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岸本正義回到家,一看到酒井理惠還沒有上床睡下,那肯定就是專門在等自己。完全就不用她喊,他腳下步子就主動的朝向對方走了過去。
岸本正義坐到了她的身旁一側,背靠在了沙發背面上道:“什麽事情,趕快說吧!我們說完了,才好睡覺。”
“小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在電話那一頭是哭了好久。高橋和也的媽媽主動找到她,不但非要他們二人分手,而且還開出了一張現金支票給她。
不但如此,甚至還進行了一個威脅。如果小雪不主動和高橋和也分手,她就有可能做出對小雪本人,以及家人不利的事情來。”酒井理惠據實已告道。
“這事兒,小雪告訴和也沒有?”岸本正義脫口而出道。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告訴和也。你真當小雪分不清楚嗎?她真要是同高橋和也說了這一個事情,且不是涉嫌在挑撥他們母子的關系?
和也要是回到家去和他媽媽大吵大鬧一番,那只會讓高橋媽媽更加恨小雪,越發堅定了其對小雪和她的家人做出不利的事情來。”酒井理惠認真道。
“按理說,我們就不應該摻和進別人的家事兒當中去。可是,小雪是你最好的閨蜜,而和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他們二人的事情又讓我們不得不幫上一幫。你可以替我轉告小雪,讓她把心放進肚子裡面去,高橋媽媽不會乾出對她本人,以及家人任何不利的事情。”岸本正義平靜道。
“你就這麽肯定?”酒井理惠雖說身為新人母,但是她或多或少還能夠理解和讀懂高橋媽媽的一些心思,畢竟一個母親為了自己的兒子,可謂是什麽事情都能夠乾得出來。
“明天正好周末,我親自去見高橋媽媽,親自當說客。多的,我不敢保證。這一個方面,我還是敢於打包票。”岸本正義沒有說笑道。
“你就不能夠把高橋媽媽完完全全地說服,繼而好讓小雪和高橋和也在一起?”酒井理惠想要一個最圓滿的結果道。
岸本正義翹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反問道:“你樂意讓我們兒子去娶一個破落戶家的女兒?”
“只要是我們兒子是真心愛上了那一個人,我倒是無所謂。我可沒有任何的門第之見。
我原本就不是什麽名門千金小姐,只是一個四國高知縣鄉下小職員和小業主的女兒。”酒井理惠坦然道。
岸本正義側頭看向了她,衝著她樹立起了兩手大拇指,笑著道:“我老婆就是了不起。
你是這麽想,不代表高橋媽媽也是這麽想。她可是鈴木家的女兒,貨真價實的豪門千金小姐。
和也同我一樣,都是獨子,家中也沒有兄弟姐妹。高橋媽媽怎麽會心甘情願讓她的寶貝兒子去娶一個沒有了任何家世背景的破落戶家的女兒?”
“你說的這一個問題,我也不是沒有想到。小雪和高橋和也是真心相愛,我們都是知道的。要怪就只能怪世事無常。
水原家要是沒有破產就好了。哪怕是要破產,也再堅持一下,等到他們二人結了婚再破產,也就沒有這麽一個麻煩事情了。”酒井理惠感慨道。
“一個公司,一個家要完蛋,不是你說再堅持一下就能夠再堅持一下的事情。我相信,小雪的父親但凡有希望都做過嘗試,也是把該用的辦法都用完了。”岸本正義客觀道。
酒井理惠是動了一下,把身體斜靠在沙發背面,左手支撐住自己耷拉下來的腦袋道:“有情人就應該終成眷屬。
愛情之所以偉大,之所以被人推崇,那就是因為它完完全全地可以超越階級和門第之見。”
“你是不是最近在讀什麽愛情類的?”岸本正義忍不住發笑的問道。
“你不要用那一種看初二女生的眼神來看我。我知道現實當中這一種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是心之所向總沒有錯吧!
我就是要化腐朽為神奇。我當初是怎麽成功嫁給了你,而現如今,我就要讓小雪怎麽成功的嫁給高橋和也。”酒井理惠信誓旦旦道。
“我們和她們不一樣,好不好?首先,我是父母早亡。在我的頭頂上面,也沒有任何一個直系長輩。
我用不著顧忌一個什麽,百分之一百的能夠自行做主。我愛上了你,那麽就可以娶你為妻。
和也,可不行。他父母都還健在。擺在他面前的痛苦就是一邊是愛情,另一邊是親情。
讓他二選一,他真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哪怕把他是換做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做好這一道選擇題。
其次,我們之間產生出炙熱愛情的時候,我還沒有發跡,個人事業也不像當前這麽一個樣子。和也和小雪談上戀愛的時候,兩人可謂是門當戶對。
現如今,一家仍舊是社會上層階級,支配者(統治階級),而另一家卻淪落為了社會最底層的被支配者(被統治階級)。
這一個反差也實在太大了一些。就好比奴隸主和奴隸相愛,還想要結合,且不說絕無可能性,難度上面也真得是S級。
要是彼此都是中產階級,一家是中產階級居上遊,而另一家是中產階級居下遊,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分歧。
畢竟,大家還是同在一個階級上面,階級性的本質也沒有被改變。只不過,從經濟角度來說,一家更好一些,而另一家要差上了一些。
最後,正如你自己說的那一個樣子,你又不是什麽名門千金小姐,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瞻前顧後。
高橋媽媽正因為是名門千金小姐,所以不得不考慮個人顏面,高橋家的顏面,以及還有娘家鈴木家的顏面。
再有,就是上流社會那些熟人又怎麽看待?說什麽一點都不在乎他人的目光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這其中還會涉及到利益的糾葛。上層社會人士的婚姻,可不是你愛我,我愛你,那麽的簡單。有的時候,更加像是一筆交易。”岸本正義分析道。
“這就是我最討厭上流社會的地方之一。”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