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的害怕,並沒有引起喪屍對她一絲同情和憐憫,即便她把衣服脫光了躺在地上,也不會阻止它前進的腳步,更不用說她身上還穿著衣服。
喪屍看似沒有意識,也知道林飛對它的威脅最大,明明林飛和吳欣同時在它面前,它最終選擇的攻擊目標始終還是林飛,這讓林飛很是鬱悶。
因為吳欣的干擾,他甚至沒能躲開喪屍對自己的攻擊,被它撲倒在地,好在他在喪屍撲過來的瞬間,用手抵在了喪屍的胸前,擋住了它進一步向自己靠近。
即便如此喪屍那殘缺不堪的頭顱緊靠在林飛的面前,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喪屍額頭和右側臉頰殘留皮膚上的毛孔,而它那雙皮膚乾扁紫青色血管暴突的雙手則死死的按在林飛的肩膀上面,將他的身體奮力的往散發著惡臭的嘴巴方向拉動。
林飛奮力的抵擋著喪屍雙臂上的那股巨力,努力保持自己的身體不被它拉過去,雖然雙方短時間之內保持了某種平衡,讓他出於安全位置,隨著時間的進一步推移,他感覺到自己兩隻手臂上漸漸傳來了酸痛的感覺。
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雙臂肌肉因為用力過度,已經開始分泌乳酸,這是身體再提醒自己,我快要撐不住了,你快想辦法解決,要不然我隨時都有可能要罷工了。
林飛也意識到情況越來越危險,如果自己再不想出辦法來,很可能馬上就要被喪屍活活撕碎了,是以他開始左右轉動腦袋,尋找和思索著可能幫助自己解除眼前危機的辦法。
右邊是設置在公路上的護欄和綠色景觀植物,對他目前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左邊則是被癱倒在地上的吳欣,此刻正淚眼婆娑一臉驚恐的用手擋在紅唇前面看著自己面前的喪屍。
林飛從她不停發抖的身體和猶如受驚小鹿一般的雙眼,可以確定她現在已經嚇的六神無主了,短時間別指望她能派上用場。
最後他把視線停留在了自己和吳欣之間的那根靜靜躺在瀝青公路上的鐵棍,它或許是自己唯一可以反敗為勝的法寶之一。
林飛看了一眼自己面前還在努力張開嘴巴向自己靠過來撕咬的喪屍,以及自己因為酸痛而逐漸彎曲的手臂,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身體往左邊用力的一滾。
只見他和喪屍側身摔在了地面上,這一摔還壓倒了他左側身軀上的傷口,讓他半邊身子都差點失去力氣,好在喪屍也因為這一摔,原本加劇在他肩膀上的力量也稍微停頓了一下,給了他一絲喘息的機會。
林飛趁著這個機會,抬起腳屈膝在腹部,抵在了喪屍的腹部,以此為借力點,乘勢翻過身子將喪屍壓在了身體下面,這還是林飛長大之後第一次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將一個人壓在身下,頗為諷刺的是對象居然是一隻喪屍,而不是美豔動人的靚麗女郎。
當然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隻短短的存在了一秒鍾,接著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了離他右手不遠的鐵棍上面,利用膝蓋的幫助,他挺直了自己的身體,拉開了自己和喪屍直接的距離。
同時用因為自己身體重量的緣故,死死的將喪屍壓在了身下,騰出空的右手摸索著伸向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位置,握住那根熟悉的堅硬物體,將它高舉起來狠狠的將尖銳的那端桶向了喪屍的腦袋。
林飛順著喪屍已經破開的面頰骨,捅進了喪屍腦袋的顱骨裡面,當他感覺到撞到一個硬物之後,他這才停了下來,接著握著鐵棍的右手往回一拉,繼續往上用力的一捅。
於此同時喪屍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原本抓在林飛胳膊上的手臂像是被抽空了空氣一般垂落下來,垂落在了它身體的兩側。
然而林飛沒有就此停下,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將鐵棍抽出,然後繼續捅上去,直到傳來“碰”的一聲,類似於西瓜被敲碎的悶聲,在這偏遠林蔭大道上的公路中央響起,目睹這一畫面的除了施暴者的林飛之外,還有坐在不遠處滿臉驚恐和不安的吳欣。
看到鐵棍從喪屍頭頂上的顱骨裡穿出來,林飛這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松開了原本握在手裡的鐵棍,猶如風箱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感受著新鮮空氣進入身體裡的美妙感受。
“終於弄死它了,真不容易。”林飛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笑容裡有他死裡逃生的慶幸,也有自己能夠擊殺喪屍的滿足感。
在他逐漸將呼吸平複的同時,還停留在喪屍身體上的視線猛的發現,喪屍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來,那個畫面好比是一隻充滿水的橡膠圈,猛的被人抽幹了裡面的水分一樣,只剩下身體表面的那層皮膚。
“這是什麽鬼,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喪屍死了還會縮水的?”
林飛有些不解的看著發生異變的喪屍,打算伸出手去查看一下化為人皮的喪屍,卻意外的看到喪屍的顱骨裡傳來一股微弱的光芒。
“咦。”
林飛以為自己看錯了,在求證的心理下,他重新握住了鐵棍將它從喪屍的腦袋裡抽了出來,隨著鐵棍的抽出,那股微弱的光芒,看起來更加顯眼了,像是有一道白光從喪屍的人皮腦袋裡遺漏出來。
林飛用手拿起被自己捅穿的顱骨,將它放到自己的面前,他順著顱骨上的破洞往裡面看去,發現在原本顱骨的眼眶中間位置有一塊白色晶體,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林飛伸出兩根手指探了進去,用食指和中指將那塊白色晶體夾了出來,拿到自己的面前細細的打量起來。
這是一塊像六角邊形的晶塊,長度大約有一個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麽大,兩頭尖,中間為六角形,摸在手裡表面十分的光滑,像是被人用機器打磨拋光過的一樣,不知道這個晶塊是被人放進去的,還是這個喪屍腦袋裡原本就已經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