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筠聽了馮亞楠的話一愣。
“馮丫頭可不敢亂說,今天是筠筠大喜的日子,這些亂七八糟的玩笑可不好隨便亂說的。”
沈安筠還沒反應,就聽到有人接話的聲音從二進院外面傳進來。
這聲音她太熟了,可不就是自家師父麽?
別說,這話估計也就自己師父敢說亞楠了。
亞楠在沈興成兩夫妻面前,也是想說什麽說什麽了的。
沈家父母都知道這孩子愛開玩笑,剛才這話也沒太當回事。
主要是兩人這會兒都忙著,估計也沒聽清楚。
反正是身邊的沈安筠的父母都還沒出聲,馮亞楠就被薑老給訓了。
說訓了有點嚴重,不過就是說了她一句。
可薑老說話對馮亞楠那是最管用的了。
她在父母和自家長輩面前都沒那麽聽話的。
之前馮亞楠跟著沈安筠上學的時候可沒少去薑老那兒蹭飯。
按理說她見薑老的次數都快趕上給她上課的教授了。
可沈安筠可以恃寵而驕的師父,到了馮亞楠面前就沒那麽好說話了。
是以,馮亞楠目前為止最怕的人就是薑老了。
沒想到她剛才不過是隨意開玩笑的一句話,剛好被她最怕的人給聽到了。
這也是夠碰巧的。
馮亞楠吐了下舌頭,給沈安筠投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沈安筠一下子就樂了。
剛才還皮的不得了的亞楠,居然被師父這麽一句話就給鎮住了。
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不過她還是趕緊替好友說句話吧,不然就有點隔岸觀火的意思了。
“師父,你這麽早就來了?
來了有一會兒了麽?
您老人家看著真精神。
剛才亞楠就是隨口一說,您別當真,我倆說著玩呢。
瞧您給亞楠嚇的,臉都白了。“
沈安筠半真半假,插科打諢的說道。
“那是,我小徒弟今天結婚,我這個當師父的自然是要精精神神的撐場面了。
誰都知道你是我當親閨女養的徒弟,你結婚我高興。
馮丫頭還能被我嚇著?
就她那膽子,我不說說她,怕今天失禮於人前。
平時你們兩個小姐妹私底下說笑玩鬧也就罷了,今天什麽日子?
注意著點。“
薑老前半句對自家徒弟說的時候還帶著笑臉。
後半句轉到馮亞楠這兒就嚴肅了起來。
馮亞楠虛心受教。
是她一時嘴快了,沒管住自己。
也是今天這場合來的人多眼雜,萬一誰拿她和她開玩笑的事做文章,說不定這亂七八糟的話,就安在了沈安筠的頭上。
薑老這也不算是危言聳聽,畢竟蕭家娶小兒媳婦是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沈安筠今天的一舉一動,可代表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多方勢力。
“薑教授我錯了,以後我一定注意。
不對,我今天就注意。
保管不給筠筠添麻煩。”
馮亞楠的認錯態度倒是不錯。
薑老點了點頭,也就沒再說這事兒了。
“今天人來人往的人,咱還得多叫一些人來守著。
這不,剛才就抓到一個小報記者。
不過具體身份還得核實。”
跟著師父一塊兒進來的大師兄。
他的手下扣住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