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轟!”
伴隨一聲巨大轟鳴,赤黃大地掀起一陣強烈碎塵。
王樹,潘森持續了那麽幾秒的戰鬥戛然而止。
待煙塵散盡,一個鼻青臉腫的壯碩青年躺在地上,氣喘籲籲。
在他不遠處,一個斯巴達頭盔,一根長矛孤單的放置在那,形單影隻,看起來略顯蕭瑟。
拿下了頭盔,潘森雖然被揍成了豬頭模樣,但依稀可以看出一個憨貨的五官和潘震還是有那麽幾分相似的。
“服不服。”
王樹站在不遠處,面帶笑意,對付潘森他連千機傘都不用出。
“灑家不服!”
聞言,潘森翻身站起,但只是過了一秒不到的時間,就疼得齜牙咧嘴,單腿跪在地上。
滿臉的倔強,絲毫不服輸,好像身上的傷都是玩的似的,鬥志昂揚。
“勇氣可嘉,不過你我之間的差距不是想追就能追上,下次努力吧。”王樹說道,並沒有打擊潘森。
“哼!”
潘森扭過頭,不說話,隨後拾起了頭盔戴上,並且抓起長矛。
然後撅起屁股,騰空而去!
接著,伴隨一陣風沙,以及一道蘊含不服輸的聲音:“我一定會回來噠!”
轉眼之間,潘森已經消失不見。
同時,眼前雲霄城的城門緩緩向兩側移開,發出沉重的“吱呀吱呀”的聲響。
王樹回首一笑,說道:“老師,安娜我們走吧。”
鶴熙聞言一笑,不禁說道:“烈陽的民風都是這麽與眾不同的嗎。”
“僅僅個別,大多數還是正常的。”王樹說道。
“確實,潘森和潘震將軍看起來不太一樣。”安娜說道。
“這小孩是潘震的兒子?還真一點看不出來。”鶴熙搖了搖頭,好像想到什麽有趣的事一樣。
潘震那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不苟言笑,居然生出這麽個玩意,也真是非常稀奇啊。
三人說說笑笑,暢通無阻進了城門。
在雲霄城樓上,潘森確定王樹幾人已經走遠,這才站直的身子,伸手摸了腫得老高的臉,自語道:
“還真是痛啊,下手真狠。”
“你個憨貨,還好意思說。挑戰了一千多次,無一勝績。哪怕是平一次也好啊,真給我潘家丟臉。”
一道呵斥聲傳來,虛空抖動,一道金色的火焰憑空產生,且溢散出灼熱的溫度。
火焰顯化出潘震的身體,黑著臉,皺著眉,煞氣騰騰。
城樓邊上的烈陽護衛見到來者,全都彎腰行禮,恭聲道:
“見過將軍。”
潘震糟心的揮揮手,然後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情和你們隊長相談。”
護衛們不疑有它,紛紛走下城樓。潘震,潘森父子在雲霄城也是名人,誰人又不知呢。
待護衛走後,潘震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怒意,抬起腿就朝潘森屁股踢去。
潘森也不敢躲,這要是躲了,回到家估計又要被吊在樹上抽打。
“嘭!”
被踢了踉蹌兩步,潘森滿臉堆笑道:
“爹,您怎麽來啦?孩兒甚是想念!!”
“你在城下那麽大張旗鼓挑戰樹賢侄,全雲霄城誰不知道啊?”潘震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這要是贏了也就沒什麽,可看看你這樣子?都被打成狗熊了,想我潘震一生英明怎麽生了你這個玩意?”
潘震越說越氣,又給潘森兩腳。
潘森默默承受來自父親的教育,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
“爹,咱老潘家的基因是不是沒有王家的好?我一直努力接受超級戰士訓練,怎麽就打不過王樹呢。
而且王家不是這一代才擁有神級基因的嗎?”
被打得多了,潘森也不禁發了句牢騷。
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王樹,還能把這家夥按在地上抱住。
現在,完全被虐,實在憋屈!
“怎麽你這是懷疑老子?自己不行,還怪我潘家的基因?”潘震吼道。
“不敢,不敢。”潘森連忙說道。
潘震看著自己兒子這熊樣,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
“你也別老拿樹賢侄當競爭對手,再這樣下去,老子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他和太師王眸同朝為官,老王沒少拿這事刺激自己。
“不行,我一定要打敗王樹!”
潘森聽了父親的話,直接拒絕。男子漢一口唾沫一顆釘,怎麽能夠輕言放棄。
“滾滾滾!”
聽了這話,潘震心裡頓時火氣竄了上來。
潘森不敢多留,連滾帶爬的下了城樓並且還倔強回頭但:
“爹,我不放棄的!”
“滾!”
迎來的卻是來自潘震的怒吼!
直到潘森走遠,潘震這才平靜下來,自言自語:
“怎麽生了個這麽玩意?脾氣倔得和頭牛似的。”
“還有難道我潘家的基因步入老王家的?”
……
雲霄城,太師府。
時隔多日,終於回家,哪怕是王樹一時心裡都有些激動。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這時候,仆人林三開了大門,無聊的打了哈欠,沒精打采。
但是,當他看到街道上站著的人時,精神頓時提升百倍,不可置信的失聲道:
“少爺!”
“少爺,真的是你!”
“少爺回來啦!”
“還有安娜小姐!”
隨後,林三大喝一聲,聲音不斷擴散出去。
慢慢地,寂靜的太師府頓時躁動起來了。
從裡至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哎,還是老樣子。”
王樹捂著額頭,本來想低調回來,沒想到林三這大嗓門一下弄得人盡皆知。
安娜掩面而笑,動作優雅。
鶴熙有些不明所以,她常在天使之城並沒有經歷過這些,小聲問道:
“這是怎麽了?”
“沒事的,習慣了就好。”王樹說道。
果然幾個呼吸之後,太師府的大門口出現幾道人影。
王樹的母親陳氏在幾個丫鬟仆人的簇擁下出現。
陳氏依舊一身簡單的素裙,全身上下沒有點綴多少首飾,就像普通婦人一樣。
但是無論舉止,還是神色談吐都頗具大家閨秀風范。
此時,陳氏看著門外的王樹,眼角不禁濕潤了,聲音輕顫,道:
“樹兒!”
“娘。”
王樹發自內心叫了一聲,心裡同樣非常感動。
“嗚嗚嗚~”
仆人林三和隨行丫鬟們也哭了,雖然不知道哭的原因是什麽,
但是見到這麽溫馨一幕,心裡總是覺得酸酸的,淚意控制不住。
一旁鶴熙默然不語,她看著眼前這一幕,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親情,對於她而言,早在三萬年年前就結束了。
她都忘記了是什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