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賢當即也不客氣道:“那好,我來給各位哥哥說下吧!剛才張三哥說得對。我們也不是神仙,並不知道還有幾位兄弟在這裡替天行道。雖然也想著憑吊一下逝去的英傑,不過主要還是想在這裡做一番事業?”
“事業?哥哥還想在這裡落草?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候,倒也是一個安身立命的辦法。”
武賢笑道:“實話實說,我們現在已經不能落草了。現在我們在開平軍的麾下。奉了都元帥高寵高開平的命令,來這裡開辟東面的戰場,負責抵抗金人進攻京東。”
“開平軍是什麽軍隊?也是大宋的禁軍?”
張憲一聽就不樂意了,道:“禁軍算什麽?怎麽能夠和我們開平軍相比?這天下除了金人,就是西軍和西夏的強軍也不能和我們開平軍相提並論。”
張榮和阮小七聽了只是微微笑一笑,他們當然不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這是一個開平軍的崇拜者已經失去了判斷力。
武賢笑道:“其實他的話一點兒也不錯。我們都元帥高開平,帶著5000人就能縱橫西北,火燒雲中,接連攻下被西夏佔領的武州,天德州,西安州等地,殺死西夏人4萬有余,還真就不是西軍和西夏軍隊可以媲美的。”
“是嗎?大宋竟然還有這麽強大的軍隊?我們怎麽沒有聽說過。”阮小七和張榮一陣驚呼。
“我可沒有說大宋,要是大宋的軍隊我們敢來請二位哥哥幫忙嗎?”
“哦?”二人的眼睛一亮,道:“這是怎麽回事?你說來聽聽?”
武賢就將事情的始末講述了一遍。張榮和阮小二恍然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盧俊義道:“二,二位兄弟,你們都是,好,好男兒,也,也不願意看到國家遭難,可,可願意助我抗金!”
“好容易聽到哥哥誇獎我們一聲,我們也不能不識抬舉。我早就看金人不慣了,當然要跟著哥哥一起乾。不過有句話說在前頭,哥哥是開平軍的人,我們還不是。
現在我們已經被官府傷透了心,也不想投降任何一個人,請務必原諒。”
盧俊義還要勸說,武賢將他攔住道:“都指揮,這強扭的瓜不甜,咱們還要在這裡住上很長的時間,大家互相了解以後再說加不加入如何?”
盧俊義和阮小七,張榮點頭道:“不錯就按武賢說的辦。”
武賢道:“我們來的時候,都元帥說大刀關勝在濟南做兵馬總管,你們可知道這件事情?”
“這個當然知道,我們在這裡還多虧了關大哥的照應;不過我聽說關大哥這一段時間不太順利,這個新來的知府劉豫特別的不是東西,他的兒子劉麟、侄子劉猊,更是不是東西,他們仗著自己手中有權,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濟南就沒有不恨他們的。”
“來的時候,都元帥告訴我們這個劉豫:進不能取,退不能守,兵連禍結,休息無期。他根本就是一個大禍害,這次一定要想一個辦法除掉他。”
“啪!”阮小七一拍桌子道:“你們都元帥說的這句話太對了!這個劉豫就是一個大禍害!如果哥哥能夠除掉他,京東的人都會拍手稱快!”
“那我,我去見,見一下關賢弟!”盧俊義一錘定音。
“我給你們帶路!”阮小二起身答道。
武賢道:“也好,這次就麻煩小二哥。請李俊和牛皋將人馬安置好,我隨著哥哥去一趟濟南。”
張憲趕緊起身道:“我和叔叔一起去!”
阮桂英一聽道:“爹爹,女兒長這麽大還沒有離開過微山湖,也帶著我去進士一下吧!”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笑的阮桂英有些臉紅,武賢道:“也好就帶上他們兩個小孩子,路上也好打個掩護。”
盧俊義帶著武賢和張憲,在阮小七父女的帶領下離開了鄆城縣直奔濟南。鄆城到濟南也就100多裡的距離,他們騎著開平軍提供的戰馬也就是半天功夫就到了城外。
阮小七嘖嘖稱奇道:“好馬!哥哥,你們開平軍真是厲害,從哪裡搞來的這麽多的西域良馬,咱們當年縱橫京東和河北,也沒有搞到這種好東西。什麽時候也給我弄一匹。”
武賢笑道:“這不算什麽,我們和西夏的一個大商人有些聯系,而且西安州已經在我們西路軍的控制下,這樣的戰馬倒是要多少有多少。這匹戰馬就送給你了。”
“是嗎?那可就多謝哥哥了!”阮小七非常的高興,他忙不迭的稱謝。
“咱們歇歇吧!這大熱天的,一連跑了小半天,又渴又餓。前面有個小樹林,咱們休息一下再進城吧!”
眾人深以為然,然後勒住了戰馬,進了旁邊的小樹林。林中涼風徐徐,大家都哆嗦了一下,感到渾身的舒坦。
他們找了一個乾淨的的地方坐下,讓戰馬也歇歇腳,吃點東西。大家拿出馬背上的食物和清水,開始進食補充體力。
一口水剛喝了下去,突然他們聽到了一聲鬼哭狼嚎一樣的叫喊,這一下可把眾人嚇了一跳。特別是阮桂英已經一下子跳到了父親的後面,張憲也拿起了身邊的長槍。
盧俊義向裡面看了一下道:“去,去看看!”說著他們起身向著樹林裡面走去。
他們進到裡面不遠,就看到一個青衣大漢,他雖然跪倒在地上,不過看樣子也有6尺的身高,此人身材魁梧,手中拿著兩柄镔鐵大斧,正一邊哭喊著,一邊狠狠的剁在地上。
地上的泥土,沙石和草木屑被他砍得四處飛濺;情況很是恐怖。
武賢等人上前一步,卻發現他渾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了多重的傷,他輕聲問答道:“朋友,你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青衣大漢猛地張大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武賢,他發出一聲野獸一樣的嚎叫,然後猛地跳了起來大叫道:“惡賊,我和你們拚了,我砍死你!砍死你!”
這個人也沒有什麽招發,兩個四五十斤的大斧子跟風車一樣就劈了過來。
“武叔小心!”張憲大喝一聲,他上前一步手中的大槍嗚的刺了了過去和青衣大漢的大斧子叮叮當當撞擊在一起。
“好大的力氣!”這一交手也讓張憲吃了一驚,這個家夥看著跟瘋子一樣,力氣可真不小;震得張憲雙手發麻,不住的後退。
這個青衣大漢也不好受,張憲的大槍十分的迅猛,往往他砍出一斧子,對手已經兩槍刺了過來。如果不是顧忌他瘋了一樣,不要性命,張憲早就將他殺死了。
不過即便是沒有落敗,青衣大漢連續接了他幾招也是抵擋不住,大斧子被一下子挑上了天空。
張憲趁機上前一步大槍一下子敲在青衣大漢的腿上。大漢一聲慘叫,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張憲上前就將他踩住。
這個青衣大漢還在不住地掙扎,不過擋不住張憲力大,口中呵呵怪叫,手刨腳蹬就是起不來。
盧俊義上前一步,舉起了巴掌啪的在他後心一拍。青衣大漢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栽倒在地上。
“他,急火攻心,吐,吐出來就好了。”盧俊義解釋一下。武賢上前一陣的忙碌,終於將這個青衣大漢救了過來。
大漢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的眸子中閃過清明的神色。大家一見全都送了一口氣道:“好了!好了!他已經好了!”
大漢看看四周的眾人,突然清醒過來,然後哇的一聲放聲痛哭。眾人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麽特別傷心的事情,所以靜靜的等他發泄了一陣才將他勸住。
武賢拍拍他的肩膀道:“好漢!這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有什麽難處且放寬心,如果我們能夠幫上忙的一定幫忙,你跟我們說下自己姓字名誰?是哪裡的人士?為什麽在這裡痛哭?”
大漢這才止住了哭聲,他眼中凶光四射道:“還不是都是濟南知府劉豫那個狗官。他的侄子劉猊更是仗勢欺人,草菅人命。
我叫孟邦傑原在濟南城外的孟家莊居住, 每日與老父孟太公習文練武,救濟災民。
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濟南知府劉豫之的侄子劉猊率家臣惡奴外出打獵,放鷹傷人,啄瞎我家一仆人的眼睛,我家莊丁怒而射死惡鷹。
那個劉猊就不依不饒率手下打手至孟家莊,以索取鷹的賠償金為由,與我的父親發生口角,繼而縱使打手打死老父親並莊丁等多名,還意欲抓捕孟家莊所有人。
當時我正在後院練武,聽人匯報舉衝了出來,欲為父報仇。哪知這個劉猊手下人多勢眾,我是寡不敵眾,雖然殺了不少的敵人,可是自己也身受重傷,隻好含恨逃走。
本來以為今生再也沒有機會報仇雪恨,沒有想到遇到了眾位,救了我一條性命。
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孟邦傑今生報答不了眾位的恩情,來生變牛變馬也要報答眾位的大恩,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