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樂一見不禁頭皮發麻,心想這回要壞事兒,他不忍心留下四人為他斷後自己跑路,可是若與那漢子交手,他相信用不了兩三個回合他就得墜馬。35xs他想找援手,可看許褚和甘寧兩邊都是十分吃力的樣子,刀法槍法都明顯散亂,露出了敗相,而那兩個黑漢子一打二卻大佔上風。
眼看著第三個黑漢子距離自己只有二十幾丈遠了,田天樂的心中奔過了千萬匹草泥馬,他之前還想著要做一番大事業,卻沒想到半路遇上了這樣的事,系統明明提醒了自己有天魔降世,他卻非要表現出英雄氣概,在天空出現異象後,仍然堅持不回城、裝13,結果便遇到了這樣的險情。這叫什麽?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黑漢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田天樂緊握著辟邪劍準備迎戰,他經歷的生死關頭多得自己都數不過來了,不就是拚命嘛,來啊,乾啊,大不了一死,誰怕誰啊?
田天樂熱血上湧,戰意沸騰!
而正在這時,一匹白馬飛奔而來,那白馬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戰袍的青年,青年身長八尺,手中提著一杆銀槍,他不與任何人搭話,直奔第三個黑漢子,那漢子被他的氣勢所吸引,不得不調轉方向去對付那白袍青年。
二馬奔到一處,那白袍青年大喝一聲,舉槍便刺,與黑漢子鬥了起來。這個黑漢子和先前出現的二人幾乎一模一樣,刀重、招法快,快得令人眼花繚亂。而那青年的槍法竟不輸於他,二人打了七八合,那青年突然一槍刺入了黑漢子的胸口,一股黑氣從傷口處噴了出來。
黑漢子大怒,掄刀便砍,還那刀還沒落下,青年又是兩槍,一槍扎入他的心口,一槍扎入他的咽喉,黑漢子慘叫一聲,撲通一下栽於馬下,隨即便化作一股黑煙,消失無蹤。失去主人的戰馬也化作煙塵隨風而散。
眾人一見皆是一驚,田天樂更加肯定這些人都是天魔。白袍青年解了田天樂的圍,又拍馬直奔許褚那邊,隻兩三槍便將第一個出現的黑漢子心口刺穿,後者同樣化作煙塵消失了。
戰甘寧華雄的黑漢子見同伴都死了,突然暴怒起來,隨著一聲怒喝,他的體型竟膨脹了一圈,刀法也變得更快了。甘寧和華雄抵擋不住,二人的武器先後被磕飛,不得不撥馬而逃。
白袍青年一見,立即催馬而上,與那黑漢子戰在一處。黑漢子連連怒吼,刀法越來越快,快得讓人肉眼都看不清,舞動得如風車一般。青年卻並不如何慌張,他的槍法竟也隨之提速,很快也變得如影似幻,讓人看不清了。
田天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那黑漢子顯然已處於暴走狀態,若白袍青年也敵不住他,在場的所有人恐怕誰也走不了了。他正想著該如何應對時,卻見那黑漢子慘叫一聲,身上多了四五個窟窿,轉眼間也化作煙塵消失了。
田天樂狂喜,急忙奔到那青年近前,青年立即下馬抱拳道“請問明公可是黃巾軍的田將軍?”
田天樂一愣,道“正是,你認識我?你是誰?”
白袍青年道“我姓趙,名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聽聞黃巾軍乃仁義之師,且久聞田將軍的恩德,特來投奔,還望將軍不棄,收留在下。”
“什麽?你是誰?”田天樂激動得哆嗦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趙雲。”
“天呐,
你是趙雲啊?”田天樂高興得快蹦起來了,“我是你的腦殘粉啊!我是你的大粉絲啊!” 趙雲一愣,有些聽不懂,可看田天樂的表情也知道是歡迎自己的,他便笑起來。
田天樂一把抓住了趙雲的胳膊,就好像追星族見到了大明星,還是活的,可不能給跑了!
“子龍,速速隨我回城!”
許褚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酸溜溜的。
他們每個人都記得自己加入黃巾軍前的經歷,不是要經過田師長的談話考察,了解他們的過往經歷,所學所長,就是要直接展示自己的本領,立下汗馬功勞,這才能得到師長的認可。
可現在一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這白袍青年武藝精湛,所有人都很佩服,可他既沒有說自己的來歷,也沒有立下半點軍功,師長卻興奮得像換了個人似的,他們還從沒見過師長這麽高興。哪怕是奪下了幾座城,師長也總是保持淡定從容。這麽一對比,幾人頓時覺得矮了那青年半頭,可剛剛就是被人家救了命,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能自歎武藝不行,被別人搶了風頭。
一行人快速回到了合肥城,田天樂下令緊閉城門,出現任何情況都不得開城。
天上依舊烏雲密布,田天樂的心情卻好到了極點,他拉著趙雲到了師部,和他對坐,攀談起來。
田天樂主動介紹了黃巾軍是什麽樣的組織,是如何起家、如何發展的,包括領袖是誰,主張是什麽,他都講得很細致,講得眉飛色舞,話裡話外,都是對黃巾軍的誇獎之詞。
他本不是個喜歡自誇的人,可他深知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為了讓趙雲認可這裡,安心留下來,他改變了以往的做法和態度。趙雲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對黃巾軍的了解更深刻了,眼中放出光彩。
“子龍,說說你吧,我也很想了解你的經歷,你的武藝這麽高,當時能與你匹敵的沒有幾個,你怎麽一直沒有找到明主呢?”
趙雲歎了口氣,說道“當今亂世,明主難求。自打我學藝已成後,便先投奔了袁紹,袁紹實力雖然強大,卻不施仁政,我不願侍奉這樣的主公。聽說公孫瓚人不錯,那裡人才濟濟,他也善待百姓,我便去投靠了他,可接觸後才發現,這個人心胸狹隘,任人唯親,記過忘善,手下的人大多庸庸碌碌,而且他徒有虛名,也不施行仁政,後來還把愛護百姓的劉虞殺了,我便徹底認清這個人的本質,決定不再追隨於他。正巧那時我家兄長去世,我便回家守喪了,也決定不再回去。守喪期間,我總能聽到百姓們說黃巾軍如何好,所到之處秋毫無犯,還分發土地,深得百姓擁戴,是真正的仁義之師,故來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