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這雪鹽時,定然是單單給她兩個塗抹蜂蜜了,是也不是?”潘巧雲發揮了無盡的想象。
王倫心喊冤,苦笑道:“這蜂蜜何等貴重,人吃幾口都舍不得。”
潘巧雲哼了聲道:“塗抹在她們身上,你吃得豈不是更仔細?”
王倫腦閃過些shaoerbuyi鏡頭,自覺心智敗給她了,半氣半惱說道:“王押司倒是好福氣。”
潘巧雲見他生氣,不敢再問,陪了笑說道:“公子,我只是好奇你所知甚廣,都是些我聞所未聞的,故此多問了幾句,還請不要為此生氣,公子既然不曾吃過,那這雪鹽拌蜂蜜的法子別人也是不知曉了?”
王倫點點頭道:“這是自然。”
潘巧雲笑道:“公子,指望這雪鹽發給商客一斤才賣幾十,若是做成這能潤膚敷面的,豈不是賺的更多些?”
這女人要賺女人的錢啊。
王倫見她認真神態,說道:“只是發賣前,你自己定要親身試用,覺得效果最佳時,才能出售。”
潘巧雲見王倫支持她做這生意,滿心歡喜,說道:“待我在那東京汴梁開間鋪子,也替你賺些銀子。”
王倫呵呵笑道:“我不缺銀子。”
潘巧雲道:“那就算是我給自己賺些嫁妝,可不能這麽白身進你家門,惹得人家笑話。”
王倫看了看那船上幾個,說道:“不若你明天再走?”
潘巧雲聽了王倫這話,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面上有些羞紅,低聲說道:“你他日若是到了汴梁,再說這話。”說完頭也不回的登了船。
王倫眼見那船遠去,返身正要上那三關,晁蓋三個卻是迎過來。
吳用笑了問道:“大頭領,這大遼國人不遠千裡來到梁山,可又為何匆匆而去?”
王倫道:“這人是被那高永昌之事嚇到了,朝我來問計,昨日你三人也在場,便傳了他一個暫時脫困之法,他知道耽誤不得,便著急回大遼去了。”
吳用聽了心道這若是真能支使了天祚帝,此計便可入了青史了。
聞煥章點點頭道:“不論大頭領這妙計他們用與不用,於我大宋都是好事。”
晁蓋不明,問道:“聞軍師,怎的這般說?”
聞煥章笑了道:“若是這天祚帝用了這計謀,遼國多了一個隱憂,這高永昌或能一時臣服,待到金遼相爭時,定是要坐收漁利,若是這三家都做此想,便會膠著不斷,這北地越亂,於大宋卻是越加有利了。”
晁蓋不以為然道:“聞軍師,我等是這朝廷反叛,管他有利無利,只要於我梁山有利便可。”
聞煥章自覺失言,笑道:“現在梁山地處大宋境內,相對安穩,這北地與這大宋有利,豈不也是於我梁山有利?”
吳用聽了,覺出些差異,說道:“這等國家大事,以梁山現在軍力,還難以乾預,此時還是大家想著壯大軍力才是正途,待到梁山有了十萬大軍,不論遼宋,還是金國,都有一戰之力,那時王頭領振臂一呼,帶了我等佔了這山東,倒可學那高永昌稱王,我等也算走上正途了。”
晁蓋聽了哈哈大笑道:“這才是梁山前途,吳軍師真不愧了這智多星名字。”
聞煥章聽了心下暗道高太尉若是聽了這話豈不要吐血三升?
王倫聽了吳用這言語,笑了道:“吳軍師倒是心急了,待到那日定要請了眾兄弟一登泰嶽,領略杜工部詩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之境。”
吳用聽王倫如此講,隻道他有這般野心,與晁蓋相看了一眼,笑道:“王頭領有此雄心,不枉我等相隨。”
聞煥章見王倫這樣說辭,
隻道他是籠絡晁蓋吳用兩個,也奉承道:“聞煥章願隨王頭領馳騁天下,一覽這三千裡江山美景。”王倫哈哈大笑一番,心道這聞煥章倒要和吳用比拚奉承功夫了,正色說道:“兩位軍師,切莫自家兄弟還要吹捧了,萬一有那隨我到處流竄,惶惶不可終日之時,豈不是自覺可笑?”
吳用與聞煥章聽了都是呵呵笑了,晁蓋道:“他這大宋江山不也是從別人手裡搶來的?到時候不給大頭領封王,就去搶他趙官家皇帝位子。”
三人聽了晁蓋的話,都是不由得點點頭,四個人一遍說笑一遍回了大寨去了。
梁山泊東行的管道上, 一行人大約五騎,踏了雪路前行,一個隨從模樣的問道:“欒教師,可曾見過大海?”
欒廷玉聽了搖搖頭道:“只是聽聞過,不曾到過這海邊,此去登州,我等正好了卻這好奇之心。”
那幾個嘍囉聽了,都是交頭接耳,一個道:“我曾見過陽谷縣北面大河,當真是激流奔湧,不似水泊那般安靜。”
另一個道:“都說這大海裡的水就是這千百條河水聚集而成的,想必有幾百個水泊大小。”
有一個聽了笑他道:“幾百個?你也太小看這海了,你瞧那河水向那海裡流水流了多少年了?依我看這大海也要有幾千個水泊大小。”
欒廷玉聽他們幾個互相比較,說道:“只怕比那幾千個水泊還要大。”
幾個嘍囉聽了心已然無法想象,同聲問道:“那這大海到底有多大?”
欒廷玉想了想道:“山寨上多有被朝廷刺配的軍漢,近的也要刺配個四五百裡,遠的竟有刺配數千裡的,本朝蘇學士曾被貶官到了儋州,說是向南要走兩三千裡,還要過海,才能到那地方。可見陸地之外都是海疆,這登州遠在東面,那儋州遠在南面,卻都有海疆圍了,這海大小豈止是幾千個水泊?”
一個嘍囉突然道:“那豈不是說,這大宋朝都是被這大海圍起來了?”
其他幾個聽完都是點頭,也只有這樣說法才能解釋的通。
欒廷玉道:“水泊裡船隻若是到了大海之,只怕也隻像片樹葉了。”
幾個嘍囉聽了,都是心驚,一個問道:“那豈不是那一個海浪來了,便能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