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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三國》第54章:收徒弟
  好吧!

  感情您這是要拜師。

  “也是,高人哪有那麽容易遇見的。”陳留堂心裡有些落寞,還以為在監獄能碰到一兩個高人,帶他直上青冥間。

  可想了半會的高人只是個屁點武功不會,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光頭老漢,舌頭是啞的,大拇指也被割了。

  他搖頭拒絕,重新回到稻草堆上歇息。

  他又不是爛好人,充什麽師傅。

  自己武藝自個還不知道?

  也就能耍個花槍。

  好吧,說實話就是懶。

  聖人教導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璽攘攘皆為利往。他陳留堂雖不至於收成千上百兩金子,但也不能收個半百老頭做自個徒弟,還屬於教了沒啥子收獲那種。

  但耳畔傳來砰砰的叩頭聲,

  光頭老漢如同一隻喪家之犬眼睛含著討巧,髒兮兮胡須下隱藏的褐色嘴唇努動,似乎想要說些啥子,可舌頭在嘴中動了半天,只有那幾個固定音節。

  他有些喪氣,呆呆的注視著陳留堂。

  像極了驅趕出家門,但眷戀不舍的家犬。

  飽含深情的眼神盯著。

  “呸!活到這麽個年頭這麽埋汰人。”陳留堂啐了一口,拍了拍額頭,他還真是受不了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渾身都能顫幾下,膈應得反胃。

  “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我教你,可你也不能叫我師傅,平白折壽!”

  光頭老漢連忙叩頭答謝,聽到陳留堂問他的名字,他在原地打著轉,急得嘶啞作喊,就是吼不出個名字。

  “寫字告訴我。”陳留堂搖了搖頭。

  光頭老漢愣了一下,努力回想自己的名字,但失魂落魄的搖著頭,用左手食指指著右手手掌,比劃兩下,然後猛地搖頭。

  “可你今天......”陳留堂正欲說光頭老漢今天還寫了一個貳和六,可是忽然瞅見掛在過道的木製吊牌,上面寫著時間,是個什叁字樣。

  獄卒押他進來的時候,是中平四年五月十二日。

  山中無歷日,寒盡不知年。

  他抬頭看向天窗,已經是朝陽初起,到了第二天。

  陳留堂心裡頓時明了,估摸著老漢就是靠那吊牌上的字跡推斷出數字比劃,是個可憐人。

  可是連字都不會寫的光頭老漢,又是怎這麽倒霉關了二十六年,連新帝即位繼承大統大赦天下都沒放走。

  “你就叫老難吧,一生老難嘍。”陳留堂歎道,給光頭老漢起了個名字。

  光頭老漢連連點頭,帶著討好的目光將酒釀捧給陳留堂。

  喝酒!

  才算正式拜師。

  “不帶這麽埋汰人吧。”陳留堂愣愣地看著老難泛黃的缺了一顆板牙的牙齒,若你是二八處子美如玉,我也就忍了,你哪來這麽大的信心讓我這公子哥喝你剩下的酒釀。

  再說......

  那酒似乎還是他給的吧。

  看著陳留堂這個新師傅遲遲不肯接酒,老難心裡有些沮喪,將酒釀小心在稻草堆下面埋好,然後定然直勾勾的看著他。

  嫵媚...

  呸!有些滲人。

  “聽好嘍,這是牛魔大力拳,共分四式,分別是牛魔頂角、牛魔踐踏、牛魔鼓皮、牛魔甩鞭。

  今個,為師教你第一式牛魔頂角,學到頂尖處,只需手肘這麽一頂,縱然是凌霄寶殿也能給它整個豁口。”陳留堂正色道,既然決定教了就認真教。

  他先做了牛魔頂角的起手式,

全身仿若勁弓一樣張開,寸寸骨骼肌調動,腱子肉鼓起,用力向前打了一拳。  驟然間,一股勁風向前馳去,稻草堆上的稻草四處飛散,充盈囚室。

  老難聽到那句“為師”心裡一喜,照貓畫虎的學了起牛魔大力拳的起手式,可照貓畫虎何其之難?

  虎有嘯山之能,

  貓只能蝸居家室做擒鼠之用。

  陳留堂暗自搖頭,他先是學了道術,能夠內視己身,知道身體奧秘,學起牛魔大力拳事半功倍,而老難卻不然,人到中老年學習能力驟然下降,又不識字,教導起來難上加難,練習更是事倍功半。

  他想及此,從稻草堆裡抽出幾根頗為堅硬的稻草,幾根交叉綁在一起,勉強當做教鞭使用,哪裡的肌肉該動,哪裡的不該動,一一指導出來。

  而老難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一個起手式就能堅持足足十息不動,真是個性堅韌不拔,有大毅力。

  一個上午,老難隻學會了一個牛魔頂角的起手式。

  然而僅是牛魔頂角就有近百式之多。

  任重而道遠。

  獄卒提著飯食走了過來,和昨日一樣,半糠半米,比老難那碗飯食差得多。

  初入監獄的肥羊當然要多宰些。

  陳留堂嘴角一抽,默默從懷裡照例掏出十數文錢遞給獄卒,“還是照昨天.......不,蒸雞換成肥豬肘子,鹽重一些。”

  “當然可行,只不過......”獄卒右手三指輕輕搓動,暗示之意溢於言表。

  “你....”陳留堂忍著罵娘的衝動,又戀戀不舍掏出兩文錢按在獄卒手上,頓時大感肉痛之極。

  按照這吃法, 他再過兩天,就要身無分文了。

  獄卒掂量了掂量,露齒一笑,“得嘞!公子等著。”

  稍過一會,他就捧上足以流油的肥豬肘子走了過來。

  這樣陳留堂頓時懷疑是不是天牢裡面飯食還分等級,尋常酒樓做飯哪有這麽快。

  但身處屋簷之下,當要低頭做人。

  他將肥豬肘子的皮扒拉到白米飯上,然後把剩下的肥肉遞給老難,沒好氣道:“練武要吃肉,你身體虧空太多,要補補。”

  老難搖頭不肯接受,手指指著陳留堂,然後做出刨米飯的動作,意思是:你吃,你吃,不用在乎我。

  眼前的公子哥和昨日已經不一樣了,化成了他老難的師傅,哪能師傅吃爛的,徒兒吃好的。

  陳留堂皺了皺眉,假意將肥肉跌到地上,沾了一些灰塵,然後厭惡道:“我陳留堂在家裡吃得是啥?每天早晨先用血燕燕窩漱口,那煮著燕窩的湯水也是每天清晨從玫瑰花蕊采得初露,吃的米飯也是從吳地運來的好米,顆顆飽滿,如同珍珠一樣......

  這破肘子沾了塵土,還能吃嗎?

  他慌忙咽了一口口水,說得自己都有餓了,將肥肘子再遞給老難,暗自罵自己真是個菩薩心腸,見不得可憐人。

  老難聽了此言,也不推辭,將肥肘子接過來,先嗅了一口,恐糟蹋了這等美食。

  吃到嘴裡就沒味了。

  糟糠米飯就著肥肉,他吃得極慢,也不知道為啥,或許是竹筷難夾住松散的肥肉,也或者是偷偷用髒兮兮的衣袖拭去老眼含著的淚水時…耽誤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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