證這隻隊伍的質量,一些老幼病殘堅決不能招聘進來,同時告訴高保保負責鍛煉這些人的體力,等自己明天從真定回來,再親自訓練他們。
高保保和高衛連忙表示同意,並且承諾按照小王爺說的去做。
高寵安排好了自己的事情,又去陪著自己的母親讀書,李氏很是好奇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這兩天高寵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也讓她感到有些好奇。這一段時間高寵變了很多。她也很想看看這個兒子到底能給自己帶來什麽驚喜,所以也沒有乾預,就是任由他去操作。
高寵來到母親的書房,眼眉一下子就舒展開了,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繼續喜笑顏開陪著母親讀書寫字。
李氏對於他的沉穩很是讚賞,也沒有多說,繼續請教計算的方法。
第二天李氏要去進城為劉k送行,要求高寵隨行。高寵讓高保保接著訓練這些民團的人,讓高衛跟著自己一起去真定。
李氏帶著自己貼身丫鬟秋月坐在馬車上,高寵和高衛騎著馬跟在旁邊。身後還有兩輛大車和數位仆人押送著給劉k送的禮物。
他們早晨出發,大約用了一個時辰就到了真定府,在門口有一隊宋兵正在收取入城的費用,看到他們到來立刻有人攔住了去路。
“站住!繳納入城稅,每人五文,牲口十文!”為首的一位軍頭大聲喝道。
在他的身邊一位士兵連忙扯了扯他的衣服道:“頭,這是高家的車馬,他們是勳王的後代,國家免了他們的所有賦稅。”
“國家免了,我們董大人沒有免?這個城門稅是董大人親自訂的,要入城就必須交稅,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少。”
高寵冷笑一聲,盯著他問道:“我再問一句,你讓是不讓?”
軍頭也毫不示弱道:“不讓!沒有我們董大人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從這裡經過也要乖乖的交錢。”
高寵冷哼一聲,他偷偷的地在自己的坐騎屁股上拍了一下。他的坐騎隻是普通的駑馬,哪裡禁得起他這一巴掌,一下子差點就癱倒在地上。
這匹駑馬一聲大叫,它猛地就對著那位軍頭衝了過去。
“閃開,馬驚了!”高寵一聲驚呼,好像是在努力控制著戰馬,其實是狠狠地向軍頭殺去。
軍頭是董才的老部隊,也是百戰老兵,隨著董才來到真定都做了基層的軍官。
他看到高寵衝了過來,身子像猛獸一樣猛地一躬身,手也握在刀柄上。
高寵眼光銳利,他的手已經摸在了馬上掛著的大槍上,隻要對面的家夥敢拔刀,他就可以一槍將對手挑於馬下。
軍頭看到高寵的眼中煞氣,看到奔騰而來的大馬,最後終於膽怯,向旁邊噌的跳開。
高寵的戰馬到了他的面前,猛地一拉馬韁,奔騰的駿馬一下子釘在地上, 任它如何掙扎都不能動彈。
高寵坐在馬上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大槍一刺,插進了路障下面,接著猛地一挑。原木做成的路障嗚的一聲飛的足足有城牆那麽高,然後轟隆一聲摔得粉碎。
這些宋兵看的眼睛差點瞪出來,他們要搬動這個路障都需要兩個人配合,就是威武的軍頭自己搬動也有些吃力;可是這位小王爺一下子就將他挑上了半天空,莫非他是霸王轉世不成。
軍頭嚇得也有些腿軟,他戰戰兢兢說不出話,眼睜睜的看著高寵等人進了真定城。高寵戲謔的眼神讓他有些難受,不過鼓了半天勁兒也沒敢向前一步。
李氏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大展神威的兒子,他是越來越像高家的祖先了,也許高家的榮光真的能夠在他的手中光複。
劉k的家就住在真定城的東面,高寵他們進了城就直奔劉k家中而去。
走在寬敞的大街上,他們還能看到熙熙攘攘的行人。以前的知州趙y為官清正,將城中治理的不錯,百姓也都安居樂業,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
董才剛剛就任知府,而且通過童貫的舉薦,他還權知真定軍州事,掌管著真定府中的軍政大事。要想掌握那些真定的軍隊,這個劉k一定不能留,所以他已經多次催促劉k趕緊交兵權。
今天終於和劉k交接了兵權,將5000的廂兵掌握在手中。
劉k微微皺眉道:“董大人,在伐遼之時,我曾經組建了500敢戰士。不過經過這些年的戰鬥。他們損失慘重,還有一些傷兵請董大人幫忙照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