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你做好毀滅整個人類的覺悟了嗎?
葉悠的話語讓吉爾伽美什臉龐越發的冰冷,但離去的動作沒有絲毫遲滯,他化為了金色的粒子,飄散在空氣中。
什麽時候該出手,什麽時候不該出手,這是作為王的氣度和風范——本該如此的,
“哎,就算是最古的英雄王也是束手束腳,被世俗規則所桎梏嗎,人嘛,就應該直抒胸臆,該懟就懟,你覺得呢,Saber。”
“這怎麽可以?無規則不成方圓,沒有禮數與野蠻何異?”
葉悠笑著注視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
“我也走了!”
征服王站了起來,魁梧的身軀將月光遮擋。
“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夠再次把酒言歡。”
他露出燦爛的牙齒,朝著葉悠笑道。
“為什麽要走呢?反正你也沒地方去,就留在愛因茲貝倫怎麽樣?”
葉悠提出十分具有建設性的意見,不止是韋伯和愛麗絲菲爾,就連征服王也瞪大了眼睛。
“唔...”
他虯結有力的臂膀摸著後腦袋,似乎在認真的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葉悠?”
阿爾托莉雅同樣疑惑。
葉悠緩緩站起來,“伊斯坎爾達,你的願望是獲取肉身,再次踏上無盡之海的征程,呆...阿爾托莉雅你的願望是改寫歷史,這兩者並不衝突啊。”
伊斯坎爾達低垂眼簾,“可是,聖杯只有一個,能夠實現的願望只有一個。”
“沒有這回事,重塑肉身所用到的魔力,只是大聖杯蘊含龐大魔力的小部分而已。剩下的魔力,仍能夠物盡其用。怎麽樣,征服王,有沒有興趣合作?”
“啊哈哈,謝謝你的好意,但既然是我征服王看中的東西,自己取取就行了。”
說著,夜空閃現一道驚雷,神牛戰車出現在中庭中,韋伯從角落跌跌撞撞的衝出來,含著淚大喊道:“笨蛋,還有我,別丟下我啊!”
沒有理會膽戰心驚的韋伯,征服王昂首挺胸的駕馭戰車,朝葉悠道:“下次見面,也許就是戰場了。”
“這樣嗎?真是可惜了。”
葉悠晃悠著杯中最後的一盞清酒。
伊斯坎爾達駕馭著神威車輪,迸射著雷電離去,葉悠將盞中清酒一飲而盡。
庭中只剩下阿爾托莉雅和帕秋莉,愛麗絲菲爾也從石道走來,臉上帶著警惕和慎重,
“葉悠先生,請問,剛才您的舉動是什麽意思?”
他放下杯盞,被對著月光,沒有起身,看不清表情,
“啊,你是說提議和征服王合作的事情?不要這麽嚴肅,衛宮夫人,聖杯戰爭也沒必要打生打死,雖然說最好獻祭六個從者,才能將大聖杯的效果最大化,但是你們從來只知道遵守規則,卻沒想過從大聖杯系統本身下手,我們不能直接修改大聖杯規則嗎?越多從者加入我們,成功的機會就越大。”
聽到葉悠的話,一旁的帕秋莉狂翻白眼。
修改大聖杯系統的規則?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知道這有多難嗎?
“什,什麽?”
愛麗絲菲爾顫聲道:“修改大聖杯規則...這種事情,也能做到嗎?”
“當然可以,不然我為什麽最先接觸你們愛因茲貝倫家?大聖杯系統主要的構成機制,是你們冬之聖女的術式,遠阪家只是提供靈脈,間桐家則是添加了名為‘令咒’的子系統。”
“帕秋莉去了德國,在愛因茲貝倫本部的城堡並沒有發現關於當年冬之聖女的相關資料,想必關於她所有的手劄和書籍,都搬到冬木來了吧?能借我們閱讀嗎?”
“......”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塵封已久的手劄在藏書室都沾滿了灰塵。
但愛麗絲菲爾始終對葉悠心存恐懼,總覺得他一言一行都飽含另一層深意,以至於她無法果斷下決定。
“那個,你們愛因茲貝倫的城堡沒有被assassin監視,應該做了相關處理吧。”
對,就是這種。愛麗絲菲爾屏住呼吸,這種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恐懼感。
的確正如眼前之人所言,在被告知自己一行人被assassin監視時,愛麗絲菲爾和Saber都是驚疑不定,在特別留心和暗部後手之下,也是過了兩天才發現。
然而...一直遠離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他,又是怎麽發現的呢?
真的是...第一法,萬象宏圖嗎?
“嗯,關於assassin,我們要感謝你。”
騎士王坦然的說道,她與愛麗絲菲爾交換了個眼神,然後這位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終於妥協:“有關冬之聖女的資料,存放在地下的藏書室,如果葉悠先生需要的話,請跟我來。”
葉悠看向帕秋莉,魔女小姐點了點頭,跟著愛麗絲菲爾朝著燈火通明的小路走去。
中庭只剩下阿爾托莉雅和葉悠,石板鋪成的地面上仍舊擺放著酒盞。
“Saber,你想改變歷史?”
“嗯!”
這一次,騎士王無比堅定的點頭。
她肯定自己的道路,不在對前行有絲毫迷惘,聖青色的眼眸燃燒著鬥志。
“你覺得大聖杯能幫你實現這個願望嗎——改變歷史。”
“......”
騎士王沉默了。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荒謬願望實現的可能性為零,但她不願去想這個幾率,既然有這個可能性,哪怕幾率渺茫,也絕對值得在絕境中殊死一搏。
“借助大聖杯,在這個世界,的確能夠改變歷史。”
少女抬起頭,眼中湧現激動之色。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覺得只要葉悠說的話,就是正確的。
哪怕說是能夠改變歷史這樣離奇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必須在此之前告訴你。”
葉悠的語氣不在那麽悠閑,空氣中彌漫著嚴肅的氣味,讓阿爾托莉雅的呼吸不禁滯住,她不知道葉悠會說出什麽話,但她卻下意識的認為,他所說的“一件事”是能夠擊潰她的存在。
“什麽事?”
即便如此,騎士王不會再次逃避,她神色凜然的問道。
“你做好——毀滅‘現在’,毀滅此世整個人類的覺悟了嗎?”
“————”
月華如流水,靜靜的流淌在城堡中庭的石板上,兩道黑影,一坐一立,靜默於花壇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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