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一愣,隨後放聲大笑起來,揮手道:
“滾蛋吧鄉巴佬!就你這熊樣,還濱江大酒店的股東?我看你呀,倒像是從山裡鑽出來的古董!還想見我們郝總,你以為郝總是你想見就見的?讓郝總開除我?你試試!”
“好,你小子給我等著!”閻少魁點頭冷笑,嗖地一下,鬼魅般地飄進了酒店大廳!
保安吃了一驚,半晌醒過神來,急忙追著閻少魁衝向大廳。
然而,大廳裡已經沒有了閻少魁的身影。
保安衝向前台,詢問前台:“剛才衝進來一個穿藍色對襟褂的鄉巴佬,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哪去了?”
前台小姐一臉懵,說道:“他問我郝總辦公室在哪裡,我說七樓,他就走樓梯……上樓去了。”
“糟了,郝總還在辦公室裡!那小子是神經病,快呼叫七樓保安,攔住他,別讓他打擾郝總!”保安叫苦不已。
前台小姐一愣,急忙抓起對講機:
“呼叫七樓保安,呼叫七樓保安,有個精神病人,性別男,年齡二十左右,身穿藍色對襟褂,腳穿布鞋,前往七樓尋找郝總,請立刻將他攔下,帶離酒店!”
對講機裡傳來回應:
“七樓收到,可是……那小子打傷了我們兄弟,已經進了郝總的辦公室……我們擋不住,樓下的保安,快來支援!哎喲操……我的腿怕是斷了!”
“我湊!”樓下的守門保安爆了一句粗口,急忙帶著三五個隊友,手提橡膠棍,衝上樓梯。
此刻,閻少魁的確進了七樓的董事長辦公室,正在打量著眼前的死胖子!
進門的時候,有兩個保安阻攔,已經被閻少魁打倒在地。
反正都是自家酒店的員工,不打白不打!
董事長辦公室裡,坐在老板椅上的死胖子,大約六十多歲,鼻梁上架著眼鏡,長得肥頭大耳,也一臉警覺,眯眼看著閻少魁。
對視片刻,閻少魁點點頭,問道:“你就是郝繼友?”
師父說過,郝繼友又胖又醜,外表猥瑣,內心齷齪,特征明顯,非常的好認。
看眼前的死胖子,特征完全對上了!
死胖子點點頭,問道:“我以前叫郝繼友,現在已經改名,叫郝玄武了。你是誰,為什麽強衝我的辦公室?還打傷我的保安?”
“哈哈,果然是郝叔,我叫閻少魁,是野鶴道長諸葛雷的徒弟!”
閻少魁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什麽?你是野雞道長的徒弟!?”郝繼友吃了一驚,霍地站起身,兩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前傾,脖子伸長,定睛打量閻少魁。
“呃……我師父是野鶴道長,不是野雞道長……”閻少魁也是一愣。
野雞道長是誰,難道郝繼友記錯了師父的道號?
“哈哈哈……對對對,野鶴道長,野鶴道長!不過我喜歡跟你師父開玩笑,一直叫他野雞道長!”
郝繼友哈哈大笑,繞過辦公桌,親切地握著閻少魁的手,問道:“你的野雞師父在哪裡?他現在怎麽樣?”
找到郝繼友,閻少魁也心裡高興,笑道:
“我師父很好……他讓我下山,接收他的股份。對了郝叔,酒店門前有個看門的保安,罵我傻叉鄉巴佬,我要把他開除了!”
郝繼友一愣:“哪個不長眼的敢罵你?好,等我收拾他!”
就在這時候,腳步聲亂響,五六個保安衝了進來。
樓下守門的保安衝在前門,橡膠棍直指閻少魁,罵道:“傻叉鄉巴佬,敢強衝郝總辦公室,還不趕緊滾出去!”
“傻叉保安,我看滾出去的應該是你!”閻少魁呵呵冷笑,斜眼看著那個保安。
“咳咳!”郝繼友咳了一嗓子,保安們立刻安靜下來。
守門的保安遲疑半晌,點頭哈腰,訕訕地請示郝繼友:“郝總,這個鄉巴佬……”
“混帳,誰是鄉巴佬!?”郝繼友一聲斷喝,殺氣森森的眼神逼視著這個保安,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是你們的魁董,大名閻少魁,有濱江大酒店的一半股份,和我一樣,是這裡的老板。從現在開始,你被魁董開除了。”
“啊?!”守門的保安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僵立不動,泥塑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