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雪凝呆坐在駕駛室裡,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路上不耽擱,飛車而回。
閻少魁最後離開的,就算有錢埋單,又怎麽會這麽快趕回來?
閻少魁緩步走來,也不客氣,拉開車門上了副駕,笑著問道:“雪凝,今晚玩得開心嗎?”
“哦哦……開心……還行吧……”郝雪凝額頭冒汗,語無倫次,胡亂點頭。
“怎麽滿頭大汗的,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來,擦擦汗。”
閻少魁一笑,隨手從駕駛室前台抽了兩張紙巾,遞給郝雪凝擦汗。
“哦哦……謝謝!”郝雪凝接過紙巾,擦了擦汗,靈機一動,說道:
“對了閻少魁,我回來……是取錢的。因為我的錢……不夠結帳,準備回家取錢……去結帳。我不是讓你等在太白樓的嗎,你……怎麽回來了?”
回家取錢,然後再去結帳,這個借口很完美,郝雪凝覺得自己太機智了。
閻少魁也不追究,笑道:“我一直等不到你們,所以就回來了。”
郝雪凝松了一口氣,點點頭,又問道:“可是我還……沒有結帳,你是怎麽處理的?”
“哈哈,那個老板很客氣,說不用結帳,還送了我幾千塊錢,你看!”閻少魁哈哈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大鈔。
可惡,原來這家夥口袋裡有錢!
郝雪凝撇撇嘴:“吹牛,是你自己帶了錢,對不對?”
閻少魁一皺眉:“我從來不吹牛的,你怎麽不相信我?你要是不信,咱們開車回去問那個老板!”
郝雪凝打量著閻少魁的神色,皺眉嘀咕:
“真的假的?老板那麽好,免單,還送你幾千塊?”
“切……我是江湖高人嘛,去太白樓吃飯,那是看得起他。他免單怎麽了,送我幾千塊又怎麽了?我還嫌少了呢!”閻少魁不屑地一笑。
“我不信,我們回去看看!”
“不信?咱們打個賭啊!”閻少魁說道。
“打賭就打賭,你說賭什麽?”郝雪凝的大小姐脾氣發作,一定要搞個清楚。
閻少魁想了想,忽然笑道:“如果我說的是假話,以後給你做牛做馬,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照做!如果你輸了呢……”
郝雪凝問道:“我輸了怎麽樣?”
閻少魁一笑:“你輸了,就親我一口!”
“你……”郝雪凝大怒,正欲發作,卻又忍住,咬牙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於是,郝雪凝一咬牙,忽然倒車,飛快地打著方向盤,掉頭而去。
她壓根就不相信閻少魁的鬼話,所以覺得自己打賭贏定了!
閻少魁心裡竊笑,小丫頭中計了吧?
剛才耍我,現在輪到我耍你了!
再回太白樓,看看那個老板怎麽罵你!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路上車輛極少。
郝雪凝將油門踩到底,轎車開得飛快,簡直就是風馳電掣!
開出一段路程,郝雪凝忽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扭頭問道:
“對了閻少魁,你是怎麽回來的?為什麽這麽快?”
閻少魁回道:“我是江湖高人,有法術的嘛,這點距離,一眨眼就回來了。”
“我不信!”郝雪凝表示懷疑。
“又不信?要不要再打個賭,輸了以後親我兩口?”閻少魁聳聳肩,也不解釋。
“死無賴!”郝雪凝低聲罵了一句,專心開車。
二十多分鍾以後,
郝雪凝驅車來到太白樓的門前。 酒店還沒打烊,但是已經沒什麽客人了。
閻少魁坐在車上,笑道:“我就不下去了,郝雪凝,你自己去問老板吧。”
“好,我去問清楚!”郝雪凝開了車門,向酒店走去。
太白樓的老板,今天損失了上萬塊,此刻正坐在一樓大廳裡生悶氣。
酒店裡有攝像,但是攝像上面,並沒有閻少魁偷錢的畫面。
所以,雖然報了警,但是沒有真實證據,警方也不予立案。
看見郝雪凝推門而入,太白樓的老板一愣。
他看郝雪凝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是誰。
郝雪凝走到收銀台前,問道:“請問,今晚二樓的999包廂,是誰買單的?”
太白樓老板猛然醒悟,跳起來,手指郝雪凝大罵:
“好啊,你個妖女還敢回來!你們一夥人裝神弄鬼騙吃騙喝,還騙了我幾千塊現金,趕緊還我錢,否則,我打斷你的腿!”
唰地一下,酒店的保安和服務員,一起圍了過來,將郝雪凝困住當中。
郝雪凝嚇了一跳,急忙揮手:“你們要幹什麽?別過來!”
一個弱女子,面對這樣的陣仗,自然心慌。
“幹什麽?”酒店老板獰笑,指著郝雪凝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今天晚上,損失了一萬兩千塊,你要是不還我,我就把你送去我的洗腳城,打工還債!看你這個死丫頭長得還不錯,去洗腳城上班很合適!”
郝雪凝又驚又怒,臉色漲紅,叫道:“你敢!”
“我不敢?”酒店老板嘿嘿冷笑,衝著手下的保安一揮手:“來人,給我把這死丫頭抓起來,送去洗腳城!”
酒店的幾個保安,一起上前,就要控制郝雪凝。
郝雪凝從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哪裡見過這陣仗?
當即嚇得面色慘白,放聲大叫:“閻少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