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魔法教導老師

　　型月的魔術，其本質是等價交換，是‘能夠辦得到的事’，通過‘歪曲’‘逆行’等方式去達成。只能是辦得到的事情，辦不到的事情則不行。所以像那個‘無’挑戰，是所以魔術師的夙願和魔術的本質學問。

　　型月魔術師施展魔法，必須先與事先刻在世界上的‘魔術基盤’取得聯系，然後以魔力作為‘燃料’推動術式，這是型月裡，現代各個魔術體系無法擺脫的桎梏。因此，魔術師們會在自己的領地和工坊刻錄數之不清的魔術基盤，將之打造成堅固的堡壘。

　　就好比身為天才的肯主任離開了自己的領地，趕赴遠東，雖然有移動魔術基盤作為施法支持，但仍舊不能說是全盛之勢。會敗給衛宮切嗣，除開輕敵以外，客場作戰也是失敗原因之一。

　　但身為接通各個次元聊天室的室長，此刻站的視角已經不同了。單個次元的力量體系已經無法制約他視野，葉悠所尋求的是‘通法’，即無論在任何次元都能便捷行使的力量。能夠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都保持全力全開的滿狀態，不受其它因素影響的力量，才是最好的選擇。

　　「青空:那你覺得以小櫻的素質，應該學習哪種魔法體系更好?還有卡蓮。」

　　葉悠將小櫻和卡蓮的資質信息、以及型月關於魔術的設定發送給帕秋莉，作為不動大圖書館的魔女，肯定能夠給出中肯的建議。

　　「莉秋帕:原來如此，的確有趣。魔術基盤，各門派刻在世界上的魔術理論，魔術會遵照其規則和系統啟動。采用的是‘知識’和‘宗教’的形式刻錄進地脈，雖然在那顆星辰上都能夠使用，但如果是在自己的領地，還能夠得到土地的支援。」

　　「莉秋帕:這與其說是溝通系統規則的媒介，更像是啟動魔法的陣法。」

　　「莉秋帕:他們世界的魔法是指的‘唯一法’，應該稱為魔術才對。」

　　魔女瞳孔熠熠生輝，能夠接觸到不同的魔法體系，這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

　　帕秋莉在一瞬間就理解到這種體系下的魔法，大致可以分為兩大類群，即以靈脈為基礎的家族式魔術師世家，以及將基盤刻入自己身體的、於世界遊蕩的獨行魔術師。

　　但無論哪一種，都需要特定的要素作為支援——‘知識’或者‘儀式’。

　　知識可以依靠魔法刻印傳承，儀式大多是宗教采取的施術方式。這兩者對於小櫻和卡蓮來說，都過於苛刻。

　　「莉秋帕:既然是這種魔術體系的話，那麽‘剝離魔術刻印‘這樣的技術應該也有吧。」

　　不愧是魔女小姐，所說的話，有時候十分血淋淋。從外界強行人為的抽離魔術刻印，這相當於抽筋剝骨的痛苦。一般情況下，都是魔術師在選定繼承人後，從繼承者幼年期就開始準備過繼刻印，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時間。

　　「青空:魔術協會的確掌握這方面的知識。」

　　「莉秋帕:原來如此。」

　　魔女點了點頭，不在繼續這個話題。但帕秋莉眸子的興趣確實掩蓋不住——鑽研的知識竟然能夠以刻印的方式傳給下一代。即便繼承者本身對魔術沒有任何造詣，也可以理解魔術的知識。

　　這與她書寫的‘只有智慧相當的人才能閱讀的魔導書’完全不同，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夠獲取’魔法的鑰匙’，進而理解魔法的要素。

　　「莉秋帕:青空，你說他們那邊也有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屬性吧。

再加上空、虛和無，一共是七大魔法屬性。」　　帕秋莉還是不習慣用‘魔術’這個稱呼。

　　「莉秋帕:也就是說她們世界存在元素魔法，我也正好在元素魔法上略有心得，可以教她們。但是.......」

　　帕秋莉頓了頓。

　　「莉秋帕:但是，卡蓮可以先學習。小櫻的話，她的屬性是‘虛’，其定義是‘雖然有可能，但是物質界裡沒有的’。虛數屬性的魔術師是能夠把手插進次元間隙的潛行者，說道這裡，你有沒有想到一個人?」

　　「青空:.......你是說八雲紫嗎?」

　　妖怪賢者八雲紫，遊離穿梭在空間隙間的妖怪。操縱境界的能力讓她未來成為無限可能，但拉開空間潛入間隙，才是她的拿手好戲。

　　只是在教導人類的方面，葉悠算是怕了這隻妖怪賢者，她的認知起點就不同，‘天才’在她們眼裡也只能算‘平庸之輩’。而且八雲紫想教小櫻的話，早就開始了。

　　不對，那個老妖怪整天閑的要命，不是窺屏就是窺視，肯定早就知道了小櫻的資質，教導小櫻對她來說，可能還會成為漫長歲月中的調劑品。她是在等我開口嗎?

　　其實一開始葉悠是希望獲取聖杯後，解析‘小聖杯’的術式，讓小櫻實現第三法——靈魂物質化。虛數屬性可以輕易的遊離在‘虛’與‘實’的境界之間。這有點像‘靈魂’和‘物質’的關系。

　　但這只是他一番情願的感覺，沒有實際理論的支撐。 隨著對魔法認知的深入，葉悠發現，這兩種之間好像根本沒有什麽關聯。準確的說，小櫻的‘虛’屬性，更多的是關於空間方面的性質，例如虛數空間之類的。

　　所以毫無疑問，就目前來看，八雲紫才是最佳老師人選。

　　“但她會答應嗎......如果答應，又會提出什麽要求?”葉悠可沒覺得他兩之間的關系到了‘只是說一句拜托了對方就欣然應允’的程度。

　　「十七歲:當然沒問題啦。咱正好無聊。」

　　硬著頭皮敲了八雲紫之後，對方卻出乎意料的爽快。

　　葉悠有點慌了。

　　「青空:可是我可給不出什麽像樣的報酬。」

　　「十七歲:報酬啊?本來咱也沒想要的，既然你這麽誠心誠意，咱也不好拒絕。報酬的事情就先記著吧。」

　　呃......那可記了很多次了。

　　葉悠心頭打鼓。

　　「青空:帕秋莉了?」

　　「莉秋帕:我能改回名字嗎?」

　　「青空:......這本來就是你的自由。」

　　「帕秋莉:啊，現在舒服了。」

　　「帕秋莉:既然你說這本來就是我的自由，那就不算報酬了。以後如果有次元穿梭的機會，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

　　「青空:關於這個，我只能說會盡力，因為現在還沒有這個功能，我也不清楚假如出現這項功能，會是什麽樣的條件。」

　　「帕秋莉:嗯，沒關系。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魔女小姐心滿意足，妖怪賢者依然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