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一搖紙扇,說道:“小可妙手書生楊聰,至於本人品行如何,徐教師明日便知。”
徐寧低聲問道:“楊公子,給這高太尉所做之事,可否相告?”
王倫笑道:“徐教師,若願聽小可差遣,他日必能遂了徐教師所願,高太尉所托秘事,怎可輕言?這要等高太尉首肯了,才可相告。”
徐寧聽了多少有些相信,心道這童貫雖說軍功加身,畢竟是個死太監,高太尉執掌殿帥府,也不懼他,若能給這高太尉立些功勞,脫罪倒是簡單了,這楊公子倒像個做事的人,只是不明白為何要等到明日?
想到此,朝了王倫道:“楊公子既然如此說,那徐寧便等明日再與公子相見。”說完告辭便走。
湯隆一直伸了脖子,往這邊觀看,只見二人敘話半晌,見徐寧轉身回來,剛要迎上去,卻見王倫朝他打了個手勢,卻是將食指豎起,掩在嘴上,心中倒是有些明白,是不讓他多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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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寧自去回了院內去見徐娘子,徐娘子在徐寧心中日益高大,諸多拿不定主意的,倒是都拿來商量。
王倫來到湯隆邊上,說道:“湯兄弟,若想順利上得梁山,還請不要透露小可身份,徐教師今晚要細細思量,明日便有結果。”
湯隆聽到徐寧動心,心中也喜,說道:“有勞王頭領費心了。”
王倫問道:“可有趁手的腰刀?這位兄弟要用。”說完一指石秀。
石秀見徐寧已然回轉院子,放心說道:“湯兄弟,小人拚命三郎石秀,愛使腰刀,卻要寬大一些的。”
湯隆客氣道:“久仰大名,原來是石兄弟,可要比那樸刀短些,腰刀長些的?”
石秀道:“正是。”
湯隆又瞧了瞧石秀道:“石兄弟,若是力氣夠用,可打得稍重些,刀把稍長,單手雙手皆可持用。若是力氣不夠,便打得輕些。”
石秀見湯隆如此說,笑笑道:“借湯兄弟鐵錘一用。”說完走過去,將那鐵瓜錘掄動起來。使了一回,輕輕放下,面上不紅,心頭不跳,口內不喘,說道:“湯兄弟如此可知我力氣了。”
湯隆見此,心中暗讚,這跟隨了王倫的,都是些有本事的,說道:“我心裡有數了,只是沒那現成的,需要為兄弟定製,緊趕慢趕也要五六日。”
王倫聽了,攔住道:“如此,便先停了,說不定,徐教師明日便要與你同去了。”
湯隆見王倫如此篤定,心中更是踏實,正要認識其他幾人,卻見鎮內跑來一匹高頭大馬,馬上那漢子勒住馬,跳下來朝王倫施禮道:“公子,酒店已然選好,正讓店家備菜,張三哥讓我來請。”
王倫拉住湯隆道:“湯兄弟,還請一起共飲幾杯,小可還想與湯兄弟攀談幾句。”
湯隆見有酒吃,忙道:“王頭領稍後,去和哥哥知會一聲。”先自收拾了鋪子,去了後院,徐寧聽是那楊公子請湯隆吃酒,告誡道:“不可貪杯,讓人小看了。”
湯隆應聲蟲般答應了,來見王倫,王倫道:“給湯兄弟一匹馬。”
時遷道:“正自發愁,多牽了兩匹匹馬,甚是麻煩。”
湯隆在西軍時卻是熟練騎馬,一個翻身,上了馬,隨著王倫幾個去那酒店。
不多時,到了家醉仙樓下,金三腳道:“這便是了。”
幾人下馬,早有眼尖的酒保見這幾匹馬,便知是與那張三一起的,招呼了幾個過來,牽了馬去喂些草料。
金三腳領了眾人上了酒樓,挑的一間寬敞閣子,那酒菜果蔬剛剛備下,張三站在門口道:“這酒樓應是鎮上最好的了。”
眾人落座,王倫將眾人一一介紹給湯隆,湯隆早已瞧了公孫勝,聽了果然是他,喜道:“久聞入雲龍一清先生大名,說是入了梁山,適才見了,不敢發問,還請恕罪則個。”
公孫勝笑道:“湯兄弟,無須如此。”
薑太虛掏出把飛刀問道:“湯兄弟,可能打造這個?”
湯隆見那刀上隱隱有絲綠氣,心道莫不是這飛刀上有毒,不敢用手去接,說道:“我倒是也打造過飛刀,只是不曾見過如此窄小的,這江湖上用飛刀的我也知道幾個,都是比那發刀之人半臂還要長些,如此才可傷人奪命。”
薑太虛不太知曉這中原江湖人物,問道:“湯兄弟,還請說說詳細。”
王倫笑道:“湯兄弟,還請邊吃邊聊,不然這美酒當前,豈不失了豪氣?”
湯隆聽了笑道:“王頭領所言極是。”當下舉杯,眾人同飲,幾杯酒下肚,湯隆道:“我聽這江湖有個叫撲天雕李應的,善使飛刀,據傳說是背在背上,可見這刀不是真人這等,還聽聞說有個叫做八臂哪吒項充的,也善使飛刀,也是插在背後。還有個歙州山中鐵匠,名叫杜微的也善使飛刀。”
王倫聽了不禁問道:“這個杜微, 湯兄弟何以得知?”
湯隆笑道:“都是打鐵之人,若是行內有些名氣的,雖是面上不識,也都會去私下打探些虛實,暗中偷學點本事。”
同行果然是冤家。王倫道:“這暗器一門,各有神通,有用飛刀的,有用飛槍的,有用飛叉的。”
時遷問道:“為何不都學那一種?”
薑太虛鄙夷道:“都是各自喜好,如你所說,我們何不都穿了一樣衣服?”
時遷想了想道:“那軍中兵卒可不就是穿著一樣?”
薑太虛氣道:“那兵卒也分弓手,刀手,槍兵,所用可不一樣。”
王倫見他們爭論,知道無休無止,攔住道:“所用暗器不一,也不奇怪,你們可曾知道這世上還有人用石子做暗器?也有人用金磚做暗器。”
幾人聽了都是訝異,時遷卻得意笑道:“這我倒是明白了,用這石子做暗器的,定然是個窮苦小子,用那金磚做暗器的,定是這世間第一敗家子。”
眾人聽了都是哈哈大笑。
湯隆道:“這金磚豈能是真金,定然是包了銅皮在外。”
時遷不服氣道:“即便包的是銅皮,也值個幾十文了。”
眾人又是一笑。
王倫道:“湯兄弟,若是明日徐教師不去入夥,你待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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