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松是什麽人,暗勁中期,雲州成名已久的強者,他這一掌下去,柔弱的陸琴還能有好?
“嘭!”
陸琴向前飛出,噴出一口血霧。
俏美的臉頰,滿是痛苦。
“師尊,你……”陸琴眼眸發顫。
這真是她向往的名門正派嗎,只因弟子與他意見不合,怕弟子得罪人,就下如此狠手?
她對太松門的感情,此時就像笑話。
“關起來,嚴加管教。”秦太松威嚴道。
“是。”
臉上笑意盎然,牧席將陸琴拖進刑罰堂,關上房門。
既然讓他管教,那他做什麽都可以吧。
拿起一塊烙鐵,牧席露出微笑。
猛然按下!
“哼!”
聽見陸琴的慘叫聲,秦太松沒有任何表示,走回房間。
弟子間由愛生恨,殘酷虐待什麽的,他才不管。
只要他沒事就好。
“我們和蘇先生沒有關系。”
“我們和蘇先生從來就沒有過交集,我們無不是對他恨之入骨,想將他挫骨揚灰。”
“我也是!”
“我們也是!”
各大勢力紛紛出聲,沉默靜觀其變的,唯有少數。
登瀛酒樓內,鬼腳卓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以前效力於董古文,現在卻倒向蘇塵。
董家肯定不會放過他!
“蘇塵小兒,你害我不淺啊!”鬼腳卓怒吼一聲,掀翻酒桌。
他在後悔,當初為何要與蘇塵交好。
置身事外不就完了嗎?
“不行,我不能被你拖累。”
眼中狠色掠過,鬼腳卓撥通電話:“白鷹二老嗎,我聽說蘇塵在雲州有些朋友,給我全部盯住,只要他一死,就將那些人的腦袋全部取下,作為我向董家的賠禮,祈求諒解。”
這一場暴風雨,注定無法平靜。
整個雲州武道界,動蕩不堪。
翌日一早。
爆炸的消息再次傳出。
董星弘向蘇塵發出戰書,於隔天晌午,在燕陵塔塔巔一戰,而蘇塵的回復,更是掀起軒然大波。
蘇塵,應戰!
“真是太自大了,他以為董星弘是關山海、董崖之流,殺了兩個暗勁,膨脹的上天了?”
“宗師之下,皆為螻蟻,他根本不可能是董星弘的對手。”
“還是年輕,太高估自己實力了。”
“無知者無畏。”
冷嘲熱諷的聲音,除在現實生活外,也開始在網上發酵。
偶有支持蘇塵的人,立即被無盡的口水淹沒。
還被貼上了幼稚、無知的標簽。
“會長,太松門預訂的養氣丹,想要退貨。”
“唐家也是退貨。”
“燕子門也是退貨。”
“……”
路炎城的手機被瞬間打爆,待到最後,他已經不再去接,疲憊無神的眼中,滿是血絲。
要論雲州誰跟蘇塵走的最近,除謝家和嚴家外,定然是他無疑。
謝家身處古道,董星弘作為老一輩的人物,不可能去殺。
嚴家影響力巨大,在國際都有名氣。
但他呢……
“會長,我們要不要……”秘書建議路炎城與蘇塵劃清界限,保全自身。
“出去。”路炎城面無表情。
碰了一鼻子灰,秘書悻悻離去。
“嘟~嘟~嘟~”
播了數次號碼無果,
路炎城扔掉手機,閉上雙眼。 靠著蘇塵的支持,他才能壓過鬼腳卓。
而且,就算他現在劃清界限,就真能置身之外嗎。
外界,風雨飄搖。
藍色森林,別墅內。
雙眼微微閉合,蘇塵氣息內斂,胸膛沒有任何起伏,乍一看去,仿佛是沒有生命的雕塑。
不知過了多久。
最後一絲暖流,融於他的體內。
恐怖的罡氣,頓時如同火山噴發。
轟然擴散!
“嘩!”
在這罡氣之下,別墅內的沙發、桌椅、鋼琴……都如同被龍卷颶風絞入,化為齏粉。
片刻後,整個大廳除了石柱,空空蕩蕩。
仿佛被什麽洗刷過一般。
“這就是先天宗師嗎。”雙眸睜開,蘇塵輕聲喃喃。
他感覺現在的力量,是以前的十倍,百倍。
只需簡單一拳,就能將關山海之流轟爆。
“嗡!”
潔白罡氣斂於體內,蘇塵環視四周,啞然失笑。
別人衝擊宗師,都是尋一曠野、密林、深山、隆重而嚴肅。
像他這麽隨意的,還是第一個吧。
“董古豪,明日戰後,我便斬你。”這次聲音傳出,蘇塵眼中沒有仇恨,只有如水般的平靜。
如今的他,早不再是當初那個,視董古豪為對手的年輕人。
對於宗師而言,一個螻蟻算得了什麽呢。
隻手可滅罷了。
看著手機上的數百個未接電話,蘇塵淡然一笑,並未理會。
現在雲州各方勢力心思如何,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誰敢冒頭,一劍斬之就是。
“哥,你幹什麽呢,怎麽這麽久都不接電話!”蔣靈的號碼一接通,無盡的委屈和抱怨,就是撲面而來。
“之前有要事,怎麽了?”蘇塵笑問。
“你還說呢。”
蔣靈嘟囔道:“我都告訴你了,這兩天就會聯系你,約你外出遊玩,結果你一個電話都不接……明天早晨,我同學會從省城趕來,你應該不忙吧。”
“明天中午我有要事……”蘇塵苦笑了下。
他這幾日事情太多,都把蔣靈的事給忘了。
早知如此,就不接董星弘的戰帖了。
“就半天,半天!”
蔣靈撒嬌賣萌:“哥,你對我最好了,我們隻聚半天,中午就會結束,不會耽擱你的。”
詢問了一下地點,蘇塵意外的發現,竟然就在燕陵塔附近。
想了片刻,他最終應下。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蔣靈歡喜雀躍。
如果被雲州武者知道,蘇塵大戰在即,居然還有心思陪一個女子遊玩,不知道他們的表情,會是何等精彩。
這可是宗師戰啊,雲州至今以來,唯一的宗師戰啊。
蘇塵居然如此不上心!
次日清晨,蘇塵洗漱完畢,正要走出。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蘇先生,您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