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岸本正義和酒井理惠只要都沒有約會,便會一起待在二樓的小客廳裡面喝喝酒,聊聊天,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
“盂蘭盆節要到了,我是打算回老家四國高知縣一趟。你呢?”酒井理惠習慣性的依舊在右手上面拿著紅酒杯一邊輕輕地做順時針的搖晃,一邊有的放矢道。
在沒有菜的情況下,岸本正義是不可能喝自己喜歡的中國白酒,隻得喝威士忌。他右手上握著專用的威士忌酒杯,喝著不少人都喜歡的一款蘇格蘭單一麥芽的格蘭威特威士忌。
岸本正義對於日本的盂蘭盆節是毫無感覺。自己總不至於去拜祭和他本人實質上是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的祖宗。
再說,四國高知縣那邊的人,他就沒有幾個認識的人,畢竟在很小的時候就被自己那一個便宜老爸帶著離開,到了東京。
“我不但要去中國深圳出差,而且還要去印度的孟買和新德裡考察一下那裡的投資市場。”
岸本正義雖說是找到了一個借口不回老家去,但是也不冠冕堂皇。誰都知道,沒有什麽比現實的工作更為重要的事情。
日本人重視盂蘭盆節,又不代表中國人和印度人也同樣重視。哪怕他們也有這樣的風俗,可意義上和日本人是有一些出入。中國人和印度人不會把盂蘭盆節視作是一年當中一次重要的家庭聚會。
“你這多年都不回老家去祭祖,今年肯定是又不回去了。那我就一個人回去吧!”酒井理惠直言道。
“首先,我實在是分身乏術。其次,我父母的墓地都在東京,我還有必要回去嗎?再次,岸本家的老祖宗們,我就沒有見過,完全就沒有印象。
何必非得去搞那一種虛頭巴腦的東西呢?那我就真得是去見鬼了。最主要的是我在老家又不像你還有親朋好友。
最起碼,你還可以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和小弟。屆時,你可以和美玲結伴同行。順便還可以把渡邊早紀一起叫上回老家去。
最後,岸本家的老祖宗們還可以由你代勞祭奠一下嘛!”岸本正義背靠在沙發上面,翹起二郎腿,不急不慢道。
“你這一番話當中有兩處毛病。一則是美玲未必就會願意和我一道回老家去,另一則就是我到底以什麽身份來替你祭祖呢?”酒井理惠若有所思道。
“美玲畢竟是你的親妹妹,她的性格,你比我更加了解。至於小丫頭到底怎麽想得,我肯定也是不知道。
你可以用我未婚妻的身份。如果你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那就用岸本理惠的身份了。”岸本正義平靜道。
“我們還沒有正式入籍結婚呢!我這就改姓,不合習俗。好似我急著要嫁給你一樣。對了,說到這一個事情上面。
高橋和也親自找我談婚前協議的事情,你知道嗎?”酒井理惠說著說著就進行了一個跳躍性思維道。
“知道。不過,真不是我授意他那樣做的。他完全就是站在了公司的利益,股東們的利益,員工們的利益等之上。你要是不願意簽就不簽了。我可沒有非得逼你簽字的意思。”岸本正義認真道。
“我不簽,且不是讓人懷疑我圖得不是你這一個人,而是你的錢?這樣的惡名,我可擔當不起。”酒井理惠停下了手上正在晃蕩著的紅酒杯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簽字了。”岸本正義雲淡風氣道。
“簽字?這不就是一筆買賣了嗎?是不是你花錢買,我就得賣?這價錢是合理,還是我賺到了?或者是你賺到了?”酒井理惠一連就拋出了好幾個問題道。
“簽字,你有意見。不簽,你還有意見。你說,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岸本正義仰頭就喝了一口杯子當中的威士忌道。
“我不知道。”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連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加不知道怎麽辦了?”岸本正義無奈道。
酒井理惠開始喝著自己手中紅酒杯當中的紅酒,陷入到了進退維谷的地步。簽字,還是不簽,都讓她從心裡面充滿了一種強烈的排斥。
在她看來,自己和岸本正義之間原本沒有的阻隔就被這一紙婚前協議是擋住了。她知道,簽與不簽的關系其實對自己並不太大。
簽了,只是好讓自己清清楚楚提前知曉,兩人今後一旦發生離婚,她能夠拿到具體的那一些財產。
不簽,並不一定就會讓自己在未來發生婚姻破裂的時候就能夠拿到更多的財產。日本的法律很奇葩的又一個地方就是來源於日本文化當中的曖昧。
日本男人去風俗店消費,即便被妻子當場抓住了,也不能夠算是出軌。法院也不支持這一個理論。
為此,妻子哪怕是堅持非得離婚,也分不到多少財產,畢竟不算男方出軌在先。由此可見,日本是怎樣一個男權社會了。
事實上,在日本女人的眼中,自己的男人去風俗店消費,也就是去減壓,陪人一起玩玩等等, 也不算是背叛。
即便自己的男人是有出軌,只要不被她知道,沒有被抓住,也不算。其中還有更加寬容的日本女人,就是允許自己男人犯這一個方面的錯誤不能夠超過三次。
日本女人成為世界不少國家男人們的理想人妻的緣由就來源於此。不過,話又說回來,日本女人當中也會出現不少晝顏的實例。既然你可以出去鬼混,那麽我為什麽就不可以出去偷人呢?
即便今天是一個多元化的世界,東京又是一座文化包容性很強的國際化大都市,酒井理惠仍舊堅持著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婚戀觀。
她也知道自己這一種婚戀觀在不少人的心目中是把封建思想殘余的從一而終是混為了一談。她可容忍不了自己男人在外面搞三搞四,處處留情。
“那我們就先擱置爭議吧!”岸本正義不喜歡當前這一種沉默的氛圍,於是就要進行一個打破道。
“也只能夠這樣了。”酒井理惠就算絞盡腦汁,確實也想不出更好的一個解決辦法。她表示了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