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在街角處找到了一家可以坐下來喝喝咖啡,看看書的小書店。除了自己之外,沒有其他顧客,一派冷冷清清的景象。
這自然和亞洲金融風暴同樣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存在。不過,這正是他想要的安靜之地。
岸本正義要了一杯現磨的摩卡咖啡。他一邊聽到咖啡豆被磨成粉末的嘈雜聲音,一邊瀏覽著這裡書架上面的書。
沒有漫畫書是很正常的事情,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倫不類。像這種具有小資情調的小書店是不會有漫畫書,即便是開在秋葉原,也不會有。
東京這裡看漫畫書的地方,除了在網吧之外,就是專門的漫畫吃茶屋。這些地方還有一個好,就是能夠過夜。
追溯歷史源頭,那都是在RB經濟泡沫起來的時候,無論是工薪族加班到很晚,錯過了最後一班電車,還是在夜店裡面玩的很晚,忘記了時間的人,都以此用來將就和對付一晚的地方。
隨著90年代初經濟泡沫的破滅,這些地方逐漸變成了一些人的長居之所。再後來,除了網吧難民之外,許多人上京打拚的第一站也會選擇暫居的地方。
岸本正義選了兩本書,一本是夏目漱石的《三四郎》,另一本是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這兩本書足以陪伴自己整整一個下午的閑暇時光。
岸本正義屬於雅和俗都行的人,完全不拘泥於一格。《三四郎》和《蟹工船》都代表了RB發展過程當中的階段性特點。
《蟹工船》描寫失業工人、破產農民、貧苦學生和十四、五歲的兒童被騙受雇於蟹工船“博光丸”號後,長期漂流海上,從事原始、落後和繁重的捕蟹勞動。
蟹工船原本是一種不能夠遠海作業的工業船,卻被人為的改裝成了能夠去堪察加半島海域進行捕蟹的漁船。
在海況氣候特別複雜的勘察加半島海域內出產著世界上最好的帝王蟹,也順帶進行一個撈蝦的作業。這其中展現出了資本主義在初級階段的時候,原始資本積累的血淋淋。
小說真實地揭露了漁業資本家和反動軍隊剝削、壓迫漁工的凶殘本質,正確地表現了RB工人階級從自發反抗到自覺鬥爭的發展過程,是RB現代文學史上的優秀作品之一。
即便是在1997年,或者二十年之後,甚至更長的時間,再看《蟹工船》這一本長篇小說,也不過時。
哪怕RB的資本主義從初級階段發展到了高級階段,剝削者(支配者)和被剝削者(被支配者)之間的關系就從來沒有變過。
初級階段資本主義的剝削方式是簡單,直接,粗暴,而高級階段資本主義的剝削方式就變得更加隱蔽和手段多樣化,好讓被剝削者產生出一種幻覺,過得不錯。
好些人即便是天天被各種花式輪奸,也會樂在其中,從未見過他們一次激動的能夠像打架或者吵架時候的樣子,真香。
岸本正義拿著書返回的時候,一杯摩卡咖啡是已然擺放了自己選好的位置上面。他把兩本書是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木質小圓桌上放著。
岸本正義先行拿起了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來看。雖說是一本長篇小說,但是書並不厚,花上一,兩個小時就隨便都能夠看完。
這距離到自己晚上七,八點鍾吃晚飯的時間,還早。夏目漱石的《三四郎》足以添補進他看完《蟹工船》之後的剩下時間。
在岸本正義看來,《三四郎》不僅僅是RB作家夏目漱石的“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序曲,
被喻為漱石文學中最出色的青春小說,而且反應了RB階級不可跨越的鴻溝,或者說是在面對現實的時候,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即便女主對男主有那麽點喜歡,女主的哥哥對男主也是欣賞的態度,也讓他們二人無法在一起。
女主最後嫁給了和她同為一個階層的另外男人。男主的出身背景就是一個從熊本高中考上東京的大學的窮學生。
熊本這一個RB的小地方會在後世出名,讓好些中國人記住名字,可不是因為夏目漱石的《三四郎》,一是可愛的吉祥物熊本熊,二是有著全RB最好吃的草莓,三是地震。
男主一開始在火車上面碰到的一個人就大膽的提到了RB以當前的發展道路會遲早亡國的論調。
等他到了東京的大學之後,原本以為自己讀書讀的多,還喜歡偏的,冷門的。 實則不然,當他從圖書館裡面借了一本冷門和偏門的書來看的時候,竟然發現書頁上面早已然有人用鉛字筆對那錯誤之處的修改,致使他大為震驚,真心明白了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自己當初在熊本的時候,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再者,就是東京這一個大都市帶給他的眼花繚亂,以及內心裡面的各種衝擊。
這一切的一切在岸本正義看來,後世那些如同男主一樣通過高考,考上了大學,從小地方進到大城市的大學生是一樣一樣的。
無論是小林多喜二的《蟹工船》,還是夏目漱石的《三四郎》,哪怕成書的時間很早,也絲毫沒有讓內核有過時之感。
嚴肅文學的魅力就是在於它能夠反應出人性。至於背景,有著各種不同時期的時代感。
岸本正義不是懷舊,也不認為書必須要跟上所謂的時代感。好作品,哪怕過一百年,也是好作品。垃圾作品,就算是最新的,也照樣是垃圾作品。
他認為看書不在於多,而在於方法。書看得再多,方法不對,也是枉然。再者,一定要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最好是每天都能夠抽出半小時來進行一個睡前的閱讀。
岸本正義深知,從財富的角度而言,閱讀是無法直接讓自己的資產有所增加,卻能夠增加自己的智慧,間接的在為自己財富的增加提供了強大的智力支持。
“書到用時方恨少”那就是因為平日裡面沒有進行一個好好地積累所導致。亞洲金融風暴之下,有人選擇了去彈子房,而有人選擇了讀書。他就屬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