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大王,你難道把李家給忘了?”
在顏櫻看來,這李槐儼然已經就是這幫山匪的幕後首腦,只要那司徒醜招供了,那就是鐵證如山,如此喪心病狂之人,怎麽能夠放過?
可是一聽葉澤的意思,似乎是要先去成立什麽錦衣堂,這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
葉澤聞言笑道:“司徒醜是肯定要去審的,而且要狠狠地審,至於李家,現在肯定已如驚弓之鳥,要是我們現在就去動他,保不準人家狗急跳牆,人家養的好幾百食客呢,到時候和咱們拚個魚死網破,我合計了下,還是很不合算的。”
“況且咱們的士兵,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也許時間休息調整。”
聽完葉澤的解釋後,顏櫻和梓桑這才恍然大悟。
“還是大王想的周到!”顏櫻覺得葉澤果然是當大王的最佳人選,換做她家的幾個哥哥,還不馬上衝殺了過去?
“大王,這情報人才就交給我吧,只要大王能夠提供足夠的餉銀,錦衣堂絕對會成為諸國中最厲害的情報機構!”梓桑一拍胸脯,傲然道。
對於這樣的秘密組織,梓桑還是有些心得的,因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自身也是陰陽家名下的一分支,說起名字還挺能唬人的……
她們這一脈,也有自身的死士和情報系統,只不過之前都是她的師父和師姐負責罷了。
“金錢方面,你們大可放心,本王準備再開發一些新的生意出來,城內的豪族與各國的商人都有生意往來,想賺錢還是挺容易的。”
“大王,你又要做什麽好吃的?”梓桑聞言,眼睛一亮。
葉澤有些哭笑不得地道:“怎麽?又等不急了?容我先想想。現在,咱們去大牢,聽說司徒醜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招出一點東西,本王先得看看這個司徒醜的嘴巴有多硬。”
王宮的地牢,並不大,想當日,梓桑也曾在這裡被關過。
所以一回到這地牢,小巫女的一張小臉就擺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地牢的守衛十分森嚴。
進到牢房之後,裡面火把獵獵作響,不時刮起一陣陣幽冷的穿堂風,讓人感覺陰森透骨。
“把司徒醜押上來。”
很快,司徒醜就被帶到了審訊室,這地牢別的設施簡陋,但是審訊室內,卻是一應工具齊全,不少刑具上仍舊是血跡斑斑,讓人一看就直起雞皮疙瘩。
不過葉澤見了卻只是淡然一笑:“你們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撤了,讓人瘮得慌。”
“對,快撤了撤了!”梓桑一臉厭惡。
“哼!別來這套,有種你就殺了我!”司徒醜自從被生擒活捉後,已是抱有必死之心,他只是希望能夠早點得到解脫。
而且,讓他背叛李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為他的老爹老娘,此時都在李槐的李家堡內,他只要背叛了,那後果只會更嚴重。
葉澤卻是淡淡笑道道:“本王說了,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說罷,你組建山匪水寇,作惡多端,殺我百姓,這些,都是誰指使你做的?”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司徒醜,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更不是賣友求榮之人!”
他與李槐解圍異姓兄弟,自然是指天對地發過誓言。
葉澤見狀,也不著急:“相信我,你會說的,來人,給本王拎一桶辣椒油上來,還有,再拿一根粗點的木棍。”
很快,辣椒油和木棍就拿了上來。
“你看,這裡有兩個辦法,你看著,更喜歡哪一個,一個叫金汁玉液,一個叫碳烤全羊。這金汁玉液嘛,就是拿辣椒油,往你鼻子裡面灌,一點點,細水長流地灌,那辛辣味直衝腦門,直到灌滿為止,然後我再讓人把你吊起來,那辣椒油就會從你的七竅流出來,如此來個一二三遍,想來你也是享受的很。”
“至於碳烤全羊麽,就更簡單了,就是把你用棍子綁起來,放在火炭上烤,等你快要變成人乾之時,再給你點水滋潤滋潤,再接著烤,直到你肯說為止,你看看,喜歡哪一個?本王讓他們這就安排。”
葉澤說的一臉輕松,身後的兩女卻是齊齊打了個冷顫,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至於酷刑對象司徒醜本人,原本還是想寧死不屈的,不過此時也是臉如土色,眼中露出得了掙扎之色。
他看著眼前一臉笑吟吟的葉澤,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大王竟然能夠想出這麽殘忍的刑罰,還起了這麽動聽的名字叫什麽金汁玉液和碳烤全羊
實在是蛇蠍心腸,蛇蠍心腸啊!
葉澤往身後的椅子上一坐,看著司徒醜道:“本王公務繁忙,麻煩司徒老大趕緊做出選擇,難道是司徒老大鐵骨錚錚,想把兩種都嘗個便?要是司徒老大果真有這等雅興,那本王這裡可還有很多酷刑可供選擇,你看,鴨兒浮水,金雞獨立,王八打表……”
“不過人可不能太貪心,就讓本王先來看看你的胃口有多大吧。”
說著,葉澤一揮手,馬上有人提著辣椒油就走到了司徒醜面前,不由分手,按著司徒醜的腦袋就往鼻孔裡面灌了起來。
辣椒油用好了,倒是能做出上等的美味,但是直接朝著鼻孔裡面灌,這滋味是個人都會受不了,才灌了沒多少,司徒醜就感覺自己的鬧到快要炸開來了。
“不要停,等這杓子灌完,再把人給我倒過來。”
葉澤平靜地說著,不過此時這話聽起來來,卻像是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司徒醜聽後卻是牙關打顫,此時的他,是真的害怕了。
死,他不怕,怕的就是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
“大王,放……放了我……”
“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一切,都是李槐指使我這麽做的,你登基之後,做了不少利於百姓的大事,李槐他坐不住了……這才指使我不惜一切辦法……把你殺了……”司徒醜終於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其實這些,葉澤心裡大概都清楚了,他需要的,只是確鑿的證據而已。
當司徒醜說完後,葉澤這才點了點頭。
“好,好的很!”
司徒醜聞言,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讓人把口供錄下,再讓司徒醜畫押,沒有手,就用腳!”葉澤突然道,“畫押完後,接著用刑,不過,可以讓他死的快點。”
司徒醜懵了,這不是已經都招了?為什麽還不能給自己一個痛快?
“大……大王,給我一個痛快,一個痛快啊!”
司徒醜帶著哭腔喊道,自從落入葉澤手裡後,他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只求痛快一死。
但是葉澤哪裡會如他所願?
“痛快?你折磨百姓的時候,何曾顧慮過他們的感受?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當葉澤離開地牢的時候,審訊室內的聲音已經變得微弱,想了想,葉澤轉身對守衛地牢的士兵道:“司徒醜死後,把屍體扔到城外亂葬崗,不必掩埋,對外就宣稱,司徒醜不堪用刑,死了。”
“喏!”
身後的顏櫻和梓桑此時才大概明白了葉澤的意思。
演戲就要演全套,要讓李槐完全相信司徒醜沒有出賣他,那麽只有司徒醜寧死不屈,被活活折磨死,李槐才會相信。
夜色昏沉黑暗,只有沉默的黑暗將王宮團團圍繞。
將兩女先送回寢宮後,葉澤才直接回到房間去休息。
而在王宮外,李槐的探子仍舊在時刻盯著,對於葉澤的動向,李槐一點都不敢放松。
凌晨,天空深幽微白之時,一輛木板車從王宮後門推了出來,上面躺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