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工作日的中午,岸本正義一如既往的出現在了夏井真琴那裡。他屁股剛一坐到餐桌旁邊,她就情不自禁的開始興奮起來。
哪怕上一場在家中舉辦的聚會已經過去了數日,也絲毫沒有減少她繼續沉浸在那一個快樂當中。
“過去,我還真沒有太多感受到有錢人的快樂。自從我們家中舉辦了那一場聚會之後,我著實體會到了有錢人的快樂。”夏井真琴笑眯眯道。
“你什麽時候才是一個完啊?自打我們家中舉辦了那一個聚會以後,你是天天中午都要對我講。
我不聽,還不行。你不累,我也累了。我的耳朵都聽起了繭子。”岸本正義不免覺得她太囉嗦道。
夏井真琴左手托腮的盯著他看道:“你沒有窮過,自然是不會在這一個方面真正懂得我的內心。在和你談戀愛之前,我一直都過著很是清貧的生活。
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被當成過女主角,甚至連配角都不是,就更加沒有那一天我們家聚會上面那種被眾星捧月的奇妙感覺。
以前,我總是特別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小心翼翼地說話。在絕大多數時候,我是處於沉默狀態。
即便自己說了,別人也不會聽,全然不似那一天的我無論說什麽話,大家都非常認真的在聽我說。
在我開始打工之後,一直以來都是乾著收入微薄,工作時間長,還不體面的工作。這時不時還會遭受到一些人的不尊重對待,早已然是成為了家常便飯。
就在那一天,大家不但完全表現出了對我的莫大尊重,而且還帶有一種低姿態對我的仰視。”
岸本正義聽她把內心深處的大實話都和盤托出了,雖說能夠理解,但還是覺得她在一個事情上面羅裡吧嗦。
他哭笑不得道:“你受苦了。我應該早一些和你談戀愛,那麽就可以讓你少受一些苦了。”
夏井真琴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無覺得他是話中有話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在心裡面笑話我?”
“完全就沒有的事情。你不要亂猜。我只是覺得你年少的時候,受了很多的苦。你就如同被強壓下去的彈簧一樣是被現實當中的生活給壓得緊緊的。
突然在某一天,無形當中壓著你的阻力不在了,便立馬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反彈。由此可見,被壓得越久,反彈作用力就越大。
當然,絕大多數人是沒有你這般幸運。他們逐漸的被現實生活是壓的麻木,完全喪失了反彈力。
哪怕壓在他們身上的阻力消失,也不會出現一個多少反彈。這就有些好似在對牢籠當中的動物進行了相關的試驗一般。
被關在籠子裡面的動物要是走出沒有上鎖的籠子門,就會被人進行一個非常嚴厲的懲罰。
時間一長,動物被懲罰的次數多了,即便是把籠子門敞開著,給予自由,被關在籠子裡面的動物也不敢走出去。
它們一則是真的害怕了,懂得開始遵守人為其量身定下的規矩,另一則就是不想改變。這住在籠子裡面除了不自由之外,也沒有什麽其它的不好。
最起碼,用不著每天辛辛苦苦地去尋找食物,就會有人把食物給它們送來,吃飽喝足了就可以躺下睡覺,也用不著擔心睡著了會被天敵襲擊。”岸本正義解釋道。
夏井真琴一臉懵逼的看著他,著實沒有真正的聽懂他在隱晦的對自己在說一個什麽意思。
她不屬於不懂裝懂,而是屬於不懂就問道:“你能夠把話說得簡單直白一些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岸本正義剛才對她想要表達的一個意思就和韓國那一句“你不是SKY大學之一畢業的人,他們就不會把你當成人看待”是如出一轍和發人深省。
自己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韓國是一個財閥國家,是一個國家壟斷資本主義國家。這種國家有什麽特質?
就是在這個國家,天然有一個權貴階層被稱之為財閥階層。只有這個階層才是這個國家真正的人。
在這個國家任何權貴幾乎都是不受限制,犯了罪法院也不敢判。即便法院宣判了誰有罪,也往往會出現緩刑的情況,幾乎等同於就是無罪釋放。
在2016年的年中時候,韓國教育部有一位高官叫做羅曉旭,有一次他跟幾個記者們聚會,喝得酒酣耳熱的時候,他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咱們韓國99%的老百姓那就跟豬狗一樣,國家沒必要慣著他們給他們點吃食就得了。
他說韓國現在有沒有階層固化?有,太有了。他說階層固化是個好事,就應當把韓國國民的身份固定下來,這99%就是豬狗一樣,你能跟人相提並論嗎?
他還很大言不慚的說,我現在自己正在努力地朝著那1%去努力,我要努力的成為跟那99%豬狗不同,權貴的狗才行。
至於日本,比韓國也好不到那裡去。韓國在不少方面還借鑒和效仿了日本當初所建立起來的那一套社會階層體系。
岸本正義自是不能夠把這一些東西是裸地東西講給夏井真琴聽,畢竟她是一個心地善良和單純的女人。
自己最好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日本社會的真相。 這人知道的越多,可未必是什麽好事兒,往往只會讓人陷入進越是痛苦和無助的狀態,想要改變卻無能為力。
夏井真琴始終和酒井理惠是完完全全地不一樣。她可不是財閥和權貴階層當中的正式一員。
“女人笨一些又有什麽不好呢?真正聰明的女人能有幾個?這絕大多數所謂聰明的女人都是自作聰明。
那些覺得自己很有眼光的所謂聰明女人,卻乾著一而再,再而三的選錯男人。這叫有眼光?恐怕是眼瞎吧!”岸本正義刻意的在岔開話題道。
“我就挑對了男人。”夏井真琴得意的抿嘴一笑道。
“那說明你才是真正的有眼光。”岸本正義笑著道。
“你這算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呢?”夏井真琴突然有些迷糊道。
“當然是在誇你。”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