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那個行李箱是你的嗎?”
十六乙走到流浪漢跟前問。
“當然是我的,我撿到就是我的。”
“那請問你是在哪裡撿到的?”
“就在廢棄的倉庫垃圾堆裡面。”
“你可不可以把它賣給我。”
流浪漢用手比了一個數。
“一百塊呀!”
十六乙從兜裡掏錢:“怎麽又是我付錢?”
“一萬。”流浪漢說。
“一萬,有沒有搞錯啊?”
十六乙驚訝地問。
“先生,不然的話這樣啦?”
“我們用這個行李箱跟你換,我們這個行李箱呢,有三大優點……”
白毛手裡拎著一個行李箱對流浪漢說:“第一,它是全新的一次都沒用過;第二,它防水,風吹雨淋都不怕;第三,它容量很大……”
白毛又指著一個女警說:“你看,連她這樣身高的人都能裝進去,怎麽樣?”
流浪漢看看他自己的行李箱,自己的確實比白毛拿的小點兒還又破舊。
“好啦,你的比我的新,我跁你換。”
“好,算你識貨。”
箱子對換成功,現在白毛拎的箱子可能就是證物啊……
白毛把箱子拎到刑警隊的檢測室,跟電腦上的照片對比:“啊,扣環的紋路很相像,我想這就凶手棄屍用的行李箱囉……”
“不好意思,請讓一下!”
十六乙用聶子挾起一根頭髮,他上下左右看著說:“這個應該是自然脫落的毛發。”
“你怎麽能看出來啊?”白毛問。
“因為毛發都有它的自然生長周期,如果到了休止期,毛囊萎縮,毛根就會跟母細胞脫離,所以自然脫落的頭髮,通常不會附有毛囊的。”
“那你撿它幹嘛……沒有毛囊就沒有辦法驗DNA啊!”
“但我們還是可以用粒線體DNA來找到這根頭髮的主人。”
白毛拍手讚揚十六乙:“知道的還不少……”
“唉,這邊還有一片彩繪指甲,如果美麗麗的指甲是黑色的話,那這個就是凶手的。”十六乙高興地說。
“唉,小子,忘記拍照啦!”
“知道了!”
攝影師過來,開始給彩色指甲拍照。
犯罪嫌疑人就是把屍體裝進了這隻用箱子裡運到了垃圾堆。
…………
十六乙和白毛又來到電腦室。
白毛問:“怎麽樣,手機裡面找到什麽了嗎?”
電腦員:“美麗麗居然寫信給劉凱西。”
白毛趴在電腦上念道:“你今天走秀的時候,伸出的右腿不夠漂亮,”
電腦員:“劉凱西還回話,謝謝你的指教。”
十六乙:“所以美麗麗有劉凱西的走秀照片,表示她去看過她走秀。”
白毛:“劉凱西也寄走秀照片給美麗麗,可是她們兩個不是勁敵嗎?”
十六乙:“啊,在表面上她們好像互相毒舌來毒舌去的,可是你看(電腦上)她們其實感情並沒有那麽差。”
在地下停車場裡,十六乙和關隊長又在詢問美麗麗的經紀人:“你既然是美麗麗的經紀人,那天拍照你怎麽沒有出現呢?”
“她嫌我感冒,怕傳染給她,才叫我不要跟她來的。”經紀人無耐地說。
“你不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十六乙又說。
“要是我堅持陪她拍照,她也不會出事啊……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她。
” “你應該是最了解她的人,印象中她沒有跟誰有過過節。”
“她是出了名的毒舌派,網絡上早就罵翻了,得罪的人少說也有幾萬個,警官,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
他說完,關上車門,就把車開走了。
…………
十六乙在刑警隊的院子裡,正拿著一本雜志邊走邊看。
“啊,十六乙,什麽時候你對時尚雜志這麽有興趣的?”
關隊長也過來看他手上拿著的雜志。
“是啊,她們都在一起拍這麽多張照片了,卻發生了這種事兒!”
“你看,這一期雜志封面人物就是美麗麗生前最後一次出鏡了。”
“是啊,美麗麗的人都死了,出版雜志的人還在販賣,純屬是大賺死人的錢。”
“我跟你說,他們還大賺呢!”
“美麗麗的粉絲,大量的籌集她的相關照片,不知道是關心她到底是被誰殺的……還是關心她最後的這套時尚造型呢?”
“這是多麽時髦的衣服啊……那個上次發現的扣子,檢測的怎麽樣了?”
“百分之五十的炭酸鈣和其他的微量金屬元素,跟她那個美麗麗生前穿的,都是那個大師設計的同系列產品,是一樣的材質。”
…………
十六乙和白毛還有關隊長,二貨坐在桌子上,正在邊喝咖啡邊向那個當天拍照的攝影師尋問著什麽?
“我的勢力是1點2, 不可能會看錯的了!”攝影師說。
“你確定劉凱西從化妝室走出來,衣服上的扣子就已經少了一個嗎?”
關隊長又問了她一遍。
“對!”她肯定地回答。
“少哪一顆?”
“是第二顆,不對,應該是第三顆吧?”
他們又來到了化妝間,找到劉凱西。
“劉凱西小姐,不好意思我們又來打撓你。”十六乙走到她面前說。
“有事嗎?”
“方便跟你采集一下頭髮跟指甲紋嗎?”
劉凱西點點頭,關隊長帶上塑膠手套。
“劉凱西,我特別去看了你演的偶像劇,你是裡面最漂亮的。”十六乙有點兒巴結似的對她說。
“謝謝!”
“但也是演的最爛的一個!”
十六乙緊接著又補充說,劉凱西已經快被他氣死了。
“不好意思啊……他這個人一向不會說謊,不是,他不是故意的。”
關隊長為十六乙打著圓場,兩個人就是一個唱紅臉戲兒,一個唱白臉。
“我是顧意的,從剛一進來,我就看到她為美麗麗的死在哭,這麽高難度的心理劇,以你這麽爛的演技,你是不可能演出來的,所以我相信你流的眼淚是真的。”
“但是一個人明明在哭,臉上卻沒有什麽悲傷的表情,連我這麽激怒你,你也沒什麽感覺,究竟是你的演技爛到了一定境界,還是你在臉上塗了些什麽?”
十六乙幾乎趴到了劉凱西的臉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