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祖金剛們的身體出現了斑駁的光芒,它們如同太陽一般耀眼,宛若群星一樣璀璨。
震蕩波的右手已經變成了一個接收器,磅礴的能量從中瘋狂地湧入他的身體,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零件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充盈狀態。
震蕩波覺得要不是先前已經接受了領袖矩陣以及銳天驍的火種,自己怕是承受這份饋贈。
“原來如此。”右手的構造發生了變化,之前融進自己身體的天驕之錘現在扮演著分配者的角色,十三天元的很多力量屬性是完全不同的,如果同時湧進一個人的身體,只怕會把那裡當作爭鬥的戰場。
震蕩波接受的是力量,更是這顆星球最早誕生的靈魂與意志,他的耳邊響起了各種話語,眼前走馬燈一樣掠過重重畫面。
先覺天斬殺敵人時的身影、賽天驕舉起反抗大旗的英姿、鈦師傅苦心鑽研技術的愁容……前輩的生平的種種經歷,震蕩波都在幾分鍾之內看了個遍。
只不過這些畫面中不僅僅有美好的部分,更多的還是苦難的時刻,在漫長的歲月中,賽博坦人都被五面怪剝奪了自由,它們一直妄圖奴役賽博坦上的所有生命。
而且知道今天,那些五面怪的創造者——宇宙大帝仍然賊心不死,他還想榨取賽博坦的能量。
“拜托你了,震蕩波。”
在一陣金色的光芒之後,剛才還和震蕩波交談的元祖金剛們又沒了蹤影,震蕩波明白,他們這次是真正消失了。
“怎麽了?”宇宙大帝鎖定了賽博坦胸口的位置,那裡是能量的核心,“連抵抗都做不到了嗎?”
右手成爪,直奔火種源的位置,宇宙大帝的腕部的推進器燃起了火焰,這看似平凡的一擊實則驚天動地。
但是就在他要得逞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前進不得分毫。
“嗯?”宇宙大帝抬頭,震蕩波也在看著他,兩個星球四目相對。
“為了自由。”右臂的從關節到手指末端的,每一個細小的部件都加入了這場角力,手掌傳輸出來的力量像是潮汐一般一波高過一波,那隻曾經吸取了整個美國電力的右手在這一刻變得不堪一擊。
導彈無效,激光受阻,那就不需要什麽武器了,震蕩波本身就是武器。
宇宙大帝的裝甲被擠壓得變形,電路板統統斷裂,金屬框架再也維持不住形態最終崩潰,名為力量的巨鉗最終將他的右臂夾斷。
“你……”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那顆曾被奴役的星球現在居然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你分明……”
“分明比你弱?”震蕩波的語氣有些戲謔,“也許一開始是的吧,可現在不一樣了。”
如果宇宙大帝一開始沒有選擇吸收所有五面怪的能量,或許這個族群還會繁衍生息,最終壯大,並且給他們的母星以回饋,但是即便他現在領悟這個道理,也已經太遲了。
“為了生存。”天驕之錘分解而成的變形元素延伸到了賽博坦的全身,那隻大手轉瞬變形成了能夠劃開天際的巨刃。
反射著太陽光輝的長刀以摧枯拉朽的攻勢在宇宙大帝的下半身劃了一道完美的光弧,這雙曾經跨過墨西哥和委內瑞拉的雙腿頃刻間被斬斷。
斷腿的橫截面呈現出金屬被高溫熔斷的狀態,複雜的結構暴露無遺,裡頭還呲呲冒著火花。
“唔啊……”宇宙大帝的哀嚎一聲,這是他從被創造至今都沒有體會過的痛楚。
震蕩波現在才明白,其實所謂的宇宙大帝,也不過是體型稍微大一點的敵人罷了,論智謀,他這樣一個只會坐享其成的星魂還不如被他改造過的賽天驕。
“為了延續。”天驕之錘變形而成的長刀還沒有停止攻勢,宇宙大帝頭頂的兩隻巨角也被削去,它們朝著月球狂奔,最後將這顆陪伴了地球四十多億年的衛星撞毀。
“停下,停下,我們本是同根同源,我們……”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在宇宙大帝的全身。
“你說得對,掠奪,侵佔,最後化為既有,弱肉強食是宇宙中永世不變的道理。”震蕩波的左手抓住宇宙大帝的肩頭,之後一把將他的身體拉近,“就是不知道當你自己成了被侵佔的對象之後,又是什麽感覺?”
“為了賽博坦。”右手撗斬豎劈,宇宙大帝胸口的裝甲瞬間開裂,堅硬的金屬上露出一個可怖的十字型傷口,足有黃河洶湧的機油從中噴發而出。
“把火種源。”震蕩波的右手再次變形為爪, 之後惡狠狠地掏了進去,“還給我。”
手掌傳來堅硬的觸感,那四四方方的形狀無疑是火種源沒錯,震蕩波的五根利爪像是切割機一樣旋轉了起來,火種源與宇宙大帝千絲萬縷的聯系都立即被清除了個乾淨。
這是鑽心的疼痛,它如同千萬道電流一樣不停的掠過宇宙大帝的中樞。
震蕩波一手把已經融合好的火種源扯出,他高舉火種源,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被削成人棍的宇宙大帝還想反抗,只是那雙不甘的眼睛沒過多久就永遠黯淡了下去。
“今天,造物主創造出來的雙生子就剩下一個了。”震蕩波看著手裡的東西喃喃自語,“都結束了。”
“恭喜。”耳邊冷不丁響起人聲,震蕩波下意識地還以為又有新的敵人,兩秒之後才意識到是那個除了會說“穿越者須自行探索,不得向系統索要任何提示”其他什麽也不會的坑爹系統。
“昆塔莎,或者說宇宙大帝,這一最高威脅已經被穿越者破除,賽博坦的火種源也已奪回,本次任務宣告結束。”
“等等!?”震蕩波一愣,“不是說拯救賽博坦嗎?奪回火種源就行了???”
“單純是仿製品是不行的,但是穿越者成功發現了隱藏於胡佛大壩的最初火種源,賽博坦的存在已然得到延續,接下來只需要排除宇宙大帝的威脅,任務便可成功。”
“你這個‘隻’說得可真輕松。”11