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金兀術感覺自己又遇到了那個讓自己失敗的高寵,不過回頭一看,卻是一位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黑衣人。
“我是這個狀元樓的守衛頭領,你竟然敢在我的地盤鬧事,是不是來找教訓的呢?”
金兀術心中不住的哀歎,大宋朝真的是人才濟濟啊!一個酒樓的守衛就有這麽高的本事,如果大宋的皇帝知人善任,我們還真就沒有什麽機會。
他暗暗的咬牙道:“不行!一定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回去之後要盡快的行動,不能給大宋緩過勁來的。”
“砰!”曹寧從樓上跳了下來,大喝一聲:“黑小子,既然敢來鬧事,就要做好死的準備,接我一槍試試!”
曹寧也聽高寵說過這個金兀術的厲害,知道他是一個並不比嶽飛差多少的高手。曹寧和嶽飛不止一次的交過手,雖然說實力要高著一些,不過想要戰勝他也不容易。這個黑小子竟然和嶽飛的實力相當,這讓他,有了大戰一場的興趣。
“著槍!”曹寧一聲大喝,手中百余斤的烏油十字渾鐵槍嗚的一聲就砸了下來。跟著高寵時間久了,曹寧的戰鬥方式也更加的殘暴,手中的大槍當做棍子嗚的一聲就砸了下來。
金兀術看到這個家夥真的敢動手,也是嚇了一跳,他趕緊舉起手中的宣花斧招架。
“當!”的一聲巨響,曹寧的大槍被掂起來三尺高,金兀術也是噔噔噔不住的後退,腿一軟差點兒沒有摔倒。
“好小子,再接我一招試試!”曹寧眼中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他猛地一咬牙,再次發動了攻擊。
曹寧這條大槍猶如一隻猛虎一般猛刺了過去,對著金兀術發動猛攻。金兀術回去之後也是勤練武藝,覺著自己大有長進,大斧子輪開了猶如一天黑色的蛟龍,上下翻飛,一時間倒是和曹寧打的不分勝負。
狀元樓勾欄裡的桌椅板凳,早就被他們砸的稀爛,食客也都躲得遠遠地不時地發出一陣驚歎。
高公泰一看曹寧在這裡也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位號稱開封的第一高手,也就是輸給過高寵一次,他還是很強力的。有了曹寧在,今天是萬無一失啊!
“這個家夥是誰?竟然敢和金使戰鬥?他真是不想活了嗎?”本來想要出來從中調合的李邦彥,一下子感覺到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圍,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趙大人叫做趙野為翰林學士,門下侍郞,當時蔡京、王黼更秉政,兩人植黨相擠,一進一退,莫有能兩全者。這個趙野卻處之皆得其心,蔡京、王黼亦待之不疑。
此人為人圓滑,善於察言觀色,對於開封的大小同僚,甚至他們脾氣秉性全都了如指掌,讓他在官場上如魚得水。
“相公,這就是那個小霸王曹寧,以前聽說他跟著高寵去了林慮縣,沒有想到又回來了。這家夥就是一個莽夫,不過武藝真的不錯。”
“原來是這個家夥!這就怪不得了,他現在就像是高寵的跟班,那個高寵回來了,他肯定也跟著回來了。不過這個家夥回來,可就有些不好辦了,這個金人好像贏不了他呀!”
金兀術的武藝也是以迅猛著稱,很對曹寧的脾氣,兩人叮叮當當的打了四十來個回合,金兀術就覺著自己的膀臂發麻,連斧子也有些拿不住了。
另一邊正在戰鬥的尤可榮和烏伯鹿也是呼呼直喘,有些跟不上節奏,被迫的不住地後退。
曹寧一看大喝一聲,手上加緊,用處了平生的力量,大槍狠狠地砸了下去。
“當!”金兀術勉強當了一下,噗通一聲半跪在地上。他的黑臉一陣的發紫,差點沒有一口血噴出來。
“住手!”哈迷蚩一聲驚呼,帶著手下的金兵圍了上來。
曹寧的眼中精光閃爍,他很想一槍結果了這個金人四王子,不過真要那麽做,自己也難以活命;說不定還得連累高寵,所以還是收起了自己的大槍。
哈迷蚩等人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鄭懷和張奎也加緊攻擊,將尤可榮和烏伯鹿逼退,然後昂然站立在曹寧的身後。
曹寧用手中的大槍點了一下金兀術道:“我一直聽人說你們金人是如何如何的厲害,今日一見亦不過如此。就你這個德行,跟一隻笨熊一樣還想娶我們的帝姬?要點臉行不行啊!”
金兀術氣的虎目圓睜,差點噴出一口血來。曹寧冷哼道:“怎麽著?好不服氣啊!好啊!拿起你的斧子咱們再來!這次咱們立一個生死狀,生死由天,你敢不敢!如果不敢就給我滾回去,不要再妄想懶蛤蟆能吃天鵝肉了。”
金兀術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紅,幾次想要起身反抗,可是最後都忍住了。身後的尤可榮和烏伯鹿大怒道:“南蠻,休要猖狂,等我們回去稟報我家老祖,一定將你們剝皮抽筋。”
“老祖?”曹寧和鄭懷,張奎一起大笑了起來。“你們這些金人這是奇怪!竟然還將什麽老祖搬出來嚇人!讓他來吧!老子就在這裡等著他,看我不一槍刺穿他的老骨頭。”
“竟然敢誣蔑老祖,你們都給我死!”尤可榮和烏伯鹿眼中老祖就是天神,見到有人敢汙蔑自己的神,一個個眼睛都紅了,跳起來就要廝殺。
“都給我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麽?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友人的嗎?再敢胡鬧一個個都抓到開封府!”隨著一聲大喝,李邦彥帶著趙野等人從樓上下來。
曹寧這個二杆子才不怕他,脖子一梗道:“你沒有長眼睛嗎?是我們要動手嗎?都是這些金人仗勢欺人,我們是被迫的還擊,這叫正當防衛,總不能伸著脖子讓他們砍吧!”
“正當防衛,什麽正當防衛?”李邦彥雖然文采出眾,不過也被他的一個新名詞鬧得一愣,乖乖的將主動權讓了出去。
“這位大人,我們開我們的酒樓,可沒有去招惹這些金人。他們來了就是打砸搶,難道我們就任由他們砸了我的酒樓嗎?”
旁邊的蕭仲恭道:“豈有此理!是我們打砸搶嗎?問問你們的那個說書的,他是怎麽汙蔑我們的?”
曹寧笑道:“這個是遼國人吧!怪不得你們遼國滅亡了,原來都是這種數典忘祖,吃裡扒外的東西。你說我們汙蔑?我哪裡汙蔑了?這位四王子也在,你是好漢的自己說,我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金兀術雖然殘暴,不過卻是一個比較耿直的人,很少說謊話,而且對一些人或者事情看得慣就是看得慣,看不慣就是看不慣。他聽了曹寧的話一聲冷哼,卻沒有反駁。
蕭仲恭上次沒有出使,一看金兀術的表現就知道人家說的不假,不由的暗暗吸了一口冷氣。
旁邊的尤可榮,烏伯鹿好像受了巨大的侮辱,他們兩個梗著脖子大叫道:“好哇!我們只不過殺了一個對夫妻,你們竟然敢殺我們4名勇士!你們10個南蠻,100個南蠻的性命也抵不過我們一個金人。
今天一定要把你們統統的抓起來為我們抵命,不然我們就發大兵殺進你們的開封。”
這一句話倒是激起了眾人的同仇敵愾,周圍觀戰的人一個個大聲疾呼:“打金狗,打死金狗!”
李邦彥也是始料未及,今天的事情最好是到此為止,官家雖然不願意惹金人,不過激起民憤,也不是他們能夠扛得住的。
想到這裡他對著後面的一個人微微使了一下顏色,後面的那位官員臉色一紅,被他看得沒有辦法上前一步道:“都給我閉嘴!本官是開封府尹蔡紹,這屬於兩國爭端,豈是你們能夠置喙的?都給我退了下去,我們開封府會處理好這件事。”
眾人一聽這是開封府的正堂,一個個嚇得向後一縮,誰也不敢發聲。
蔡紹有些得意道:“蕭使者,恁帶著四王子先回去,我們開封府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蕭仲恭冷哼一聲道:“蔡大人,記住了,不是給我一個交代,是給我們大金國一個交代。咱們走!”
蕭仲恭冷哼一聲,帶著人落荒而逃。蔡紹這才扭頭對曹寧道:“曹寧,你打傷金國的使者,引發兩國的爭端,真是萬惡不赦,跟我回開封府一趟吧!”
“咳咳!”上面的高公泰和歐陽珣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咳嗽一聲從三樓走了下來道:“蔡大人,我們在這裡目擊了整個過程,是不是可以到你們開封府做個證人啊!”
“歐陽相公,高大人。”蔡紹也是嘶的吸了一口冷氣,真沒有想到這兩個家夥也會在這裡,這倒是讓他一時不知道應該怎麽做。
“歐陽相公,高大人不要誤會,蔡大人只是想帶他們回去了解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並沒有為難的意思,畢竟這件事情涉及到了友邦,如果官家問起來也好又給回復。”趙野趕緊出來給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