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右手食指輕撫著酒井理惠左耳輪廓,順勢還撩撥了一下她的耳發。他臉上顯露出了不是那種狼看見羊就要直接撲上去的表情,是一種男女之間才有的特殊情趣,形如美食家對心儀已久的美食在做品嘗前的喜悅準備一般。
酒井理惠情不自禁的心跳加快就猶如小鹿亂撞。她體內的血液循環加速,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胸部上上下下地開始有規律的隨之一呼一吸的此起彼伏。
她非但沒有心生出一絲一毫對岸本正義愛撫的反感,反倒感受到了一種像是薩特之手的質感,帶給了女性有一種難以用言詞來形容的美妙感覺。
這時候,突然客廳裡面的座駕電話響了起來。酒井理惠也隨之睜開了緊閉的雙眼,豁然站了起身道:“我去接電話。”
她話音一落,也不去看岸本正義,側身就從書房快步的朝向客廳移動去接電話。
岸本正義禁不住可惜的笑了一下,心裡面倒是沒有去咒罵不合時宜打來電話的那一個混蛋。
他本就一直都想著,最好吃的東西是要留到最好的日子裡面才吃。剛才,自己只能夠算是品嘗了一下正式就餐前的開胃酒。
對於現在的岸本正義而言,男女之間最有意思的就是過程。在這一個過程當中會在人的體內產生出某種奇妙的感覺,不是單單是荷爾蒙,而是愛情。
唯有那些剛開始還沒有怎麽睡過女人的男人,才會有那種覺得過程特別麻煩,想要省略過程,直接上床去啪啪啪。
只有多睡過了一些女人的男人,是才會感悟到女人其實就是那麽一回子事情,性也同樣只不過就是床上那一點兒事。
男女之間真正的樂趣不是在於做,而是在於這種相處的過程,會在人的心裡面和體內產生出特殊的感覺。
女人日多了的男人就極其困難的找回曾經年少時候那種付出真心,初戀的奇妙感覺,猜來猜去,一整夜睡不著,人非但不會覺得疲憊,而且還特別亢奮。
兩個人在一起,一小時就完全覺得像是一分鍾一樣。哪怕自己被夏天的蚊子叮咬的渾身是包,也會傻笑著,它們吃飽了就會飛的。
整夜站在女孩子家的樓底下,四十五度角抬頭仰望她家的窗戶,也不要離開,好像不守著,就會飛走了一樣……
酒井理惠接聽完電話,放下話筒,卻沒有朝向書房挪動一下步子,只是衝著那個方向道:“我要出去一下。”
岸本正義大聲的回應了她一個“好”字,繼而徐徐地走了出來。他明顯注意到酒井理惠的雙眼不敢直接和自己的眼睛有一個接觸,總是在左盼右顧,好似在尋找一個什麽。
岸本正義是過來人,且能不明白在對方的心裡面是有自己這一個人的存在。要不然,她就該要麽暴跳如雷的罵自己,要麽呼的一巴掌直接就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或者是“哇”的一聲大哭,雙拳奮力的捶打自己,甚至還會極端到跑去廚房拿刀。再或者,她急匆匆地回臥室去收拾行李就要馬上搬走……
在酒井理惠的身上,這些情況都沒有發生,只是發生了一個她刻意想要保持一種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假象,卻已經發生和自欺欺人。
她當前只是不明白該怎麽去接受這種未曾有過的情感。若是自己接受了,今後他們二人又怎麽相處,還能不能夠保持像過去一樣?要是不接受,她又不知道怎麽表達拒絕,畢竟內心真實的想法不是這樣的。
酒井理惠出門之後,
家裡面只剩下岸本正義獨自一個人。他走到客廳的長沙發坐下,側身去再次打開了雙肩大背包。 他從那裡又拿出了兩個裝有MP3的盒子。自己準備把一個送給深田恭子,另一個送給夏井真琴。四個人女人是每人都有一個MP3。
岸本正義從右邊褲袋裡面拿出手機,找到深田恭子的手機號碼,直接就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一接通,深田恭子就帶著喜悅的笑聲是首先開口道:“真稀罕,你竟然給我主動打電話了。”
“你是明星,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岸本正義平靜道。
“你能夠有新的說詞沒有?不要每一次我們談話內容當中都有這一個。你沒有說膩味,我的耳朵也聽膩了。
我自己知道什麽朋友該交,什麽朋友不該交。若是我不把你當朋友看待,也不會主動告訴你有關我的手機號碼。 ”深田恭子認真道。
“我有東西要送你。我們約個時間見面吧!”岸本正義直言道。
“好呀!不會是求婚戒指吧?如果是那個,我可不接受。”深田恭子“咯咯咯”的笑出了聲音道。
“你率真的性格是讓我真有些消受不了。”岸本正義實話實說道。
“那你就慢慢地消受。”深田恭子笑容不改道。
“時間,地點,你還沒有告訴我呢?”岸本正義右手拿著手機附著於右耳,眼睛看向了MP3道。
“我要蹭你的飯,那就今晚八點吧!至於地點,你來定。”深田恭子把地點的決定權交給了他道。
“那就在秋葉原那家我們第一次坐下來面對面,還是由你請我喝咖啡的咖啡館內碰面如何?”岸本正義當機立斷道。
“好,我們今天晚上8點見,不見不散。”深田恭子一口答應了下來道。
另一邊,出了家門的酒井理惠,整個人的心潮仍舊沒有平複下去。她只要稍微一回想先前岸本正義在書房內對自己發生的親密舉動,心潮就又開始湧動了起來。
酒井理惠雙手捧著自己發燙的面頰,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走在路上也禁不住自言自語的道:“流氓。”
自己在腦袋裡面自欺欺人的想著,這一次算是他初犯,寬恕他了。若是下一次還敢來,自己絕對要拿剪刀來捅他。她想到剪刀上面,右手還比劃出了兩下捅殺的動作。
此時此刻的酒井理惠完全沒有注意到路人對她有過的異樣目光,畢竟她旁若無人的沉浸在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