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大媽,我要參軍。”少年卡塔對著片區居委會大媽喊道。
居委會大媽有些不耐煩了:“我說小卡塔呀,你才十三歲,這個年紀根本就不合規矩,都說了多少遍了,就別耽擱我時間了好嗎?後面還有人要登記資料呢。而且每次被我趕走了你再特地排個隊來自己也腿酸不是嗎?”
“大媽,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你急個什麽呀孩子,過個幾年你就可以參軍了。回去吧。”
卡塔見大媽抬手,知道要喊人把他拎出去了,知趣地跑開了。出了臨時征兵處,也就是片區居民委員會大樓,卡塔有些灰心地往家裡走去。
之前老van時期,島上一大產業就是某些用品,卡塔父親死的早,母親卻心思活泛,靠著生產某用品起了家,從一開始一個人手製,慢慢發展成了一個大工坊。
之前生產的,九成九是男用情趣衣,剩下是工具。衣服的話大多是一次性的,因為男人嘛總是粗暴一些,買回去興起之時就會撕了,這裡面賺頭很大,還可持續;工具是男女通用的,這個不容易壞,市場也小,所以生產不多。
而現在改天換地了,那些東西的售賣雖然沒有被新任公爵明令禁止,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打壓的態勢,家裡工坊接到的訂單小了很多,再加上以前也積累了不少庫存,可以說情況是相當的壞。
壞到什麽程度呢?訂單的利潤根本給不出下面工人的工資,劇烈的社會變動又導致庫存積壓著可能賣不掉,他母親已經把工坊解散,把工人們遣散了,並且搭上了不少錢。這給的散夥費倒也還不算傷筋動骨,就算是以後接訂單賣庫存的話,每個月還能有不少收入,看上去倒也還好。
但是庫存有多少呢?變天之前,就是不生產,光是把庫存賣給店家也就三個月的事情。可是現在,就以這個月的訂單推算,庫存三年都賣不完了。
但是稅,卻一點都不會因為工坊解散就少了。
工坊那麽大一塊,連上地皮,房稅地稅兩項;放庫存的倉庫連上地皮,房稅地稅兩項;自己家裡的大房子,房稅地稅兩項;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稅;再加上現在又來了個軍費稅,是其他各稅總和的五分之一。
本身稅務力度不大,這些就是加在一起,在以前的收入面前也只是毛毛雨,而且自己還是孩子,大部分稅都不用交。
但是現在呢,利潤的錢都不夠交稅了。幾年之後他一成年將更吃不消。
也不是沒有轉機啊,房產地產都賣了,不僅稅的大頭沒了,還能有不少錢,但是他能看出他母親對打下的基業很是不舍。
母子都有手有腳也不是不能改行,就說這自己一行也還是有的文章可做。既然現在風氣趨於正常化了,以後可以把方向放到女用衣料上啊。但是女用的得做得好看,得做得誘惑,得做得不重樣,這裡面要花不少心思,花不少時間。
時間是什麽,時間就是稅,時間就是錢啊!雖說幾年稅也不會掏空全部的家底,但是商海浮沉,誰也不敢押寶,萬一將來換了方向也沒能賺到多少錢呢?
他母親能憑一個弱女子身把產業做到這麽大,就是靠的居安思危,卡塔受母親影響,雖說才十三歲,但已經開始為這些考慮了。
當兵免稅十年,這對他的吸引力是無窮的。十年,足夠讓事業心極強,好勝心極強的母親再打下一片天了。他自己對這些倒是不感什麽興趣,但是十年兵當下來,
雖說應該也不會真的打仗,但軍銜總不會低,也能讓母親安享晚年了。 再說了,就是真的打仗他也不怕。
因為他覺得,他沒那麽容易就死了。
因為他小時候曾經吃過一個果子。
那還是他六七歲的時候,那時候母親的工坊剛有起色,她自己身為工坊主也常常參與生產製作,為了趕訂單。這一忙,就沒多少時間顧著孩子,家裡的傭人也不敢多管,所以還沒上學卡塔都是和別的小孩子在海邊上玩。
某天,他們看到海上漂來一個果子。那是個什麽果子呢?等到它漂來岸上後,誰都認不出來。只見它形狀獨特,好似一個大球的外邊綴著一層小球,而整個果子上邊還有著像海浪一樣的花紋,端的是奇特,而在孩子眼中,奇形怪狀的果實肯定好吃。
小朋友們當然是一起分享啊,只不過卡塔家最有錢,所以吃的第一口。他掰下果子外邊綴著的一個小球,就把大果子推給其他人了。
然後,在其他小朋友詢問味道的目光中,他吃了下去。
這味道,我的天,這是啥,我在哪兒,我是誰?
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果子是用shi捏出來的嗎?
“卡塔,什麽味道啊?”
卡塔隻覺得肚子裡翻江倒海,強忍住吐意,說不出話來。
其他小朋友忍不住,也就掰下來吃起來了。他直接吐了...
小朋友們把難吃的果實扔了,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真的沒有嗎?
自那天之後,卡塔發現自己從來都不會累,而且不知不覺中,他的力氣已經和大人一樣大了,並且在他留意之後發現,自己的力氣每時每刻都在一點點地增加。
但是很奇怪的,第二個吃果子的小夥伴還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後來上學了,他才在副課的教材上,憑著那些枯燥的文字描述,知道了自己吃的是大海上極其稀少的惡魔果實。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果實叫什麽,還有哪些能力,但是既然自己在一直變強,現在去參軍肯定是個好選擇,既能緩解了家裡的壓力,也能給自己搏個出路。
ps:尾田老賊親口說過的,惡魔果實只有吃第一口的人才能獲得能力,然後直到他去世,大海上才會出現這顆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