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沒人受傷，他把握的很精妙，隻展現了自己的強大。

此刻提心吊膽的閃電鳥這才放心。

看來，這位成道者和小聖體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這是在示威?石凡挑眉！

“居然沒嚇尿褲子，表現不錯，你知道我誰嘛！敢記道爺的仇！”段德陰沉沉的說道，似乎提醒石凡在挑釁的話，他就隨時準備痛下殺手。

“我知道你是誰！可你知道它是啥嗎?”石凡直接掏出一塊板磚，拿給他看，差點沒呼在段德臉上。

段德本來不屑一顧，但打量片刻後，頭髮都炸了，極速倒退。

他大驚失色，臉皮也開始抽搐，像是經歷過什麽慘無人道的事情，至今還有本能反應，讓他不由自主的對這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板磚心生畏懼。

“你知道它是什麽嘛！”石凡逼近，對段德喝道。

“我懂了，我懂了，大道至簡，大道至簡！”段德脫口而出這句話，生怕某塊板磚從天而降，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去！”等他回過神，爆粗口了，他好歹也是成道者，怎麽莫名其妙的怕成這樣了。

不就一塊板磚嗎！

當他惡狠狠的看向了黑色板磚時，越看越糾結，而後雞皮疙瘩又布滿全身，總覺得陣陣心悸，像是小小頑童看向私塾老師的尺子般，沒由來的驚慌失措。

“媽耶，老子怎麽成孫子了！”段德頭皮發麻，覺得這板磚有魔性似的，讓他戰栗。

石凡見狀，打量了一下手中板磚，這玩意居然真的有奇效。

他開始若有所思，未來的自己，好像有的忙了。

他想動手，但卻沒這個勇氣，出不了手。

“你小子有古怪，是不是給道爺下咒了！！”段德詛咒連連，和石凡拉開了一定距離。

他覺得邪門，石凡這個修為，他一巴掌都能拍死，但心有所感，死活動不了手。

“你什麽來頭?”段德驚疑不定。

“你不用管，今後自然明白！”但石凡沒說太多東西。

“今後?還需要多久?”段德直接問道。

“……”石凡眨眨眼，閉上嘴，沒想到段德問起來這個。

“多久?”段德試探著靠近，神色猶豫的問了句。

時間短的話，可以等下去。

石凡卻沉默了，見到段德充滿求知欲的眼神，又不忍拒絕。

石凡半吞半吐的說道:“也許是五六十，也有可能是七八十……”

“年?”段德放松了下來，這麽長時間都等了，不差這七八十年。

石凡默不作聲的搖了搖頭。

“百年?”段德又道。

七八十百年，也就是七八千年，還好成道了，他這一世還能等，吃下不死藥還能苟活一萬多年，完全來得及。

石凡卻繼續搖了搖頭。

段德臉色變了:“你別告訴我是千年！”

七八十個千年，也就是七八萬年，這誰的頂的住啊！

“萬年！”石凡吐出兩個字。

“你說什麽?”段德沒聽清。

石凡又重複了一遍。

“不行，這件事今天必須得說道說道！”段德神色猙獰，雙目赤紅。

他從蘇醒開始，就一直找自己的過去，不惜連帝尊的墳都刨了，謀劃成仙鼎都是為了開啟過去的記憶。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說法，居然要他等七八十萬年！

誰受得了這個啊！

石凡默然，這還是保守估計，如今他是第四世，二十萬年後才開啟第五世，照這樣算，七八十萬年還是保守估計。

段德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葬下了一世又一世的朋友摯友。

一世落幕後，

所有人都會死，只剩下自己不知多少年後爬出墳墓，重新孑然一身，咀嚼孤獨和寂寞，這段經歷比那些無敵萬年的古之大帝還要寂寞。若非心志堅定，道心穩固，段德早就瘋魔了。

想那些禁區至尊，一世都撐不過去，就性情大變，血洗眾生為自己續命，而他卻苦苦撐了這麽久，依舊走在正道上，只不過處世越加圓滑，許多東西都已經看淡了。

石凡不願意去打擊他，但也不想做出欺騙的事情，畢竟事實如此。

“坐看大世起，大世落幕，每次醒來都無人記得，我獨自一人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段德忽然癱坐在星空中，看向遠方，眼中有些悲哀。

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要堅持下去，為何堅持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但這是他最深的執念，就這樣伴隨了他四世。

他鑽研葬屍和墳墓多年，其實一些事在段德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包括自己的來歷和過去，已經有了模糊的猜測。

之所以到處挖墳，是在追憶自己過去的經歷，但他本身卻在走向未來的路上，這就導致更多的過去被埋沒，越難挖掘，永遠也找不到過往的記憶。

他雖然看上去很賤，惹人罵，但僅憑這份毅力，超過了不知多少人。

“你今後也許能再碰到一個真正的摯友，能真正的陪你好幾世。”石凡感慨道。

他的九世經歷，前半段路和鬼作伴，刨墳無數，而後半段也在和“鬼”作伴，被同一人守屍棺中。

真是難為他了！

石凡眼裡滿是同情。

“小子，你不用這樣看我。”段德一歎，不知說什麽好。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石凡委婉的告訴他，

“我看得出，你有苦衷，不能多說，道爺自己也有，都是不能說的秘密。”段德唉聲歎氣，愁眉苦臉。

不過，到底是大毅力者，他很快恢復過來，重整旗鼓，看向石凡。

“我知道咱倆不簡單，這次你找我幹嘛！”他湊近來問，尋思能幫就幫。

“道爺果真聰明絕頂，智慧過人啊……”石凡先是一通吹捧。

“嘿嘿，那是！”段德有些飄了，他暗自尋思石凡現在這個境界能有什麽困難的問題，多半是沒靠山，來找自己撐腰。

一個吹捧，一個受用，很快勾肩搭背在一起，互稱兄弟。

“說，誰欺負你了，那個老混蛋欺負你了，扒了他的皮！”段德吐沫星子亂飛，意氣風發，指點江山，

“說什麽事！不是我吹，有我罩著，禁區那些老不死的都不敢動你！”段德吹的牛皮漫天，但這番話也不是沒道理。

“也沒啥事。”石凡先是靦腆的笑了笑，而後又道。

“幫我煉一爐九轉仙丹唄！”

“不可能，做不到，告辭！”段德聞言，扭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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