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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槍》第183章 蔡京去職
“皇上,少宰張邦昌和侍中蔡眥大人到了。”李彥進到屋裡躬身施禮。

 “讓他們進來!”趙佶的臉色又暗了下來。

 張邦昌和蔡眥就在宣德門的六部衙門工作,得到了李彥的傳訊,一刻不敢耽擱就進了宮來。雖然李彥已經給他們透了信,二人也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不過看到趙佶的臉色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二人一進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先行了一個大禮。趙佶冷哼一聲道:“張邦昌,蔡眥,林慮縣的縣令高寵幾天前上了一份奏章,你們可曾收到?”

 二人看著高公泰氣的牙根直癢癢,趙佶已經連卿都不稱了,直接喊他們的名字,顯然已經氣到了極點。

 張邦昌趕緊道:“啟稟皇上,我們收到了。不過我們收到兩份奏章,還有一份是相州同知胡宜等人彈劾高寵的奏章;所以一時難辨真偽。不敢貿然上奏。”

 “臣也要彈劾高寵,擾亂法紀,擅殺士族。如果此例一開,勢必動搖我大宋的根基,使得天下不穩,請皇上治罪。”蔡眥跪在地上,大聲的上奏。

 “怎們回事?”這一下倒是打了趙佶一個措手不及,高寵殺士族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被二人說的一下子愣住了。

 “皇上,裘家溝裘榮為崇寧年的舉人。此人雖然沒有在朝為官,一直在家中積德行善,造福鄉梓。高寵謀人錢財,公報私仇,抄沒家產;殺害士族,真是罪大惡極!請皇上下旨,將那個高寵綁了法辦。”

 張邦昌也趕緊在旁邊道:“臣附議!請皇上明察!”

 旁邊的李彥看到二人瞬間就能想到這個主意,還是心中有些敬佩的,不愧是朝堂的老家夥了,這手轉守為攻用的著實不錯。

 “裘榮?”趙佶冷笑了一聲,問道:“你們很了解這個裘榮嗎?”

 張邦昌聽出了趙佶的語氣有些不對,趕緊道:“臣只是聽相州同知胡宜說起此人,並不是很熟悉。”

 蔡眥一心要對付高寵,他連忙道:“是,臣知道這個裘榮,那真是一個好人,鄉鄰間無不稱讚!臣聽說之後,還曾經派一個家人,去裘家溝確認過,確實是名副其實。”

 “名副其實,好一個名副其實!你派的那個家人是不是你們蔡家的一位管事,名叫做什麽蔡慶的?”

 “啊!”蔡眥一下子愣住了,皇上是怎麽知道自家有這麽一個管事,也就是自己的心腹叫做蔡慶?

 “是,是,就是這個蔡慶。”蔡眥還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趕緊磕頭承認。

 “好!好!你可真是一個能臣啊!”

 “謝皇上誇獎,能為皇上分憂,是臣的福分。”蔡眥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沾沾自喜的謝恩。張邦昌已經感覺都了情況好像有些不妙,他膽戰心驚的站在那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趙佶就像要爆發的火山,他猛地一拍桌子道:“蔡眥,那個蔡慶是桑家瓦子富貴樓的大東家吧?”

 “啊!”蔡眥終於知道不好,他頭上滲出絲絲的汗珠道:“這,這,臣卻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你就敢讓他去裘家溝販賣人口?不是很清楚,你就敢大把的往自己的懷裡撈錢?不是很清楚,你就敢信誓旦旦的為裘榮作保,誣告陷害!”

 這一下張邦昌和蔡眥都被嚇住了,他們爬跪在地上,不住地簌簌發抖。

 趙佶拿起桌子上的帳簿嗚的一聲扔在了蔡眥的面前道:“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們說的大好人!看看這個士族是怎麽造福鄉梓的!”

 蔡眥和張邦昌被嚇了一跳,趕緊拿起地下的帳簿看了起來。他們越看頭上的汗水越多,特別是蔡眥,這裡面直接記錄著自己的家人蔡慶,什麽時間從裘家溝購買了什麽人,又接受了裘榮什麽賄賂。

 “皇上,這是誣告,這是誣告!肯定是高寵的誣告!”蔡眥剛看了一半已經大聲的吼了起來。

 高公泰道:“這是不是誣告一查就知道,皇上,這個蔡慶還在,桑家瓦子的姐兒也都在,何不派人去查一下?這麽多人,肯定能夠查出一個蛛絲馬跡。”

 蔡眥的頭上唰的就是一片汗水,對呀!這麽多的人總是能夠查出來的,自己真是糊塗了。

 趙佶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就著開封府徹查此事。”

 高公泰心中不滿,他知道這件事情給了開封府也就算是完了,蔡紹怎麽會收拾自己的弟弟呢?

 高公泰趕緊道:“皇上,臣推舉少保,領樞密院事蔡攸大人來審理這個案件。”

 蔡眥聽了心中就是一翻,蔡攸雖然是蔡京的長子,不過和自己的父親勢成水火,如果讓他來審理這個案子,哪還有自己的好嗎?

 李彥看到趙佶有些意動,趕緊幫忙道:“皇上,蔡攸大人畢竟是蔡眥的兄長。如果讓他來做,難免讓大家說咱們不公平。我建議還是令派人去審理。”

 他這一句話雖然免了蔡攸,可蔡紹也沒有了插手的理由。高公泰接著道:“臣推舉太宰兼門下侍郎白時中,尚書左丞李邦彥大人,來主持審理此案。”

 這個白時中和李邦彥雖然為人也不好,和蔡京他們都是有名的奸臣;不過奸臣之間也有嫌隙。他們之間根本不是一夥的。

 蔡眥知道如果把自己交給他們,別說自己的渾身的毛病,就是沒有毛病也能被他們編排出一堆罪名來。

 想到這裡他剛要上前求情,趙佶已經下旨道:“好!就按高愛卿說的辦,這個案子就交給白時中和李邦彥吧!”

 蔡眥一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張邦昌和他們兩個倒是有些關系,雖然也嚇得戰戰兢兢的,卻不似蔡眥那麽不堪。

 正如高公泰說的,這個案件並不複雜,其中的證人很多,蔡慶一開始還想抵賴拒不承認,可是被買來的幾個姐兒還有桑家瓦子的幾個老鴇一被抓起了,就什麽都倒了出來。蔡慶再也抵抗不住,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出來。

 不久,蔡攸也出來落井下石,說蔡眥不能勝任其職,恣意為奸,竊弄威權,使用自己的妻兄韓木呂為戶部侍郎。他們一起密謀,挑撥是非,陷害和驅逐朝士,建宣和庫式貢司,各地的金帛及庫藏,都被搜刮來充實它。

 趙佶得到了白時中和李邦彥的匯報大怒,想流放他們。蔡京雖然不良於行,為了自己的兒子,還是讓人攙扶著面君極力請求免他的罪,

 趙佶最終還是給了蔡京一個面子,只是令停他的俸養,但把韓木呂貶到黃州。

 不過白時中等揪住此時不放,上書請罷蔡眥,以動搖蔡京的地位。

 不久,趙佶又革去蔡眥侍讀,毀掉賜出身的詔令,讓蔡京也辭職;不過蔡京貪戀全力,就是不理解趙佶的意思,毫無退意。

 趙佶讓童貫去蔡京那兒,令他上章辭官。童貫到後,蔡京哭著說:“皇上為何不容京幾年?一定是有人進了讒言。”

 童貫一貫的和蔡京爭權,看到蔡京失勢。只是冷冷的說:“不知道。你可以去問官家。”

 蔡京不得已,把辭職的章奏交給童貫,趙佶命詞臣代他做辭職三表,好像是他連續請辭,才不得不降詔同意一樣。

 蔡京的去職,並沒有給高寵帶來任何影響。他欣喜的迎來了牛保派來的50位水利專家。這些以謝聰和高超為代表的人,都是大宋朝的水利精英。

 高寵對這些人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他將縣裡的事物都交給了劉子翼,親自帶領著這些水利官員們開始對全縣進行排查。

 林慮縣內主要有漳河、洹河、淅河、淇河四條河流;境內的河流屬於雨水補給類型,水位變化深受降水的季節變化和年際變化的影響,降水量季節分配不均勻,年際變化大,夏秋為豐水期,冬春為枯水期。所以造成這裡甚至是相州夏秋大澇,春冬又很乾旱。

 高寵和這些人一走就是好幾個月, 終於把這裡縣裡的情況摸查清楚。回來之後,他們雖然一身的疲憊,不過眼睛明亮,看起來精神都很振奮。

 高寵知道嶽飛是一個前面型的人才,所以讓他帶著一都的百人隊伍,一直隨行。在路上負責大家的安全,還有幫忙處理一些雜物。

 這一趟下來,高寵不避辛苦的為民之心,真正的讓嶽飛感動,他也認為,只有這樣的官員才算的是一個為民父母的好官。

 回到林慮縣之後,高寵和眾位水利官員,根據他們考察的結果,開始完善自己的設計。

 經過了20多天的爭吵,一個名為宋渠的龐大工程藍圖終於浮出水面。

 “大人,按照你們的設計,這個宋渠涉及了全縣所有的鄉鎮,足足有近百裡長,經過數百個山頭。在這個群山峻嶺中,要完成這樣一個工程,沒有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

 劉子翼的話給大家潑了一飄冷水,他們只是看到了光輝的前景,這個時間問題根本就沒有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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