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十點鍾左右,酒井理惠身揣一封正式的邀請函是步入進了行政辦公樓,順著樓梯朝上走到了三層。她左拐,朝著最裡面的那一間辦公室去。
酒井理惠剛一出現在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敲門,鈴木教授就熱情的招呼道:“快進來。”
酒井理惠雖說又經過了一夜,但是心裡面仍舊對這種做法不舒服。哪怕她反反覆複地努力說服自己,也讓其清高一面的性格難以接受。
她同樣是心知肚明,自己要想保持真清高,見習東京交響樂團的西洋長笛手的事情就得徹底黃了。
酒井理惠原本以為說服岸本正義會特別艱難,卻沒有想到會特別的順利。如果他不答應,自己反倒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台階下。
可是,岸本正義不但答應了自己說得事情,而且她切身感受到了來自他對於自己的支持態度。
酒井理惠仍舊帶著糾結的心情是出現在了鈴木教授的辦公室內。對方仍然是顯得相當熱情的一邊叫自己坐下,一邊主動給自己倒水喝。
“那事兒怎麽樣了?”鈴木教授沒有坐回原位,直接坐到了她旁邊一張椅子上面,關切的問道。
酒井理惠經過最後的一點稍加猶豫,還是把邀請函拿了出來,卻忘記了用雙手呈送出去以示尊敬。
鈴木教授可不看重那一套虛禮,而是特別注重實實在在地好處。他主動一伸手就把它拿在了手上,當面就拆了開。
鈴木教授看完了之後,心中大喜是完全反應在了臉上道:“岸本社長實在是太客氣了。明明就應該我請,怎麽好意思讓他破費呢?”
酒井理惠完全不懂得什麽叫做表演和應酬。她只是略顯發呆的看向了這一位在平日裡面和現在完全就是兩個人的鈴木教授。
“星期六晚上七點,我會攜我夫人準時出現在了喜樂料理亭。”鈴木教授知道岸本正義宴請他們夫妻二人的地方是台東區一家出名的高級日式料理店。
由此可見對方還是把自己當了一回子事情。準確的說,他未婚妻在其心裡面還是有地位,說得上話的人。
酒井理惠機械性的應了一個“好”字,繼而主動站立起身告辭,卻又顯得有點詞不達意道:“沒事了。”
“酒井,我看你精神上面怎麽有些恍惚?是不是生病了?”鈴木教授從她一進門就察覺出了她有些不對勁道。
“沒有,沒有。只是昨晚失眠了。”酒井理惠整整一夜還在糾結這事情上面有關道德還是不道德的問題。她只是說了一半的實話,卻沒有把為什麽自己失眠的另一半實話給講出來道。
“原來是這樣啊!來,我送你出去。”鈴木教授釋然了心中的一點疑慮。他的臉上再次流露出了對人的笑容道。
酒井理惠被他不單單是送出了辦公室,還一直被他送到了樓梯口。她沒有說“留步”二字,恍恍惚惚地就這樣走了。
酒井理惠在心裡面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她漫無目的的走在林蔭道上面,連渡邊早紀叫了她三聲,都完全沒有聽見。
渡邊早紀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了她的右臂,兩眼注視著她道:“理惠,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不,早紀,我和你說一個事情。嗯,我們還是去那一邊說。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酒井理惠太需要找一個人來訴說內中的惆悵道。
渡邊早紀被她神神秘秘地拉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裡面去。自己完全不知道會到底發生一個什麽事情。
酒井理惠駐足下來,不但看了左右,而且還回身去看了身後。她發現這附近沒有第三人在場,
於是就小聲小氣道:“你說我是應該接受那一個見習東京交響樂團西洋長笛手的機會,還是不接受?”“理惠,你傻了吧!這還用問我嗎?當然是接受了。這一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渡邊早紀脫口而出道。
“可是,在這之前,有一個條件。”酒井理惠實在不好意思明說道。
“不會是讓你和某個教授睡覺來作為交換條件吧?”渡邊早紀知曉這種推薦機會是掌握在學校一些教授手中。
她也早就聽說過了,好些本校的女大學生為了爭取這一類機會,可謂是使出渾身解數。這其中就不乏有人主動投懷送抱的去陪睡。
“你說什麽呢?完全沒有的事情。鈴木教授只是讓我約了岸本正義。”酒井理惠一激動就說出了當事人道。
渡邊早紀抬起右手撓了撓一側頭髮,百思不得其解道:“又沒有讓你陪睡,只是讓你約岸本正義, 你苦惱什麽啊?”
“現如今,討厭鬼的公司似乎是越做越大了。要不然,鈴木教授也不會知道他的存在。這裡面肯定不單純,必然是有一場交易。”酒井理惠徐徐道。
“哎呀……我還誤以為你在苦惱是不是陪睡的問題?卻讓我想不到是這種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倒是想鈴木教授和我有一場像你這樣的交易。可是,別人還瞧不上我。”渡邊早紀搖晃起了腦袋道。
“我找你談心,而你卻嘲笑我。”酒井理惠面露溫怒之色道。
“大小姐,我那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現在而今眼目下這一個社會,那裡會有平白無故幫你忙的人存在?
即便是親生父母,也因為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這一層關系,才會幫你。不然,憑什麽幫你?
何況像這一種去東京交響樂團見習的稀缺機會,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流著哈喇子,暗地裡眼巴巴地望著。”渡邊早紀侃侃而談道。
“道理,我都懂。只不過,就是心裡面很難受。”酒井理惠“啪啪”兩下拍擊胸口道。
“我不難受。你實在不願意,可以把這一個機會讓給我嘛!只不過,還是得需要正義哥出面幫幫忙了。
我相信只要你開口,他不會拒絕你的請求。我們是不是閨蜜?除此之外,不管怎麽說,我們不但是一個地方來的同學和朋友,而且我們兩家還是近鄰。我們父母之間的關系也好的很。”渡邊早紀擺事實,講道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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