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隨後入城,順利地解除了對方的武裝,松江城正式告破,城頭插滿了黃巾軍的旗幟。
入城後,田天樂立即將這一好消息派快馬通知了阜縣,並作出相應的安排。數日後,張角率領千余軍士進入了松江城,阜縣則留給他的兩個兄弟張寶張梁把守。
一入城,張角又每日忙碌起來,他不知疲倦的四處走訪,到各地安撫百姓,宣揚太平道。張角是一個極富人格魅力和語言感染力的人,他的話總能極大地影響人心,經過他的宣講,不到半月,松江城中的流民和部分當地青壯紛紛踴躍報名參軍,再加上松江城內本來就有的3萬兵,黃巾軍在極短的時間內發展到了6萬多人。
好在松江城是一座大城,擁有良田萬頃,這一次,黃巾軍隻征用了城中富戶田地的八成,為的就是不引起巨大的反彈。同時,阜縣也執行了這一政策,一定程度上減緩了階級矛盾,減少了潛在的隱患。
即便隻征用了八成,那也是無數的良田,它們被分給了軍中有功之人,大多數人都有了自己的一塊田,從此生活有了盼頭,黃巾軍更得百姓擁戴。
報名參軍的人中不乏英才,在田天樂的提議下,松江城也設立了軍需物資製造所和招賢館,開辦了黃巾軍校松江分校。田天樂每天只要有時間就會去軍校講講課,或者去招賢館與特殊人才談天說地,聊人生、聊理想、畫大餅,發掘他們身上的閃光點,使得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田天樂更是在這裡招募到了大將甘寧,這家夥很年輕,只有二十幾歲,衣著華麗,身上掛著鈴鐺,走起路來叮叮當當亂響,以前竟是個海盜,人稱錦帆賊。
甘寧武力值87,體力值92,智力值87,忠誠度74。
歷史上的這個家夥桀驁不馴,喜好殺人,看著他這還沒上80的忠誠度,田天樂有些頭疼,他不太肯定能否讓他在軍中起積極作用,便將甘寧單獨叫到屋中,閑聊了幾句後,他便直奔主題了,道“興霸,你為什麽要參加我們黃巾軍呢?”
“黃巾軍好呀,大家都參加,我也不例外。”甘寧笑道。
“好在哪裡?”
“有飯吃,有衣穿,能分到土地,而且打仗也很厲害,聽說戰死後還能進入仙界,多好呀!”
田天樂“……”
“聽說你以前是個海盜,海盜都做什麽事呢?”
“海盜嘛,當然就是在海上搶東西嘍。”
“如果別人反抗呢?”
“那隻好把他們宰了,再扔進海裡喂王八。”
田天樂“……”
“在海上乾的好好的,為什麽想跑陸地上來發展?”
“海上風大浪大,也是有風險的,遇到了大船,我們也只能乾瞪眼,畢竟人手有限,我加入黃巾軍就不同了,咱們人多勢眾,聽說現在已經有五六萬人了,已經算得上是一方小諸侯了,跟著田師長有肉吃,大家都這麽說!”
“你能忠心於我們黃巾軍嗎?”
“能,當然能!”
“你能嚴格執行我的命令嗎?”
“能,當然能!”
“你對我有多忠心?”
“我對田師長的忠心天地可鑒!”
田天樂“……”
田天樂心道“你這74的忠誠度還天地可鑒呢,那人家90多的算什麽?難道算親兒子?”
可他又不便把這底交出來,
便捏著鼻子點點頭,道“我有心組建兩支水軍,一支對內,主要在內陸的江河湖泊中作戰,一支對外,要到海上打仗,我有意讓你當其中一支部隊的負責人,你想統領內陸水軍還是外海水軍?” 甘寧眼前一亮,興奮道“真的嗎?真的剛來就給我官當?讓我想一想啊,嗯,我還是參加內陸水軍吧,外海實在是待膩了,大風大浪的實在是有些厭煩了。”
“可以,但你畢竟是剛來的,我雖然看好你,但是要讓別人服氣才行,除了拿出真本事,你還要先進入黃巾軍校松江分校學習,什麽時候你的成績名列前茅,你什麽時候就走馬上任,你就算是分校的第一批學員了。”
“啊?還學習呀?我最怕學習了,我不認識字。”
“沒關系,認真學就可以,軍校中也有老師專門教字,作為軍官,若是不識字是無法勝任的,總之我看你的表現。”
“好吧,那我明天就去上課。”
田天樂已經打定了主意,這甘寧的忠誠度若是不能在80以上,他是不會將重要的水軍交給他管理的,畢竟是海盜出身,野性難馴啊,能否出人頭地,還是看他自己。
經過一個多月的改革,松江城大體上已經和阜縣一樣了,都進入了軍事化管理,各項事業都步上了發展正軌,可每天要處理的大事小情也越發的多了。張角負責對外,田天樂則負責對內,二人都忙得腳打後腦杓。
田天樂以前總認為當領袖一定很爽,現在卻覺得這絕對是個苦差事,難怪有的皇帝寧願退位也不想乾下去了,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是絕對是一種長期折磨。
田天樂以前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可如今每天能睡上三個時辰就要謝天謝地了,他甚至都睡不了一個整覺,常常半夜便被人叫醒去處理一些突發事件,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了,眼圈黑得像一隻大熊貓。
這一天,軍部傳來消息,說軍長病了。田天樂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歷史上的張角就是病死在軍中的,他真怕張角這一病就直接病故了,若真是如此,這兩座城池、數萬軍人、數十萬百姓,一大攤子的事將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那如山一般的壓力,他稍微想一想便覺得窒息。
現在有張角在,他們兩個能夠互相砥礪,互相支持,若只剩他一人,他難以想象自己還能否支撐下去,於是他立即放下了所有的公務,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軍部。
此時,已有很多軍官趕到了,大家都圍在床前,神情緊張。田天樂一來,眾人便自動閃開一條路,他快步走到床前,看到張角躺在病榻上,雙目緊閉,氣色很難看,頭上蓋著一個濕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