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未來離開東京藝術大學,返回了硬金資本公司。她把鈴木教授所簽好和加蓋了私印的一式兩份合同書也帶了回來,放在了大田飛鳥的辦公桌上面,意思就是讓對方加蓋公章。
山田未來什麽都沒有多說,完全相信對方知道怎麽去做。她轉身走出了行政課,卻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面,直接步入了社長辦公室進行一個相關的工作匯報。
岸本正義聽完了她簡要的陳述匯報,饒有興趣的笑道:“你用什麽辦法讓鈴木教授乖乖就范?”
“我只是對他說,若是真要舉辦一場音樂會,就我們硬金資本公司一家就完全可以毫不費力的舉辦。
即便是要尋求一個合作夥伴,也有的是人。我相信,在東京藝術大學其它教授那裡找一個,不是什麽難事兒。”
山田未來沒有在臉上流露出自鳴得意的模樣。她覺得,自己和鈴木教授的商談,完全就是沒有什麽難度的小意思,畢竟優勢在己方。
“事情被你辦的還算不錯。”岸本正義稍微誇獎了一句道。
“boss,你謬讚了。雖說買下三百張門票對於我們公司來說不是難事,但是總得叫人去看吧!
屆時,我們是不是還要再出錢,專門安排一些人去捧場?”山田未來知道錢不是問題,而問題在於人道。
“你怎麽糊塗起來了呢?這個事情還不好解決嗎?我們公司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有男朋友的可以帶上男朋友,有女朋友的可以帶上女朋友,有家屬的還可以帶上家屬。
我們的身上不能夠總是帶著銅臭味,接受高雅藝術音樂的熏陶和洗禮還是完全有必要的。這心靈和精神上面的富裕可要比物質上面的富裕更為重要。
當然,我不強迫大家必須得去。即便有人不願意去,也沒什麽,不強求,不算考勤。至於去了的人,那就統統地算加班,有加班費拿。
帶了一個家屬的人,那就是雙份兒。要是還有老婆孩子的人,按照人頭算,來多少人,算多少份兒。全當我給大家發的一項特殊福利。
其次,那些帶著錢投資了我們公司的客戶,也是時候要進行必要的回饋。屆時,你派人去送幾張音樂會的門票。
標準就按照投資一個億就一張,十個億就是十張,以此類推。最後,一定要給我留十張首日演出的門票。
酒井理惠還有父母,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優衣庫柳井正那邊也給我送四張過去。當初,他首家在東京原宿旗艦店開業的時候,還送過我一張邀請函。
至於最後兩張,給小胖妞,就是horipro公司的深田恭子送過去。”岸本正義不急不慢的交待道。
“boss,像你這樣分,恐怕那三百張音樂會的門票都不夠分。”山田未來心下想來,看音樂會不但還有加班費拿,而且還可以帶人去再多拿加班費,誰不去,那不是傻嗎?她稍微粗略的算了一下道。
“既然不夠分,那麽就再去鈴木教授那邊多弄些門票過來。反正,他也賣不掉。即便是送人,無非就是親朋好友,同事什麽的,絕對不會有我們這邊的人多。”岸本正義不無想起akb48當初首次公演的時候,真正買票進入劇場觀看的人就只有七人,也就是後來“神七”的由來。
除此之外,就是秋元康邀請的記者等媒體人,以及妹子們父母之類的人。不單單是今後會紅極十年的akb48,中國德雲社當初第一次首演,也同樣沒幾個觀眾。
像沒有名氣,首次公演登場的高雅藝術音樂會,那就是絕對屬於小眾類。真要賣門票,別說七人,恐怕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
“明白了。滿座和空空蕩蕩,可是兩碼子事情。鈴木教授還不感激死我們。”山田未來會心一笑道。
“相關的一些媒體記者方面,你也要去邀請一下。這不僅僅是一場音樂會,而且更是一次我們硬金資本公司首次對外展示自身形象。”
岸本正義可不是把錢朝水裡面丟著玩兒。即便是拿錢去打水漂,也還能夠看到幾個浪花。自己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爽快答應鈴木教授?
即便是要安排酒井理惠進入東京交響樂團,也完全可以直接找當事方談。何必非得拐那一個彎呢?再高雅的藝術,也需要他人進行讚助。
東京交響樂團又不是非盈利機構,也是需要賣門票賺錢。要不然,它連每月的工資都會發不出來。
就如同維也納金色大廳那種性質一模一樣。不清楚的人,還以為在那裡舉辦音樂會有多麽的高大上,而事實上,除了一年當中的少數天數是別人自用之外,都是可以對外出租場地的。
所以,不少中國人就去租下那裡舉辦所謂的音樂會。至於觀眾,不是送使館,華人社團等門票,就是免費開放給路人甲乙丙丁。
照一些照片,錄一些像就為了以後拿到中國的國內進行一個廣告宣傳,讓不知情的人覺得好牛逼的樣子。
他之所以答應下和鈴木教授聯手,看重的是其身後“東京藝術大學”這一塊金子招牌, 畢竟是日本最高的藝術類學府。
到時候,鈴木教授必然會邀請該校的校長等出席音樂會,也就名正言順的可以使用那幾個有價值的字。
至於冠名權,植入廣告,那就是硬金資本公司。自己的公司在大眾視野當中一直就是默默無聞。這能夠和“東京藝術大學”聯系在一起,那麽或多或少也能夠收到吸引人目光的作用。
“boss,還是你想得周全。最開始,我就是單純的誤以為你砸錢舉辦這一場音樂會就是為了把你未婚妻酒井理惠小姐捧上位去。
現如今,我是才領悟到了你的真正用意是要對外展示我們硬金資本公司的公司形象。”山田未來恍然大悟道。
“我會公私不分嗎?不會。我們是做投資的人,不進行相關的利害計算,還做什麽投資?不如直接開善堂算了。
這個職業病,既是本性使然,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致使凡事都變得喜歡去算計。”岸本正義沒有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