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少魁扭頭一看,果然,被郝繼友丟在地上的木頭,又變成了乾屍。
還是原來的模樣,仰面朝天,齜著一嘴白牙,似笑非笑。
徐小南一笑,說道:“有什麽好奇怪的?他本來就是乾屍啊,只是我師兄用了障眼法,將他變成木頭,騙過了大家。”
“啊,本來就是乾屍?”
郝繼友想到自己一路上抱著這玩意,不由得一陣惡心!
閻少魁點點頭,拍著小南的肩膀:“小南好眼力,我騙得了大家,卻騙不過你。”
“多謝師兄誇獎!”徐小南得意地一笑。
“師兄?師妹?”
郝繼友皺眉,問道:“賢侄,徐小姐,你們怎麽師兄妹稱呼,到底什麽關系啊?都把我搞糊塗了!”
小南笑道:“閻大哥要綁架我,還要撕票,所以,我就認他做師兄了。師兄師妹的,他總不好對我下手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
郝繼友還是不明白,心裡嘀咕道,你個小丫頭長得這麽漂亮,你師兄不對你下手就怪了!只怕過不了三天,你們師兄師妹的,就要在床上喊老公老婆了!
“小南的事,慢慢說。先說眼前的乾屍吧。這的確是一具乾屍,死了已經很多年了。”
閻少魁將乾屍提起來,說道:
“很明顯,昨天那個妖人,變成陳齊正的樣子入住酒店,半夜裡悄悄脫身,卻把這個乾屍留了下來。剛才在酒店裡,為了消除恐慌,我隻好用障眼法,騙過了大家。”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目的是什麽?”郝繼友深感不解。
“我也不大明白……”
閻少魁搖了搖頭。
或許,這就是梅影姿的安排。
很可能,這妖女看出了自己的來歷,所以故意弄出這麽一出,試一試自己的成色!
自己今天露了一手,在梅影姿面前,也算是徹底暴露了。
梅影姿會不會潛逃?
還是繼續裝下去,帶著濱江大酒店?
白倩兒也一定會接到消息,她還敢來山城嗎?
自己要不要先下手為強,首先將梅影姿這個妖女抓住?
思前想後,閻少魁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郝繼友看著地上的乾屍,說道:“賢侄,這乾屍在家裡,晦氣啊!別的不說,我們還是先把這乾屍給解決了吧。”
“解決?這種乾屍是大補之物,我帶回來,準備給你熬湯喝的。”閻少魁說道。
“別別別,我可沒有這重口味!賢侄,你留著自己補身體吧!”郝繼友急忙大叫。
閻少魁一笑,提起乾屍來到後院,說道:“挖個坑,放火燒了它。”
郝繼友沒轍,隻好親自動手,在後院裡挖了一個深坑,將乾屍丟進去,倒上汽油,一燒了之。
中午時分,乾屍終於焚化乾淨。
郝繼友舉行家宴,招待閻少魁和徐小南。
郝雪凝大清早就出去浪蕩了,中午也沒見回來。
席間,郝繼友問道:“賢侄啊,徐行長那邊,怎麽說的?那些欠款,能不能寬限幾天?”
“廣進銀行債務,暫時不用擔心了。”閻少魁這才將上午的事說了一遍,又說道:“倒是酒店裡面,你多盯著一點。”
郝繼友總算明白了閻少魁和徐小南的關系,不由得大喜過望,對徐小南說道:
“小南啊,我跟你師父野鶴道長,可是莫逆之交,過命的朋友。既然你拜了野鶴道長為師,以後也得叫我一聲郝叔了。
這個酒店的股份,有你師父野鶴道長的一半,欠你們銀行的錢,也有你師父一半。你以後,可不能跟你師父要錢了!” 郝繼友真是賊雞,一方面托大充老,一方面又想賴帳。
徐小南笑道:“郝叔,我師父欠的債務,我肯定不敢要,可是你欠的一半,要給我啊!”
“嘿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嘛。那些錢,我當然會還的。不過,我們現在還是安心做生意,等生意起來了,我連本帶利一起還。”郝繼友說道。
“郝叔,你趕緊回酒店去吧。吃了飯,我安排小南拜師,再解決下一步的事。”閻少魁說道。
郝繼友點點頭,匆匆吃了幾口飯,趕回酒店。
飯後,閻少魁就在郝家別墅後院裡,給師父野鶴道長諸葛雷,立了一個長生牌位,點起香,安排徐小南拜師。
徐小南恭恭敬敬,在師父的長生牌位前磕頭,行拜師大禮。
禮畢,徐小南又拜見師兄閻少魁。
閻少魁還禮。
恰在此時,後門口人影一閃,郝雪凝回來了!
一眼看見閻少魁和一個美女拜來拜去的,還點著香,郝雪凝不由得愣住了,問道:“喂,閻少魁你幹嘛呢?在這裡……拜堂?”
“什麽拜堂啊, 這是我師妹徐小南!”
閻少魁哭笑不得。
徐小南也不認得郝雪凝,問道:“師兄,這是你女朋友嗎?好漂亮啊!”
“他是郝叔的女兒,郝雪凝,漂亮是必須的,我也想她是我女朋友,可是人家不答應啊。”閻少魁說道。
這幾句話,讓郝雪凝聽著很舒服,撇嘴道:
“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可不敢把人家師妹的師兄,搶來做男朋友!你們師兄師妹的,談戀愛更合適,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行了行了,雪凝,你昨晚打賭輸了,欠我的彩頭,還沒有兌現!三分鍾啊,還記得嗎?”
閻少魁仰著臉,問道。
“昨晚上打賭,是你輸了,我沒輸!”
郝雪凝哼了一聲,說道:“我還沒要你兌現承諾,去濱江大酒店學狗爬,你倒是來找我了。”
“喂,你這麽說,就是不講道理嘍!”閻少魁表示抗議。
“我沒有不講道理呀!”
郝雪凝振振有詞,說道:“我們打賭說,你把美女變成動物,我就連續親你三分鍾。可是你沒辦到啊!”
“我怎麽沒辦到,那個老太太,不是被我變成了大猴子了?”
閻少魁覺得很鬱悶。
“嘿嘿,你自己也知道那是老太太呀!老太太,也算美女呀!?”郝雪凝冷笑。
“呃……”
閻少魁一愣,隨後強詞奪理道:“各人眼光不同嘛,在我看來,那個老太太就是美女!再說了,美女又沒有硬性的標準,你怎麽確定,人家老太太就不算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