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一聽到這個問題,立刻單手叉腰,另外一隻手指著他的鼻子,怒噴道:“廢話,郭正,你還好意思說,本智腦開恩在這個問題山提醒你,而且,是已經再三提醒過你了。優化植物的時候,根本不需要一株植物用一滴優化液。可是,你呢?
你有聽過本智腦的建議嗎?
這株龜背竹你選的不錯也就是算了。你用了一整滴優化液給她,自然不需要再為她澆水施肥了。你認為,地球上還有什麽水和肥料能夠比得上優化液嗎?事實上,一直以來,你使用優化液的方式都是一種極大的浪費,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犯罪行為。
那株沒什麽用處的紅色杜鵑花和老山參,只需要優化液的稀釋溶液就成了。以後,你再優化植物的時候,完全可以用之前在長白山上采集的千年積雪來稀釋優化液。別說之前的杜鵑花和老山參了,就算是你剛剛優化的這盆龜背竹,最少用百分之一的稀釋液就可以將之優化了,最多只需要十分之一的稀釋液,就可以讓她成為你的主……。”
說到最後,說到緊關節要的地方,純純突然用手把櫻桃小口給捂住了。
“純純,主什麽,難不成,這盆龜背竹是我的主神不成!”郭正立即見縫插針、試探著問道。
“咳咳咳,你問那麽多幹什麽?我累了!”純純傲嬌地瞥了一眼郭正,一轉身,消失了。
純純剛才肯定是口誤了,不然的話,她肯定會用那句‘請宿主自行探索’來敷衍自己。
這是郭正自己對剛才純純反應的判斷。
不過,單憑一個字,他還是無法猜測出‘主’到底隱含著什麽重要的信息。
郭正智商降低了之後,反倒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用筆記錄下來,暫時擱置到一邊,什麽時候有空,或者有靈感的時候,在拿出來看。以他現在的智商想不明白的事情,想再久結果也是無法變更的。
於是,郭正就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個帶筆的小筆記本,將這個問題記錄了下來。
緊接著,就是扡插繁育龜背竹了。
第一步,郭正現將整盆龜背竹抱出房間,放在父親以往住院時用的輪椅,將之一起端到了樓底下。郭正家所在的樓是七層樓,他們家住在二層,因此,即便這盆龜背竹分量不輕,經歷了一年原始森林生活的郭正還是非常輕松地將之端了下去。
為什麽不直接就收入腦域空間,而是如此麻煩地抱出家門呢?
一則,郭正沒出門,就把一整盆龜背竹整沒了,家裡人會不懷疑嗎?
二則,家裡面有一個小妖孽在,現在,郭正也不清楚,自己的兒子究竟對自己持一個什麽樣的態度,故此,目前的他最好還是不要讓郭寶兒察覺到自己身上有問題。
第二步,郭正根本不顧別人的目光,就這麽大大方方推著輪椅和龜背竹,從家門口一直走出了生活區門口。
第三步,走到一處僻靜、沒有任何攝像頭的角落裡,嗖的一聲,郭正就將瓷花盆裡的龜背竹收進了自己的腦域空間裡。
當然,嗖的一聲,只是郭正自己想象出來的聲音罷了,事實上,腦域空間收取植物的時候,根本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處,首先就是沒有那麽多、如同蜘蛛網般密布在整個城市的攝像頭,哪怕這裡是市中心也同樣如此。
第四部,郭正推著輪椅又去小區旁邊的步行街,那裡就有兩三家,不,如今這個步行街裡的商鋪中,
已經有十余家專賣景觀植物的商店。 看到這種趨勢,郭正心中陡然產生一種衝動——自己也開一間這樣的專賣景觀植物的商店。
帝都市是四線城市,所謂的步行街是修建出來一條,就死一條,裡面商鋪的租金或者購買價格低廉的驚人。
當然,以如今震旦國房價而言,北方任何一個城市的房間,不管是商鋪的價格還是居民住房的價格都已經比P-day那天下降到了原先的三分之一,而帝都市的情況相對下降的要少一些,畢竟,大秦省將很多其他地區的百姓遷居到了帝都市。
不過,純純還沒有跳出來敲醒郭正,他自己先冷靜了下來。
因為郭正突然想到,他植物優化師的身份是見不得光的,根本就不能暴露。他若是一回來就開景觀植物商店,跟自己找死沒有什麽區別。
原本,郭正無故失蹤的事情,就曾經引起了一些懷疑。
幸好,每個智腦提出的要求不盡相同,不是每一個植物優化師都需要一下子在原始森林當中隱居長達整整一年時間的。
再加上,每個智腦不但會為其宿主消除整整的行蹤,而且,她們還假造一些影像,專門用來混淆那些對其宿主產生了懷疑的人、組織或者勢力的視聽。就比如森日,他的智腦就只要求他隱居三個月,可從他露頭,到被刺殺,人們都以為森日在他朋友的遊船上度過了三個月。
聽起來有些玄幻,可是,森日的那些朋友的確是乘坐著那艘遊船在海上整整遊蕩了三個月,之後,又突然出現在了滬海市海港外。除非是滬海市一二把手的子女這麽倒霉,不然的話,P-day之後,因為無法提煉輕質石油之後,海上搜救工作已經完全停止。
若是郭正剛從滬海市就立即開景觀植物商店,再專門販賣繁育出來的龜背竹,暴露身份的可能性非常大。
現在的郭正,最好還是隱居起來,過上個一兩年,等各國派駐在震旦國的刺客被清理或者一直無法找到新的目標,郭正才算是真正安全。
目前,每個國家內的植物優化師都是眾矢之的。如果不小心暴露了,哪怕國家派重兵保護,也未必能夠保住其性命。
在一個商店裡,郭正買了一個最大的春羽,和十包營養土。
現在的物價虛高的讓郭正這個百萬富翁都有些承受不住。
一盆春羽,連帶著瓦盆,就要了他一千震旦元,十包營養土就更是離譜,一包居然要五十震旦元。
郭正買的時候,一邊恨恨地用手機掃了對方的二維碼,一邊咬牙切齒地嘟囔了一句,道:“哼!老字以後買龜背竹,一盆最少賣十萬。營養土,老字培育出來的龜背竹還需要這東西嗎?”
郭正說得很小聲,可店主也是個年輕人,聽力非常好,還是個十足的話癆。
聽了郭正的抱怨,他笑著對郭正說道:“兄弟,你這話還真沒有說錯!十萬元一盆龜背竹,那你也就是想想,但是,如果我賣給的這盆是龜背竹的話,少說也要一萬元。你還真別不信啊!這種植物如今已經在整個北方賣瘋了,連帶著吊蘭和綠蘿也開始瘋狂漲價。
你看那邊,那麽一小盆吊蘭或者綠蘿,都要一千元。而龜背竹的價格之所以長得這麽瘋,關鍵還是過去大家對這種植物不那麽重視,物以稀為貴。也就小兄弟你這樣的奇葩,才會買春羽,兄弟,我可事先給你說好了,這是春羽,不是龜背竹,我可不是存心騙你的啊!
我可是聽說,就在三四年前,有一個中二少年只花了幾百元在丫丫花圃那裡,買了三個跟你這個瓷花盆樣子比較相似的花盆,龜背竹還是附送的。這件事現在再讓人提起來,都在笑話丫丫花圃的老板是典型的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而那個中二少年簡直就是中了彩票。
我可是聽人說了,有人已經在震旦市開出懸賞,那三盆龜背竹,每一盆給出的價格就是十萬元!”
郭正一聽,心驚不已,怎麽到了這裡,話題都能扯到他的身上,而且,都是龜背竹,其他只要一萬元一盆,怎麽他買得那三株的價格就能夠一下子漲到了十萬元呢?
店主一看郭正的神色,了然於心,笑著解釋道:“小兄弟,你這就不懂了吧!
都是龜背竹,一般的最高也只能賣一萬元一盆,可是,那三盆被中二少年買走的龜背竹,原本就是丫丫園圃中最大的三株,若是到今天還活著的話,不僅植株大,關鍵是,那三盆兆頭好啊!有錢人賣東西,不就是圖個好兆頭嗎?”
“啊!原來如此!多謝了大哥!”郭正聞言,急忙道謝,並解釋,道:“大哥,要不是你這麽一解釋,小弟我真得還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我就說嘛!我家在窗台上一直養得一盆好好地春羽,這次回來,我突然發現只剩下花盆,春羽不見了。小弟我也不是不想養其他植物,一則,小弟囊中羞澀,沒錢買那麽貴的植物,二則,養春羽養慣了,再養其他植物,麻煩不說,要是養死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不知道那個笨賊偷了我家的春羽,是不是當作龜背竹賣給其他人了。別說,之前我家的那盆春羽比您這盆還要高,嗯,兩三公分呢?這若是當場讓人發現了還好,若是兩方都是棒槌的話,事後,那個笨賊會不會被買家追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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