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落下帷幕

　湛藍天空的高處，稀薄的淡雲淺淺回旋排開，風在吟唱，傳達陽光的溫暖，穿過冰冷的森林。

　愛恩茲貝倫城堡的地下書庫，帕秋莉向上托著一顆光球，圍繞光球盤旋的環形光帶幾乎擠佔了整個空間。

　“這就是你製作的小聖杯嗎?”

　葉悠注視著上空如星輝一樣散發出冷芒的光球，似乎，合印象中的不一樣。

　帕秋莉眸中映照著光芒:

　“直至前三次聖杯戰爭為止，小聖杯都如字面意義一樣是器物形狀的杯子，但是由於第三次聖杯戰爭中，小聖杯被損壞，大聖杯的降臨儀式被迫中止，所以之後愛因茲貝倫家吸取了教訓，將小聖杯製作成能夠自我管理的狀態，即愛麗絲菲爾......還真是一群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魔術師。”

　葉悠靜靜的聆聽魔女感慨，帕秋莉凝視著光球:“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的魔道上有必須通過冷血殘酷的方式才能排除的障礙，我會怎麽做。”

　葉悠笑著搖了搖頭:“這有什麽好想的，你不是有同伴嗎?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兩個人，兩個人不行，就十個人，總會有辦法的。”

　“太過理想了。”魔女說:“但...堅信這份純粹的你，的確讓人羨慕。”

　帕秋莉右掌托著光球，柔嫩潔白的纖手從耳畔沿著紫色的秀發捋下，她重新審視上空的光輝，

　“這個小聖杯，既不是無機物的杯子，也不是有機物的自律人形，而是波。不會被損壞，穩定性更強，同時還有以前小聖杯沒有的觀測功能。”

　“觀測功能?”

　“嗯。”帕秋莉輕輕點頭:“我已經改造了小聖杯與大聖杯系統的連接方式，死去從者的靈魂碎片會被它吸納。根據波的頻率和波長，可以判斷Archer階職已經歸位。不止這些，還能大致監測到其他從者的靈基情況...嗯?”

　帕秋莉突然皺起眉頭。

　“哪裡出問題了嗎?”

　畢竟是第一次製作，出現各種各樣的紕漏也很正常。

　“Lancer的靈基...似乎在發生變化?”

　“Lancer?迪盧木多?被黑柱吞噬的那個啊...”勒內拿著一瓶可口可樂，噸噸的灌了兩口。她對書籍和手劄記錄的知識很感興趣，來到愛因茲貝倫後，就一直埋頭在書本中。

　她灌完可樂像是中年社畜一般啊的爽快吐了口氣:“Lancer的靈基該不會是在向Berserker轉換吧?”

　帕秋莉側頭:“你怎麽知道?”

　這個小聖杯中靈基的觀測，只有施術者本人才能感知才對。

　“畢竟是被那種東西吞噬了呢，直面那種不可名狀的存在，瘋掉很正常。”

　“那種東西?”帕秋莉歪著頭。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只在打開虛數空間的門扉時，瞥到一眼，如果不是【我思故我在】，我的理性應該會頃刻蒸發吧。那個迪盧木多的傳說中，應該沒有對抗精神攻擊的事跡吧?”

　勒內搖晃這手中的可樂，看著裡面不斷向上冒氣的氣泡，像是事不關己一般說著危險的記憶。

　“你好像，還有很多事瞞著我啊。”葉悠沒有起伏的聲音，讓勒內背脊發冷，下意識的哆嗦一下。

　“不是，我沒有。你又沒問，每天發生那麽多事情，我哪來得及全部跟你匯報啊。”

　葉悠看著光球，“這個小聖杯注入的從者靈魂碎片足夠讓大聖杯降臨了嗎?如果不夠的話...”

　葉悠不帶情感的目光看著勒內，就像在看著一個工具，魔女也十分配合到位的嘴角玩出一個一意味深長的笑容。勒內嘎嗚一聲跳起來，可樂因劇烈的搖晃，化成二氧化碳的氣泡從瓶口冒出，撒了一地。

　“你這個家夥是魔鬼嗎?！城市裡的數萬人是你讓我救的，我為你流過汗，我為你出過魔，你不能這樣對我！”

　“別激動，別激動，不是還有assassin嗎?”

　“那...如果加上他也不夠了...”

　“嘿嘿。”

　葉悠和善的笑著。

　不在理會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勒內，葉悠朝帕秋莉問道:“也就是說現在迪盧木多還沒有死嗎?”

　“大概沒有死。不過，改良後的小聖杯，一位從者的靈魂碎片，也足夠支持大聖杯的完整降臨。”

　“呼~~”聽到帕秋莉這句話，勒內長呼一口氣，小胸口還在砰砰砰的跳動。

　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愛歌先於奈葉一步趕到地下室，雙手背著身後，乖巧的說道:“師父大人，狂三小姐醒來了。”

　“辛苦愛歌了。帕秋莉，我先過去一趟。”

　時崎狂三躺在華貴的客房，葉悠踏著地面名貴的紅地毯來到時崎狂三的床邊。

　“真是讓人遺憾呢，還以為醒來的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葉悠先生。”狂三柔媚美麗的臉龐露出沮喪之色。

　“你已經睡了一天了，身體還好嗎?”

　“我也不太清楚呢，葉悠先生要幫我檢查一下嗎?”

　狂三的劉海遮擋住黃金之眼，另一隻酒紅色的瞳孔中蕩漾醉人的嬌媚，她的臉頰染上些許櫻色，輕輕把視線移開。

　葉悠認真的看著她，然後向躺在床上的少女緩緩生出手，狂三抓住被單羞澀的低下頭，然後趕緊一張大手貼在自己的額頭，又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

　然後就聽到自言自語的聲音:“嗯，沒燒壞，腦子裡也聽不到水聲。”

　狂三愣住了，呆在床上。

　好半響後，清純與魅惑並存的少女嘴角咧了咧，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葉悠先生?”

　葉悠也眨了眨眼，認真的看著狂三:“不要在意。說起來，那金光到底是什麽?聽neet姬說，金柱一直連接到了外太空的大樹。”

　看到葉悠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自己的攻勢，狂三收起魅惑。她略微有些遺憾，狂三小姐很想看葉悠窘迫的樣子。

　狂三回憶到:“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只是感覺， 那顆樹，似乎和我的靈力產生了共鳴。”

　“共鳴嗎。”葉悠沉吟。

　能夠與精靈共鳴的樹，能夠想到的就只有卡巴拉生命之樹。

　最大的疑惑是這顆樹是型月本身的，還是從其它次元而來?

　又與狂三討論相關的細節之後，葉悠離開了房間。

　型月世界的事情雖然還有很多疑惑，但主要的事情都差不多得到解決。

　現在只等帕秋莉徹底完善小聖杯，讓大聖杯降臨就行。

　九十步半百步，未達成目的之前，葉悠不會放松警惕，在此期間，菲特、奈葉和疾風也會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雙貞強無敵，又有騎士王和征服王拱衛兩側，共同靜待大聖杯的降臨。

　兩天后，伴隨著璀璨的金光和無盡的汙穢，黃金之杯顯現於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聖杯戰爭在前所未有的平靜中，緩緩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