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宮崎龍井出現在了岸本正義的辦公室。他既不是偷偷溜回來,也不是被叫回,而是趁著自己休假期間主動回了一趟日本東京。
“你不好好地趁機會休假,還來上班不成?”岸本正義坐在自己的會長寶座上面,無傷大雅的開了一句玩笑道。
“老大,你讓我在美國舊金山辦事處都待了那麽久的時間了。這西餐是著實讓我吃不慣。你還是讓我回來吃日式料理吧?”宮崎龍井一語雙關道。
“我記得,你也沒有去多久嘛!美國舊金山又不是什麽鄉下小地方,你就那麽不喜歡?金發碧眼的洋妞兒啊!”岸本正義突然就不正經起來道。
“日本東京同樣也有不少金發碧眼的洋妞兒。我完全用不著舍近求遠的漂洋過海。”宮崎龍井脫口而出道。
“你真想回日本來?”岸本正義十指交叉的托住自己下頜道。
宮崎龍井頓時就如同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樣。他坐直了腰板兒,一本正經道:“非常想,連做夢都想回來在你的身邊受教。”
“東京總部這裡是沒有你的位置。要不,你就去大阪?畢竟,我們硬金集團在關西地區還沒有一個據點。”岸本正義平靜道。
宮崎龍井瞬間就泄氣了。他是想著憑借自己和會長的特殊私人關系能夠回到東京來工作。即便不是主持一個子公司的業務,也可以在本部任職。
自己真要是被會長派去大阪,那麽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哪怕大阪是關西地區的經濟中心城市,也讓他心生出有一種被再次流放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流放地是要近了一些。
“那我還是回美國舊金山辦事處繼續待著好了。”宮崎龍井不想去開發和拓展西日本的“不毛之地”道。
“你呀!最缺乏的就是重新從零開始的勇氣。在這一點上面,你遠遠地不如小林清志。”
岸本正義不無想起了對方在上野公園一棵櫻花樹上吊的情形。這個事情雖說過去了,但是能夠由此看出其內在性格。
小林清志當初哪怕衝動到毆打了上司被判刑一年,也沒有因為失去一切而選擇以自殺的方式來結束個人性命。
他在出獄之後,非常積極的找工作,全然把過去自己在大銀行本部當過課長的輝煌是徹底扔掉,繼而是要從小公司的基層職位再乾起。
“我承認,自己確確實實地不如小林清志。他要是不出類拔萃,老大你也不會把我們集團最核心的業務交由給他來主持工作。
現如今,丸之內的硬金資本雖說還沒有到享譽全球的地步,但在整個日本已經是聲名鵲起了。”宮崎龍井有一說一道。
“你敢於承認自己的不足和不如人是你的優點所在。就算讓你回總部來工作,也必然會安排一個部長的職位給你。你覺得自己最適合乾那一個部門的工作?”岸本正義不急不慢道。
宮崎龍井知道,不是他想乾那一個部門就能夠乾那一個部門。自己最中意的莫過於人事部。可是,現任人事部長是高橋和也。
即便對方不是會長的發小,也根本搬不動。高橋和也極其出色的工作是完全能夠讓人信服的。
哪怕自己萬一之中真得了人事部長一職,也不敢保證自己就比對方會乾得更加出色。
最可能會出現的狀況就是人事部的人眾不服自己的同時,就此也同高橋和也結下了仇。
現任行政部長是大田飛鳥。她可是公司最初草創的元老之一。雖然她老說自己愛拍會長的馬屁,但是兩人之間可沒有任何的積怨和過節。
不但如此,他們還算是在同一個陣營和派系裡面。曾經,大田飛鳥在集團高層會議上面還替自己說過好話。
於公於私,宮崎龍井都不會覬覦行政部。何況行政部在她的領帶下,各項工作也做得很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
他琢磨來琢磨去,不無覺得財務部是一個肥缺。現在而今眼目下,財務部長一職仍舊是空缺當中。
即便如此,一直在主持財務部工作的副部長松本光司是在積極爭取當中。希望通過自己出色的工作來贏取會長的最終認可,以及對他的部長一職正式任命。
宮崎龍井當下想到松本光司這一個人屬於既沒有在集團內部有什麽像樣子的資歷,又無什麽背景和根基。自己就算鳩佔鵲巢,也不會在日後過多好擔心一個什麽麻煩。
“你到底想好沒有?”岸本正義瞧著一言不發的宮崎龍井,問道。
“財務部的部長。”宮崎龍井斬釘截鐵道。
“你倒是挺會選。”岸本正義深知,日本的公司財務制度是極其的健全。 哪怕不放心腹之人在這一個位置上面,也不容易被他人多搞錢。
會有一個第三方的會計士,稅理士事務所是介入其中核查,再由他們上報政府相關部門。日本的稅收是一個非常複雜的系統,卻也被事無巨細的日本人給做好了。
即便不是上市公司,只是一家小公司,也必須如此。這一旦出現任何差錯,事務所經手的人是要負全責。
正常流程就是政府稅務部門收到實實在在地舉報,繼而他們就會派人進駐相關被舉報公司內部核查和審計帳目。
其中要是被他們發現了異常,定然會讓相關人等吃不了兜著走。世界上不止美國的稅務部門厲害,而且日本的稅務部門也相當厲害。
在日本,涉及到建築,財務等業務的人群,雖說收入高,但是責任也大。出現問題,非常可能是一輩子不但毀了,而且家人還會受到牽連。
“我的長處就是忠誠,對你,對公司都絕對的忠誠。我的短處也是有的,相關財務方面的工作經驗還是有所欠缺。
不過,我會拚命學習。老大,你看我行嗎?”宮崎龍井流露出了一雙極其渴望的小眼神道。
“不行。”岸本正義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你再次傷害到了我。”宮崎龍井如同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兒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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